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折磨
鳳殊可不知道,她現在已經被人當成了玩具看待。
她入睡的很快。
沒多久就開始做夢了。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因為雖然身在其中,但那種爽到極點也無助到極點羞恥到極點的感受再逼真,也讓她感到了徹頭徹尾的荒謬。
她擺脫不了。很快就開始喊起夢夢來。
它沒有回應她,不知道是假裝聽不見,還是真的沒有接收到她的求救信號。
鳳殊一掌拍出,卻對身上的男人毫無影響。他照舊忙碌地做著他想做的事情,她也照舊承受著她不願意承受的事情。這樣的感受實在是太糟糕了,不是親曆,卻身臨其境,本能厭惡,卻又能夠體會到蝕骨的快感。
“滾!”
她惱羞成怒,男人兩眼有一瞬間的迷惑,紅芒閃過,發出了一聲清晰的感歎。
“嗯?”
夢境瞬間消散。
鳳殊從床上掉了下來,現實的疼痛感終於喚醒了她
渾身濕漉漉的,除了汗水,還有一大灘莫可名狀的穢物。
“該死!”
她低聲詛咒,迅速爬起來,將床墊褥子通通都抱進盥洗室裏去衝洗,也把自己當作布料,狠狠地搓洗了大半個小時。
“出來,夢夢。”
“我叫你出來!”
識海深處的小黑點蟄伏不動。如果不是已經結契了,她壓根就“看”不到它。
“出來,你出來。”
她幾乎稱得上是咬牙切齒。
“我說過了,讓你將他的夢境收回去。你現在左耳進右耳出,是壓根無視我的話是吧?之前我們沒有結契,我拿你沒奈何,現在你可是名副其實的寵物,你是不是真的準備違背主人的話,不怕我折磨你?!”
它還是沒有動靜。
像死了一樣。
鳳殊忍得青筋直爆,直到鈴聲響起,她才迅速將仍舊滴水的床墊跟褥子扔進了空間鈕,又拿出一瓶自造的消滅蚊蟲的驅蟲劑,在房間角落各處都噴了噴。直到十秒過後,她自己聞不出那陣怪異的味道來,才將窗戶大開。
鈴聲停了數息,又重新響了起來,這一次,還外帶著一陣凶猛過一陣的敲門聲。
她麵無表情地走過去開門。
雲執事聞到了濃重的藥香味,下意識地瞟向了室內,待發現鳳殊冷冷地盯著自己,目光平靜,卻透露出不善的意味,立刻便恭敬地彎下腰去。
“小姐,您是下去用餐還是讓人把飯菜送到房間來?”
“送。一碗飯,菜肉湯各一份。”
鳳殊說完直接關上了門,然後快速地在空間鈕中翻查起來。
雲執事立刻通知人送早餐,自己則停留在原地,鼻子猛嗅。
她沒有聞錯,是特別濃重的藥香。就好像是打破了藥罐子,以至於滿室生香一樣,無法阻隔香味的飄遠。
她快速地吩咐同行的唯一一個醫生林大友上來。
“怎麽樣?”
“是藥香,很淡。”
林大友一上來就也聞到了迥異於昨日的味道。
雲執事把聲音壓得極低,“剛才還很濃烈,應該是開了窗,味道才會散得這麽快。待會你送餐進去,能不能聞到是什麽藥?她身上也有。”
林大友點頭,早餐很快送上來了,他便托著托盤,任由雲執事敲門。
“門沒鎖。”
兩人相視一眼,便推門而進。
鳳殊正靠在窗邊,往外看著什麽。
房間裏的味道已經非常淡了,普通人要是進來,肯定聞不出異樣來,但他們受過訓練的嗅覺卻一再提醒他們,這裏頭的確有藥香,而且還是人為噴灑的。
尤其是作為醫生兼藥劑師的林大友,更是困惑。
他的鼻子,較之於雲執事,要靈敏得多,自然也聞出了更多的東西。
“小姐,早餐到了。”
“嗯。下去吧。”
“不如我們伺候小姐用餐?”
“不用,出去。”
鳳殊的神情跟語氣跟昨天的一模一樣,同樣的冷淡,但如果說昨天讓人感覺不到絲毫壓力,此刻卻明顯有戾氣環繞,讓人感到壓抑,以及讓人的皮膚都感到了疼痛的鋒芒。
就好像老話常說的那樣,如鯁在喉。
她的心情顯然非常不好,不好到懶得去掩飾,更別說在這個時候與他們周旋。
“是,有事請吩咐。我們就在門外。”雲執事鞠了一躬,帶頭離開了房間。
夢夢始終沒有動靜。鳳殊倚窗而站,好半晌才強迫自己走到桌子前做好,開吃。
“有人進去過了?”
“沒有。我們一直守著,沒有任何人靠近房間。”
“什麽藥?”
“林大友說應該是殺蟲劑,還有可以將屍體之類的有機物瞬間腐蝕掉的藥。”
“想辦法讓她離開房間,讓林大友進去檢查看看。”
“她很謹慎,連飯都都在房間吃。”
“不礙事,等她吃完了再去檢查也可以,總會留下線索的。”
蘇一航卻失算了,等鳳殊吃完又出來街上溜達的時候,林大友進去房間檢查卻一無所獲。
“閣主,她相當小心,頭發都沒有留下一根。不過我們已經收集到她的指紋跟唾沫,要不要分析基因圖譜,看看她到底是誰?”
“嗯,可以試試看。”
蘇一航對此並沒有抱太大希望。
“早就應該這樣做了,怎麽還要下邊的人提醒你?我看你這個閣主當得可真夠閑的,遲早會被撤掉。”
莊敦對自己莫名其妙地就成為了奴仆而焦躁不安,他很想要直接把那個小女孩殺掉了事,但腦海中的印符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千萬別輕舉妄動,否則自找滅亡。
他的直覺向來很準,所以在試探了兩次之後,他便知道在沒有摸清狀況之前,他最好偃旗息鼓。
可任誰處於他這樣的情況,都不會甘心的。一個看起來他用一根手指頭就能夠隨時捏死的螻蟻,卻在轉眼之間讓他變成了仆從,隻能匍匐在地,任她踐踏,這事情說得過去嗎?
“你真的一點都不憤怒?不想要把她碎屍萬段?”
蘇一航笑了,“當然。這都多少年沒有熱鬧可看了,現在人家自動上門,我可是舉雙手表示熱烈歡迎。”
“歡迎個屁!讓老子知道她是誰,就算不能對她怎麽樣,也要讓她親戚朋友好看。”
莊敦鼓眼,心裏盤算著到時候要怎麽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