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都是你的錯
這才多長時間,她竟已經對慕容凜的毛病習慣了,反而不自覺地去配合他。
她真是越來越想不懂自己的下意識行為了。
明明她還是很討厭慕容凜。
可是又怎麽解釋,她主動配合他的吻?
如果剛剛不是尹婉心在外胡鬧,她是不是……會一直繼續下去?
想到這裏,便不由自主地臉紅耳赤。
玉千澄,你清醒一點,不要再被男色蠱惑了!
這個男人不值得啊!
玉千澄暗自懊惱的時候,微微低著頭,自然沒發現慕容凜一直盯著她看。
慕容凜見她麵紅耳赤,連耳根子到脖子都紅了,不禁疑惑,玉千澄也是個容易害羞的女人麽?
不過她白白的皮膚染上了一層紅暈之後,竟然該死的很好看……
讓人看了心癢癢的。
他不禁又想起剛剛在房中的糾纏。
慕容凜又多喝了幾口茶,覺得這茶喝了也無法剿滅他心頭這團燥火了。
玉千澄見他喝茶如牛飲,不由皺眉。
慕容凜這是渴了?
她又沉默地給他添茶。
慕容凜繼續一飲而盡。
玉千澄再添。
慕容凜再喝。
兩人誰也不開口說話,像是較勁兒似的,一個添茶倒水,一個猛喝水。
“你這茶喝了,越發叫人口幹舌燥!”
慕容凜開始抱怨了。
玉千澄皺眉:“怎麽可能?這茶明明可以靜心……”
“那就是你的問題。”慕容凜忍不住控訴。
“我?”玉千澄生氣地抬頭看他,“你又想冤枉我給你下毒麽?”
慕容凜哼了一聲:“不是下毒,是你……你引得本王心浮氣躁!”
玉千澄有種想一掌拍飛他的衝動。
又在耍這種借口了。
這個狗男人,分明就是想借這種由頭占她的便宜,還要說是她引的。
玉千澄不理他:“你可以不必看我。”
“你就在本王麵前,怎麽不看?”慕容凜理直氣壯地問,“本王又不是瞎子。”
玉千澄問:“所以都是我的錯?”
慕容凜點頭:“本王也是個正常男人。”
“你……”玉千澄不知如何反駁,“從前也不見你這樣沒臉沒皮!”
慕容凜皺眉:“從前?從前本王怎樣?”
為什麽他不記得自己之前和玉千澄相處的事兒了呢?
好似他就記得她嫁過來了,拿頭撞牆,說死也不會讓他碰一下。
他記得那個眼神,滿是冷漠和抗拒,一心求死,決絕而狠厲。
他不禁又煩惱起來。
想到尹婉心的話。
玉千澄是慕容澤派來的細作。
為什麽他卻偏偏對這個女人充滿不可自控的渴望?
他隻能把這個歸結為玉千澄就是個天生的狐媚子,他也是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人,會生出這樣的念頭,也實屬平常。
要是玉千澄沒有這樣的魅力,那慕容澤也就沒必要把她送到自己身邊了。
可是要不要碰她呢?
要不要遵從男人的本能呢?
這一點,慕容凜還是很遲疑的。
“從前你對我不屑一顧。”玉千澄淡淡地說。
慕容凜繼續皺眉,是了,他肯定一直在抗拒玉千澄,他不能碰她。
所以才想不起來他和玉千澄相處的畫麵。
因為他肯定一直都在避著玉千澄,不讓她近身。
可是那又如何解釋,自己腦海裏是不是竄出來的,關於玉千澄的畫麵。
他記得自己抱過她。
可為什麽抱她?
難道也是如現在一樣,是忍不住麽?
又開始隱隱覺得頭疼了。
這玉千澄,簡直就是個妖精。
或者他頭疼的原因,正是因為一直都在逃避自己內心的真實渴望?
如果他得到了玉千澄,或許就不會再頭疼了吧?
慕容凜這樣一想,竟然覺得內心有些雀躍。
他何必要跟自己過不去呢?
玉千澄再能耐,也就是個女人,他就算碰了,難道就能被她蠱惑了去?
他隻要認清楚,這個女人,雖然可以碰一碰的,但不必沉溺也就是了。
何苦要折磨自己呢?
他應該是多年在北境打仗久了,一直不曾近女色的緣故。
嗯……定是這樣沒錯了。
慕容凜這時候哪兒還想得起,那些女人對他投懷送抱,他都嫌棄的不行的事兒呢。
他不過是在內心轉了十八個念頭,每個念頭都在說服他去順從對玉千澄的真實渴望。
他不承認那是喜歡。
他隻肯承認,這是正常男人都有的正常想法。
“玉千澄,本王要跟你睡覺。”
慕容凜脫口而出。
玉千澄正在喝水,噗嗤一口噴出來,灑了他一臉。
慕容凜抹了一把臉,有些惱怒。
“你……”
玉千澄忙拿帕子給他擦,道:“抱歉,你這話太突然了!”
什麽人啊?
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要不要臉啊喂!
慕容凜倒也不是個沒有智商的人,他也意識到,剛剛那句話過分唐突了。
也有點尷尬。
自己最近可能真的睡得太少了,腦子也不太靈光。
雖然這句話是內心的真實想法,但也不能這麽直白地說出來,該委婉一些。
比如:“玉千澄,本王覺得你倒還有幾分姿色,如果你也不反對的話,本王願意收了你,雖然不能給你正妃的名分,但本王往後也不會虧待了你。”
或者:“玉千澄,本王明人不說暗話,本王對你是有幾分歡喜,這也是你的榮幸,你若肯跟了本王,本王會善待於你。”
不過他這話還沒來得及開口,還在斟酌的時候。
玉千澄就已經淡定下來了,很直白地道:“王爺,承蒙您這麽坦白,我也不跟你來虛的,我不願意!”
她要是願意,那她成什麽人了?
她又不是那樓子裏的姑娘,想睡就能睡?
她也是看他腦子不清楚,才沒有啐他一臉口水。
不過噴了一臉茶水,也不差什麽了。
“為什麽?”慕容凜十分不滿,他肯要她,已經是她的福氣了。
畢竟他從來不稀罕任何女人,她們費盡心機,也未必能贏得自己一個眼神。
玉千澄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麵色恬淡,道:“這有什麽為什麽的?你我已經不是夫妻了,做夫妻的時候都沒有圓房,你如今來說這種話,不覺得很冒犯麽?”
“做夫妻的時候本王沒有和你圓房,那也是你欠了本王的,我如今過來找你討回來,也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