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你家人不反對嗎
“阿蘭婭,我們去別的地方玩吧,還有好些地方沒去你,別耽誤時間。”玉千澄拉著阿蘭婭就往別處跑。
大爺除了難過之外,倒也沒有不服氣,隻是淚汪汪地看著金釵被拿走,一副肉疼的表情。
鬆枝給他拿了一錠銀子之後,他還有點不知所措:“可不敢再讓你們玩了,小本經營,實在……”
“這是我們家公子賞你的,知道你做小買賣不容易,拿著吧!”
鬆枝解釋了一下,大爺才恍然。
“公子是個好人啊,一定會有好報的!”大爺擦了擦眼角險些掉下來的眼淚,“可太謝謝了!”
“不必!”鬆枝丟下銀子,就趕緊去追玉千澄她們了。
大爺一直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喃喃道:“還真是好人啊……”
蕭景逸和楊嚴書都將事情看得明明白白。
楊嚴書道:“我總覺得,她比失憶前要心軟得多。”
蕭景逸也微微有些疑惑:“和從前的她,真的判若兩人。”
“有時候我覺得阿澄好像變了個人,但有時候又覺得她沒變,總之……她好像是去北境再回來,就和從前不太一樣了。”楊嚴書道。
蕭景逸深有同感:“不瞞你說,我也是這種感覺。”
“你說這樣的變化是好還是不好呢?”楊嚴書問。
蕭景逸有些茫然,繼而道:“她自己高興最重要。”
楊嚴書也釋然一笑,道:“也對。”
兩人又跟上玉千澄和阿蘭婭的腳步,跟著她們遊走穿梭在熱鬧的人群裏,走過各個攤販前,一會兒要幫她們拿東西一會兒又忙著付賬,不亦樂乎。
阿蘭婭是個咋咋呼呼的小孩子心性,走到哪兒都引起一片騒動。
玉千澄 雖然不像她那麽咋呼,但是因為今天的打扮過於出色,如同鶴立雞群一般,所過之處,無不引起側目。
等兩人逛累了,楊嚴書便領著她們去了早已定好的酒樓吃飯。
坐下來玉千澄才發現,原來自己今天買了這麽多東西。
“你們辛苦了!”玉千澄不好意思地對楊嚴書和蕭景逸道。
楓葉和鬆枝今兒也收獲不小,玉千澄太大方了,她們喜歡的,統統都給買了。
楊嚴書笑著道:“難得你這麽高興,我們自當效勞!”
“今兒我請客,你們想吃什麽隨便點!”玉千澄大方地道。
“已經訂好了一桌席麵,這家的廚子手藝很不錯,你待會兒嚐嚐。”楊嚴書道。
玉千澄這才想起,她們的行程都是提前安排的,估計周圍都是慕容凜安排的侍衛,楊嚴書和蕭景逸肯定也是按照慕容凜交代的路線帶她們玩。
阿蘭婭問:“有沒有我喜歡吃的烤羊排?”
“有。”楊嚴書笑著道,“不會把你忘了的。”
阿蘭婭立刻眉開眼笑起來,道:“我就知道楊哥哥最好了……”
玉千澄偷偷看了一眼楊嚴書,見他隻是不尷不尬地笑了一下,心頭微微鬆了一口氣,看來楊嚴書對阿蘭婭並無別的想法,多半是把她當小孩子看待吧?
她偷偷打聽過,阿蘭婭才十五歲,真的就是個半大的孩子,隻是因為她是西域人,長相偏成熟,所以看起來和中原女子十七八歲差不多。
但自幼生長在大漠裏,接觸的人也不多,環境單純,所以性格也很天真純淨。
也不知道慕容凜怎麽想的,這不是荼毒祖國的花朵麽?
玉千澄忽然問阿蘭婭:“阿蘭婭,你是怎麽認識慕容凜的?”
“是玉琴樓啊,她把我帶來的。”阿蘭婭很自然地回答。
玉千澄皺眉,竟然是玉琴樓牽線搭橋?
這個玉琴樓,果然不是個好東西,這種事兒都能幹出來。
“那你就願意?你家人呢?他們都不反對麽?”玉千澄又問。
阿蘭婭不懂玉千澄問這話的真正用意,隻道:“我爹娘很早就死了,我是我阿翁養大的,阿翁前兩年也去世了。”
“原來如此。”玉千澄悵然道,阿蘭婭是個孤兒,又是個女孩子,無依無靠的,就被玉琴樓給騙了。
可恨這玉琴樓和慕容凜,狼狽為奸,禍害人家小姑娘。
玉千澄也忍心多說什麽,免得阿蘭婭難過。
蕭景逸似乎琢磨出了一點味道,想笑吧又不能笑,想解釋,又覺得當著楊嚴書和阿蘭婭的麵不合適。
所以隻能一直低著頭隱忍笑意,忽然想,慕容凜要是知道被玉千澄這麽誤會了,不知道是什麽感受。
大概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吧。
因為是提前訂好的席麵,所以很快菜就上齊了。
玉千澄發現這一桌菜,大部分都是她喜歡吃的,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今天同行的人這麽多呢,咋就隻顧著她了?
“你們有沒有想吃的菜,可以再加的,我請客。”玉千澄主動道。
“這已經很多了,我們幾個都吃不完呢!”楊嚴書道。
玉千澄道:“讓楓葉她們也一塊兒坐下吃唄,還有你帶來的兩個小兄弟。”
楊嚴書搖頭,道:“這不合規矩。”
“有什麽規矩不規矩的,這又不是在王府。”玉千澄低聲道,“別總是端著架子,偶爾大家一塊兒樂嗬樂嗬,不好嗎?”
蕭景逸道:“說的也有道理,那就把她們都喊進來把。”
這樣一桌人倒也坐了個七七八八,一開始大家還有些拘謹,可很快就熱乎起來,也不分什麽主仆了,熱熱鬧鬧地吃喝起來。
因為下午還要去逛南市,所以這會兒楊嚴書也不讓他們喝酒,隻好叫了一點米酒,聊勝於無了。
他們這桌人熱鬧吃飯的時候,卻不知道,慕容凜就在隔壁聽著。
“王爺,要不您也過去一塊兒唄?我想王妃應該也不會介意的。”星雲看慕容凜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十分不忍。
慕容凜搖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算了,她這會兒正在興頭上,我何必去掃她的興?”
慕容凜知道,玉千澄多半是不願意見到他的。
其實他從她出門開始,就一路跟著,今天的安全布防也是他親自安排的。
看到她玩的那麽高興,自己也很高興。
但難免有點落寞,想著本來應該是他這個做夫君陪在她身邊,卻不得已讓其他人代替,而她的快樂,沒有一秒是因為他。
就像此時,他聽得到她在隔壁的歡聲笑語,他隻能在這裏喝悶酒。
其實他本來可以不來的,這事兒交給其他人也行,但他就忍不住要自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