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絕不求饒

  玉千澄痛得眼淚都快流出來。


  她被旋轉呈倒立的狀態，玉琴樓這麽一打，水便嘔出來，嗆得她劇烈咳嗽起來。


  如此又來了四五遍，每次都比之前灌的水更多，好似在嚐試她的極限在哪裏。


  她既無法昏厥過去，又難以抵抗那種痛苦。


  這樣下去，她的胃怕是要廢掉了。


  真難熬啊！


  她的腦袋開始陷入混沌狀態，她知道自己還沒有失去意識，知道痛苦還在繼續。


  她隻是在麻痹自己，假裝這一切都不是發生在真實中，而是一場夢。


  玉琴樓拍打著她的臉。


  逼著她麵對現實。


  “還不肯求饒麽？你求我，或許我可以放過你呢？”


  玉琴樓目光裏盡是幽怨。


  明明被折磨的是她，她有什麽可怨恨的呢？


  玉千澄想不明白。


  “你為什麽這樣恨我？”


  玉千澄意識依然沒有徹底清醒，隻是問出了內心的疑惑。


  玉琴樓的目光有一瞬間的痛苦，接著就變為更濃烈的怨恨。


  “你連我為什麽恨你都不知道，那就更可恨了！”


  “玉千澄，我說過，我要讓你跪在我腳下，求我！”


  玉琴樓咬牙切齒地說。


  “休想！”


  這就是玉千澄的回答。


  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又怎麽會跪求別人饒恕呢？


  “那就休怪我無情！”玉琴樓的眼神變得瘋狂起來。


  又是新一輪的折磨。


  一直折騰到了天黑。


  玉琴樓也累了，才堪堪罷休。


  她被吊在半空中過了一夜。


  迷迷糊糊，但沒有睡著過，痛苦始終不曾遠離。


  她開始感到無比怨恨。


  怨恨親手把她送到這裏來的慕容凜，怨恨讓她淪落至此的陸菲菲，更怨恨玉琴樓。


  第二天，玉琴樓又來了。


  倒是沒有立刻動刑，而是逼她喝了一碗參湯。


  她並不想一次弄死玉千澄，她隻想看玉千澄受盡折磨後的慘狀。


  “玉千澄，你知道嗎，陸菲菲並不是我主動抓來的，她是自己送上門的！”


  玉琴樓玩味一笑。


  “她很篤定地說，慕容凜一定會拿你來換她走。真可笑……好歹你也是他燕王名義上的王妃啊，那個男人就這麽不待見你嗎？”


  玉琴樓拍拍玉千澄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


  “慕容澤為了方閔柔廢了你，還把你送給他弟弟。慕容凜又為了陸菲菲犧牲你……”


  “你瞧你，為了所謂的愛情和男人，放棄了一切，寧可受三刀六個洞的苦，也要背叛我們，現在後悔了沒有？”


  玉琴樓輕輕拍了拍她蒼白的臉，手指在她姣好的五官上輕輕描畫。


  玉千澄深深皺眉，本能地感到抗拒，她寧可挨打。


  “今天還有什麽花樣？還不開始嗎？”


  “你倒是等不及了？”玉琴樓生氣地問。


  “是啊，我想知道離開我這些年，你長進了沒有。”玉千澄嗤笑，“但從昨天的表現來看，似乎沒有。”


  玉千澄的話，再度激怒了玉琴樓。


  “那就如你所願！”


  玉琴樓的拔出一根三寸長的鋼針，目光凶狠地看著玉千澄。


  然後又快又狠地紮入了玉千澄小腿上。


  血順著她光潔的腿落在清澈見底的水中，暈染綻放，如同妖異的曼珠沙華。


  痛……


  玉琴樓專門找人體最吃痛的地方下手，每一下都是直擊靈魂的痛。


  “玉千澄，我要你生你便生，要你死你便死！你拿什麽贏我？”


  玉琴樓停下折磨她的舉動，一把攥住她的下顎，逼著玉千澄看著她。


  “你真可憐！”


  玉千澄從玉琴樓瘋狂的眼神裏看到了被刻意掩蓋的虛弱。


  “你說什麽？”


  玉琴樓衝她吼。


  玉千澄艱難地扯出一抹笑容，顯得有些迷離。


  “你又不是堂堂正正抓住我的，你真的覺得自己贏了嗎？”


  “你想讓我臣服你，下輩子吧！”


  玉千澄絲毫不掩飾對玉琴樓的輕蔑之意。


  這種輕蔑也徹底激怒了玉琴樓，她開始瘋狂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