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仙人跳
祁陽不樂意了,“誰說我不知道的,別看我媽整天瞞著我,其實我都明白著呢。”
江藍,“你明白什麽啊?”。
“明白我爸是被人給騙了唄,那個女的現在還沒找到,攜款跑路八成是後麵有人掃尾。”
“你懂的還挺多。”
祁陽優越的挺直胸膛,“我知道比這多多了,還知道他現在腦子不好也是有原因的。我估摸著,他是碰到仙人跳了。”
江藍,“你還知道仙人跳呢?”
“小看人了吧,不就是美人計開局,隨後騙財騙色,在之後解決後患之憂嘛。”
江藍眼神微動,祁陽想法清奇,雖然簡單粗暴了點,這並不排除有這種可能。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給你媽講過嗎。”
“她才不相信這些呢,死腦筋的非要我爸親口說,他腦殼都壞掉了,還能記得個錘子。”
江藍彈他一個腦瓜崩,催促他快寫作業。
“沒你事,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祁陽吐舌頭做鬼臉,不情不願的低頭寫作業。
他學習成績不錯,刷題跟玩兒一樣,現在精神狀態比以前好了不少,更外向活潑開朗,有以前好成績的底子在,考試成績倒也靠前。
傍晚的時候,祁悅美終於姍姍來遲的現身,人也風風火火的,行走起來都帶風。
“真是麻煩你了,我忙起來真的顧不上他。”
“沒關係,祁陽很乖,並沒有添麻煩。”
祁悅美看著比她高一頭的兒子,眉眼間都是驕傲,“他從小到大都讓我省心。”
打發祁陽出去玩,祁悅美臉上疲憊漸漸顯露,迎上她看透一切的目光,也不遮掩。
“醫院那邊查出一些事,當初的心理醫生找出來了。”
江藍,“誰?”
她心裏隱隱有了猜測,隻等著最後的答案。
祁悅美,“就是最近很火的噬夢,那人叫季少白。”
江藍手搭在嘴角失笑,她真沒看錯人,真的是由裏到外的壞透了。
“你們都是同行,知道他的情況怎麽能治好病嗎?”
“不能。”
江藍拒絕的幹脆,人的大腦不是別的,不是想催眠就能催眠的,抽取記憶和添加記憶,任何一種都能讓人的大腦崩潰。
祁悅美被拒絕也不失望,她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隻要前夫能清醒過來,一切都是值得。
傍晚,下班前。
舒心迎來一位特殊的顧客,整個人異常沉默,隻說自己心理有問題,其他的完全不配合。
江藍讓其他人下班,將人帶去辦公室。
顧客是一位漂亮的姑娘,二十多歲的年紀,穿衣打扮都很利落,雙手環胸,眼底的戒備很深。
江藍也看出來了,沒病的人也不會閑的無聊跑開花錢聽人說話。
“姑娘,你這麽不配合,我是沒辦法繼續下去的。”
她手裏拿著量表遞過去,“先填一下。”
姑娘沒拒絕,接過去寫了起來。
好在她沒有背答案,填到一半再以後速度就降了下來,最後的量表結果她看了一眼,中度抑鬱。
意料之外的,這姑娘還有狂躁症,一言不合就生氣的那種。
江藍忙看辦公室的擺設,隻要是易碎品都離她遠遠的,免得一言不合就大開殺戒。
“不聊聊嗎?”
姑娘抿嘴,雙手環胸拒絕回答。
“我就不說,你能猜到嗎?”
“猜?”
姑娘理直氣壯,“你們心理醫生不都是會看麵相嗎,你能看出來我在煩惱什麽嗎。”
江藍,“不好意思。看麵相請下樓第一個路口左轉,那裏有專業看麵相的,要不您另請高明?”
姑娘抿嘴,不再矯情,將自己的心理狀態交代清楚。
江藍越聽越皺眉,產後抑鬱症很常見,有的是隱忍不發,有的讓一家人都不開心。
“寶寶多大了。”看著挺年輕。
姑娘,“一周半。”
也不小了呀,看來抑鬱症的潛伏期很長,要不然就是這姑娘能忍,把所有的不開心和憤怒的火都給了自己。
姑娘名字很好聽,叫周潔,結婚五年兩個孩子,全職媽媽自己帶,每天麵對的隻有孩子和一團亂的房間,日複一日。
長時間麵對同樣壓抑的環境,很容易就會出心理問題,有承受能力強的就多忍忍,忍無可忍時猛烈的爆發。
梳心工作室大廳,心理谘詢師助理付曉靈,此時正急的來回踱步。
上班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她的頂頭上司要是再不出現,預約好的客人就要被截胡了。
李蓮娜端著咖啡路過,喜穿花色衣服的她,總是將濃妝豔抹的臉襯得像調色盤一樣。
“我勸你還是別等了,陳太太很生氣,已經決定讓我幫她做心理疏導。”
說著,李蓮娜示意手裏的咖啡,“看到沒有,我親手幫陳太太泡的咖啡。”
付曉靈被氣到,“你不能這樣!”。
李蓮娜聳肩,塗著大紅色口紅的嘴,勾唇一笑,“我憑自己本事撿的露,有什麽問題嗎?”。
縱然氣急,付曉靈一時也找不出好的理由拒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像客人走去。
餘幼幼就在這時姍姍來遲,身材纖細的一身黑衣,好似剛從墓地回來,素淨的臉龐隻塗了裸色的口紅增顯氣色,渾身泛著些微冷意。
付曉靈看到救星,忙不迭的三兩句講清楚情況,“您快過去吧,再晚點就真的來不及了。”
餘幼幼頷首,兩人走出大廳,在李蓮娜帶著陳太太進辦公室之前,雙方恰好迎麵碰上。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陳太太,三十歲左右的年紀,氣色不佳,整個人散發出一股浮躁。
付曉靈笑著上前,“陳太太,這是我們診所的王牌心理谘詢師餘幼幼,也是你今天預約的醫生。”
李蓮娜暗暗撇嘴,強勢的站在一旁,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陳太太本就不耐煩,看清楚她的長相後更加抵觸,“怪不得晾我半天,原來是王牌啊?”。
餘幼幼上前,輕聲道歉,“不好意思,我有給您發信息推遲時間,您可能嗎沒看到。”
陳太太身體一僵,她確實看到了,不過那時候她已經在車裏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