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愚蠢又自私
玉千澄聽了，簡直氣到爆炸。
“你們真是太自私太惡毒了，你的確就是阿蘭婭的殺父母仇人，她要不找你們報仇，就真的枉為人。”
“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詛咒，連自己的妹妹都不放過的家夥，真是罪有應得，我看還是讓阿蘭婭把你殺了比較好。”
玉千澄覺得阿蘭婭報仇並沒有錯。
國主要哭不哭的嘴臉，更加惹玉千澄厭煩。
“我也不想的。但是菲娜違反了教規，與拉瑪族男子私通，這本就不應該。她還堅持要生下孩子，她也知道這孩子會激怒天神，給樓蘭帶來再難。”
“她不該那麽任性的，她……她應該聽我的，隻要她離開那個男人，不生下孩子，一切都不會改變，她依然可以做聖女，依然可以做我的妹妹。”
國主堅持認為自己沒有錯。
“她做聖女，是她自己的意願嗎？是你的父王混蛋，明知道和她母親結合會給人家帶去怎樣可怕的後果，卻還是放任自己，事後不知道反思，還繼續讓自己的女兒重複母親的悲劇。”
“你這個做兒子的就更可笑了，自己的妹妹信任你，才向你求助，你又怎麽回報她呢？你把她和她的愛人抓起來，一心想著除掉她的愛人和孩子，隻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詛咒。”
“你的國家如果會滅亡，絕不會因為阿蘭婭的出生，而是你們這些愚蠢的上位者，自私又惡毒，不懂得體恤他人的感情，沒有人性，肯定也無法管理好自己的國家，不會愛惜自己的百姓，滅亡不是很正常嘛？”
玉千澄毫不留情地將他一頓批判。
國主被說的啞口無言。
“說得好。”慕容凜讚許地看了一眼玉千澄。
那樓蘭國主也不敢說什麽，隻是灰頭土臉地站在那裏。
過了半晌又問：“攝政王殿下還願意對我樓蘭國伸出援手麽？”
慕容凜道：“國主來向我南月求助，本王自然不能袖手旁觀，隻是……”
“王爺的意思小王明白，小王願意以南月為宗主國，以後每年向南月進貢黃金三十萬兩。”
樓蘭雖然不大，卻擁有極其豐富的黃金儲備。
每年三十萬兩黃金，對南月來說也是一筆大數目，可以養活百萬軍隊了。
別說慕容凜，連玉千澄也心動。
誰也不嫌棄銀子多。
“容本王考慮一下。”慕容凜沒有立刻就答應。
樓蘭國主道：“請攝政王殿下務必要幫幫小王。”
“本王先送你去驛館休息，等本王和眾大臣商議好了，再派人去請國主。”慕容凜道。
“是，多謝攝政王！”
等樓蘭國主一走，玉千澄就問：“真的要幫他？我看這個人可惡的很。”
“我當然知道他可惡，不過……站在一國之主的角度考慮，他的所作所為也情有可原。”慕容凜道。
玉千澄很不服氣，問：“怎麽就情有可原了，我看你是貪圖那每年三十萬兩黃金了吧？”
慕容凜竟然也沒有否認，道：“是，三十萬兩黃金可不是小數目，而且讓樓蘭甘願對南月俯首稱臣，也是具有很重要意義的。”
玉千澄哼了一聲，不高興了：“那也不能不管阿蘭婭啊，她多可憐？”
“我沒有說不管阿蘭婭，樓蘭國主不是隻請求我們南月幫他保住他的命和樓蘭國麽，又沒說要殺了阿蘭婭。”慕容凜道，“我們可以把阿蘭婭找回來，讓她變回從前的樣子，做一個無憂無慮的人，這樣不是兩全其美？”
“哪兒就兩全其美了？她連自己的悲慘身世都不記得。那樣……那樣算好嗎？”玉千澄竟有些不確定起來。
“難道她現在這樣好嗎？如果不是受到巨大的精神刺激，她就不會變成擁有兩副麵孔的病人了，甚至她發病的時候，會變得嗜血殘忍，連養大自己的阿翁都可能是她殺死的，你不覺得她這樣更不好嗎？”
慕容凜的話，讓玉千澄無法反駁。
“但我總覺得這樣做，好像是在出賣阿蘭婭。”
“你喜歡從前的阿蘭婭，還是喜歡這個冷冰冰，連自己最愛的夫君和孩子都拋下的阿蘭婭？”慕容凜問。
玉千澄道：“那自然是從前的阿蘭婭。”
“那就把從前的阿蘭婭找回來。”慕容凜握著她的手，“這不算出賣，如果放任現在的阿蘭婭，她可能會殺死更多人，你知道嗎？我派出去的人，活著回來的沒兩個。”
“而且沿途死了不少樓蘭的無辜商旅，她殺人的時候很隨意，並不在乎對方是不是真的該死，但凡惹到她了，讓她有些許不爽，她就會痛下殺手。”
“她掌握著太可怕的能力，隻要她願意，甚至你我都未必能套過她的攝魂術。”
慕容凜對此也是深感忌憚的，這也是他堅決不讓玉千澄去找阿蘭婭的原因。
“那……那怎麽辦？”玉千澄也有點怕了，“她如果恢複不了呢？”
“她在南月境內殺了那麽多人，如果她無法恢複，那本王也得按律辦事，把她永遠鎖起來，絕不讓這頭嗜血的瘋子再去害人。”慕容凜給的答案也很堅定。
顯然也是經過深思熟慮了。
哪怕不為了樓蘭國主，慕容凜也是這樣打算的。
玉千澄心裏十分複雜：“我希望她能變回從前的樣子，那時候的阿蘭婭，太美好了。誰都愛她。”
“我們盡力幫她，好嗎？”慕容凜問。
“那她現在在樓蘭，怎麽辦？”玉千澄問。
慕容凜道：“樓蘭國主到了南月，她恐怕很快也會追過來，我想樓蘭那邊，她想殺得人應該都已經殺完了。”
玉千澄因為這句話，打了個哆嗦。
想到阿蘭婭天使一般的麵孔，卻染滿鮮血的樣子，實在不能接受。
結果不出慕容凜所料。
阿蘭婭還未進京城，就被他派出去的人發現了。
這一次慕容凜的人不敢驚動阿蘭婭，火速回來報告了阿蘭婭的行蹤。
慕容凜主動來找了玉千澄：“你上次說的麻醉槍，可以拿給我麽？”
“阿蘭婭回來了？”玉千澄一下就猜到了。
慕容凜點頭：“我的人發現了她的蹤跡。”
“這件事告訴我大哥了嗎？”玉千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