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特殊療法
她輕易地進入了驛館,沒有任何人阻攔她,因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她應該已經摸準了樓蘭國國主所住的房間在哪裏,徑直走過去。
門被反鎖了,她踹開了門,絲毫不怕驚醒屋內的人。
一步一步走進去,殺意漸濃。
就在她掀開一道幔子的時候,一道煙塵撲麵而來。
她趕緊也捂住鼻子,卻已經來不及了。
阿蘭婭白眼一翻,就昏迷了過去。
慕容凜從幔子後麵走出來,無奈地搖搖頭,道:“這麽魯莽,要是我想殺你,那真是輕而易舉。”
慕容凜喊人出來,將她綁了,並且點了她的穴,才把她抬走了。
樓蘭國主還在昏睡中,一點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玉千澄焦急地在屋裏等著,擔心慕容凜不能順利把阿蘭婭帶回來。
直到聽到了腳步聲,才鬆了一口氣。
“人帶回來了?”玉千澄問。
“我親自出馬,能無功而返嗎?”慕容凜挑眉一笑。
玉千澄道:“她沒傷著吧?”
“放心,我有分寸。”慕容凜道。
“那就好,把她送到實驗室去。”玉千澄呼出一口氣,“希望這一次不要出什麽意外。”
第二天,玉千澄親自陪著丸子進了實驗室。
阿蘭婭還在沉睡中,看起來依然是人畜無害的樣子。
玉千澄問:“丸子,你準備怎麽治療她?”
“心病還要心藥醫,她不是要殺樓蘭國國主麽,那就讓她殺一次。”
丸子的話讓玉千澄眉頭緊鎖。
“這不太好吧?你爹答應樓蘭國主要保他一命的。”
“又不是真殺,她隻要完成殺死仇人這一個過程,讓她覺得大仇得報,沒有什麽遺憾就行了。”丸子道。
“哦……我明白了,不過也不能隨便找個人讓她殺著玩吧?”
“情景模擬,就跟拍電影似的,這樣說你明白吧?”丸子問。
玉千澄立刻會意,道:“明白了,我這就去安排。”
“記住,一定要做到逼真。等戲演完了,我要觀察她的反應,再決定下一步的治療。”
丸子提醒玉千澄。
玉千澄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然後便出去安排了,這場戲,由她親自導演。
她本來想讓慕容凜來扮演國主的,但是丸子不同意,說慕容凜不像。
為了達到逼真效果,決定讓樓蘭國主親自出演。
樓蘭國主膽小得很,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不不……王妃,她可是真的會殺了我的!”
“你放心,你死不了,我會給你安排全套防護,保證你毫發無傷。”
玉千澄跟他講了一下計劃。
樓蘭國主還是不願意:“這太危險了,我……我又不會武功,無法自保的!”
“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玉千澄聳肩,“幹脆你就回樓蘭去吧,也別躲在我們南月。要不我們還一直派那麽多高手保護你。”
“攝政王,您看……你們都已經把人給抓住了,關起來就是了,幹嘛還非得讓我配合你們演戲呢?”樓蘭國主哭喪著臉問。
慕容凜涼颼颼地道:“關起來倒是個好辦法,隻是……稍有疏忽,她就會越獄,你知道,以她那攝魂術的厲害程度,沒人可以不中招。”
“一旦她再次逃脫,那國主你是否能夠幸運得躲開她呢?”
“還是說國主有信心,自己能夠保護得了自己?”
“總不能您在南月躲一輩子吧?”
樓蘭國主又問:“她殺了那麽多人,要不幹脆……將她處死好了!”
玉千澄一聽這話就來氣了。
“處死?你憑什麽說這樣的話?她是病人你知道嗎?她的病都是你們這群混賬造成的,你有什麽資格說處死她?我看你這種人根本不值得救,不如讓阿蘭婭把你殺了,這樣或許她報了仇,病也就自動好了。”
玉千澄真想給這國主一頓爆錘。
國主縮縮脖子,忙道:“我……我也就是說說,我知道阿蘭婭她現在是王妃您兄長的妻子,你們肯定護著她。”
“你這是什麽意思?說我和王爺偏袒她?”玉千澄更惱火了,“按理說,她還是你的外甥女呢,你害死了人家爹娘,她找你報仇理所應當!”
南月的律法都不反對子女為父母報仇的。
這叫孝道。
國主委屈道:“我又沒殺她父親,她父親是自己熬不住,在牢裏病死的。”
“這話你騙鬼去吧!”玉千澄罵道,“我看你就來氣,王爺,把他轟走吧,咱也不稀罕那一年三十萬兩黃金,憑啥要幫這種人啊?”
一聽玉千澄這話,國主終於慫了,忙求道:“王妃您別生氣啊,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麽,我答應你們就是了,但是……你們可得保證,我一定不會有危險。”
“哼,告訴你,我們讓你配合那是給你機會贖罪,可不是求你幫忙。你要是不識好歹,我們可以放任不管,能不能逃過阿蘭婭的追殺,都看你的命。”
玉千澄決定不慣著他了。
“是是是,我願意配合,我願意贖罪!”國主乖乖點頭。
慕容凜道:“既然國主都同意了,那就一切聽王妃的安排吧。”
玉千澄這才勉為其難點頭,放過了樓蘭國主。
又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
驛館森嚴戒備,阿蘭婭遠遠地就發動了攝魂術,驛館裏的侍衛們紛紛倒地不起。
阿蘭婭如入無人之境,走了進來。
推開一道道門,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樓蘭國主。
他睡得像個死豬,還發出難聽的鼾聲。
阿蘭婭的眼裏閃過冰冷的殺意。
但是她卻沒有直接殺死他。
而是把他弄醒了。
那國主醒來的一瞬間,眼裏盡是驚恐。
“菲娜……”
他下意識地喊出來。
“菲娜,你……”
“我不是菲娜!”阿蘭婭聲音裏都是恨意,“菲娜早就死了,你不是看見了她的屍體麽?”
國主嚇得往床裏麵爬。
“阿蘭婭,你是菲娜的女兒……”國主嚇得聲音都變了。
阿蘭婭勾起一抹冷笑:“你倒是打聽得很清楚,是因為樓蘭來消息了麽?我告訴你啊,我殺了你的王後,她一直跪在我麵前懺悔,說她錯了……”
“她求我放過她。”
“可是我娘當時也跪著求她放過我們的,她為什麽不肯呢?所以我怎麽可能放過她?”
阿蘭婭發出刺耳的笑聲,那根本不是在笑,而是一種絕望又痛苦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