第93章 報警
白老夫人視線先越過白建仁看見白老爺子。
忙可憐兮兮的求救道:“老頭子,你看啊!老大要翻天了,她竟然要打我老婆子。”
說完,白老夫人掙紮了幾下,白建仁的確是扣白老夫人手腕扣得很緊,白老夫人沒有掙脫掉。
這種情況,更能夠證實白老夫人的控訴了。
白老爺子沉著一張老臉上前,看了看白老夫人,又看向白建仁,低喝:“老大,放手。”
白建仁這才放開了手。
啪!
剛放開,白老夫人又甩了他一巴掌:“不孝子。”
白老爺子皺眉,斥責白老夫人:“行了,你給我消停點。”
白老爺子還算是了解自己老婆的,所以對於她剛剛的控訴,沒有放在心上。
“老頭子,是這個不孝子,你看看都給我拽紅了,幸好你回來得及時,不然,老大怕是要打我。”白老夫人更過分的控訴。
白建仁淡淡看了一眼無中生有的白老夫人,對她極為失望。
以前隻是覺得白老夫人過分偏心,現在的白老夫人徹底的讓他感覺到她心裏麵根本就沒有他這個兒子。
“行了,少說一句。”白老爺子怒不可遏道。
白老夫人也不敢再造次,隻是狠狠的瞪了白建仁一眼,然後朝著和白老爺子一起回來,一句話沒說的白鵬去:“老二,你怎麽樣啊?有沒有去醫院看看?”
白老爺子沉著臉對白建仁道:“你跟我來。”
白建仁悶不吭聲的跟著白老爺子身後,去了書房。
白老爺子在沙發上坐下,白建仁卻筆挺的站著。
白老爺子歎了一口氣,道:“坐吧!”
白建仁坐下。
“你剛剛說老二暗害溪溪,害溪溪差點喪命是怎麽回事?”
聞言,白建仁抬起頭,盯著白老爺子:“爸信我?”
白建仁可以肯定,白鵬已經對白老爺子說了自己的一套說詞。
白老爺子沒有直接說信與不信:“你先說說看。”
然後白建仁將事情一五一十說給了白老爺子聽,甚至將白溪發給他的兩段錄音也放給了白老爺子聽。
“溪溪現在怎麽樣?”白老爺子聽後,關心白溪。
白老爺子對白溪的關心,是他對這個家最後的一絲不舍和牽掛。
“在醫院留院觀察。”
白老爺子點頭,問:“你希望我怎麽處理這件事情?”
說完,白老爺子表情嚴肅且緊繃的盯著白建仁。
“報警。”白建仁擲地有聲道。
白老爺子聞言驚詫的站起身來,情緒激動:“報警?”
“是,溪溪這一次是受了輕傷,可若情況嚴重,或者老二得逞了呢?爸,你總不會是想要包庇老二的罪行吧?”白建仁不苟言笑的樣子落在白老爺子眼裏,令他震驚。
習慣了白建仁懦弱二十來年,卻忘記了年輕時候的白建仁,那也是有頭腦有朝氣的孩子。
兩個兒子,白建仁像極了白老爺子。
可……白鵬也是自己的兒子,如果報警,那他這一輩真的就毀了。
“老大,他是你親弟弟……”
“爸,溪溪是我女兒。”女兒該是要比弟弟更要緊。
白老爺子語塞,過了好一會兒,才沉重開口:“如果我要保下老二呢?”
白建仁並不意外,白溪是自己的女兒,白鵬也是白老爺子的兒子,想要保護孩子,人之常情。
白建仁隻是很失望。
“如果爸想要保住老二,那就答應我的請求。”
“什麽?”
“我要進公司,並且職位和權利要和老二一樣,我還要搬出去……”
白老爺子沒的選擇。
隻是當白老夫人和白鵬知道後,兩人避免不了要鬧上一番。
白建仁也不想和他們糾纏,便回了房間。
白老爺子道出事實,還罰白鵬去書房跪一晚上。
當然,有白老夫人心疼白鵬,跪一晚上是不可能的。
跪個兩個小時差不多。
白溪知道白建仁的決定,支持了他。
白建仁決定進公司,肯定是決定和白鵬爭了。
白建仁要從白鵬的根本上將他釜底抽薪,奪他最在意,這樣不止是血虐一般的懲治白鵬,更能狠狠打白老夫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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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溪出院。
白建仁搬出白家,住進了他結婚時白老爺子為他準備的婚房裏,當初白老夫人主動要求為他們安排裝修的事情,然後妻子懷了白溪,暫時不能住新房子,可妻子生下白溪死了,婚房一直就被白老夫人握在手裏,二十來年了,當他住進婚房,卻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心裏那種孤單感,蔓延至四肢百骸,異常難受。
站在門口,白建仁久久無法鼓起勇氣開門。
“爸。”白溪的聲音突然響起,白建仁驚訝回頭的同時,手中鑰匙掉在了地上。
白溪穿著一套紅色運動裝,頭發紮著簡單的馬尾,整個人顯得清爽朝氣,有活力。
而站在她身邊的是身高一米八五,同款情侶紅色運動裝的蕭靳城。
蕭靳城神情略顯別扭,因為他被白溪撒嬌硬穿上了這一套情侶運動裝。
“溪溪?”
白溪拉著蕭靳城走過來:“爸,我長這麽大,都不知道你是有婚房的人。”
白建仁苦笑了一下:“若不是你媽過世,我們便是一家三口住在這裏,現在……物是人非。”
“爸。”白溪放開蕭靳城,上前,挽上白建仁的胳膊:“你還有我啊!”
白建仁握上白溪的手,欣慰點頭:“是,我還有溪溪。”
幸好白溪這一次沒事,不然……他會找白鵬拚命。
妻子離開,看清白家,現在他隻有白溪了。
“寶兒,快快快,幫忙扶一下……”
不止白溪和蕭靳城來了,蕭風、蕭隨和顧寶兒也都來了。
顧寶兒懷裏抱著一束花。
蕭風抱著很多東西,蕭隨拎著很多東西。
顧寶兒隨手給蕭風撫了一下。
三人過來。
“叔叔好。”三人異口同聲。
白建仁點了點頭,不太習慣:“你們好。”
“爸,我們快進去吧!這麽多年沒住,如果沒打掃,肯定有很多的灰塵……”白溪撿起地上的鑰匙,打開門,挽著白建仁回家。
而被遺棄的蕭靳城,孤零零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