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她的憤怒
喬清語忽然覺得滔天的憤怒將自己整個人都包裹起來。
她實在是沒有想到有人竟然敢在自己的麵前說出如此言語。
她現在可是跟著蕭長亭在一起,就算是進城了,他關鍵的他也必須給幾分旁邊,沒有想到在這一個小小的花魁身上吃了虧。
“芍藥姑娘,希望你能夠謹言慎行。否則你一輩子都隻能依靠男人而活,成為一個菟絲花。”喬清語帶著幾分憤怒毫不客氣開口諷刺。
芍藥動作優雅地站起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喬清語並沒有說什麽話。
她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有什麽樣的麵目,敢對自己的麵前說出這樣的話。
隻不過就是傍上了蕭長亭,就真的以為自己高人一等呢。
如果蕭長亭真的是對她真心相待,她又怎麽可能會進不了王府?
還在自己麵前說的這種話語,她才是隻能依靠男人才能活下去的人啊。
喬清語被芍藥的眼神刺激了,再也不願意在這邊逗留轉身離去。
走出房門,喬清語緊緊捏緊拳頭,氣憤得一腳踹上旁邊的走廊。
走廊上都是實木,加上春季穿著比較單薄,這一腳倒是傷了腳趾。
“芍藥,等著看你的悲慘下場!”喬清語緊緊得捏起拳頭。
她在來到這裏之前,可是看到過不少的影視作品。
投江自盡的杜十娘,還有上京告狀的蘇小小……這些花魁名利盡收最後還不是落得一個悲慘結局。
更不要說另外的普通煙花女子。
等著喬清語離開,秦越從藏身的地方走出來,臉上帶了一貫的笑意:“沒想到我的解語花還有如此犀利的一麵。”
“公子就知道打趣奴家。”芍藥倒了一杯茶,雙手捧著端到秦越麵前,“儒家也隻不過看不慣她這狐假虎威的嘴臉,這還真是讓公子笑話了。”
秦越搖頭,忽然想到什麽轉而開口:“芍藥,那你對她的計劃到底感興趣嗎?”
芍藥目光灼灼看著秦越,眼神倒是清明一片:“這可是一個稍有不慎就能讓奴家付出命的東西。不過,奴家倒是願意一試。”
這個做法的確是非常的冒險,但她也願意為此行動。
畢竟背後的靠山倒是比其他人靠得住,她也能從中獲得更多的利益。
至於感情和男人這種東西,也隻不過是生活的調節劑。
因為沒有做好所有的事情,喬清語也不好直接找蕭長亭說出些什麽東西,隻能一個人暗搓搓的努力。
蕭長亭這段時間也算得上是忙得昏頭轉向,不過也借著火炮一案的事件抓了不少反對他的人。
而他在朝廷之中的聲望也水漲船高。
隻要蕭雲陵不回來,他就有很大的可能能夠問鼎太子之位。
可是這件事情也根本急不得,丞相府和太師府對他而言就是最大的阻力。
從禦書房走出。
蕭長亭準備出宮,在路上看到一樹開放的極其妖豔的桃花。
春天已經來了。
春色布滿整個京城,宿河那邊的水患也終於進入到了最後的收尾,隻要能撐得過春汛。
隻是,蕭長亭的所有目光也隻落在那一樹桃花身上,不知不覺就想到了宛明珠。
宛明珠很好看,豔麗得就如同枝頭桃花一般。
“灼灼桃花,宜室宜家。”
蕭長亭忍不住念起這句詩,並且很想要去見見宛明珠。
當初那麽一個耀眼的如同桃花一樣的女子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卻沒有得到任何的珍惜,等他現在想要回想起來又感覺到了有了很多的遺憾。
不過,他現在的心中倒沒有之前那麽的著急。
隻要能夠得到太子的位置,宛明珠這一個名義上的太子妃還不是會落在他的身上?
隻有將所有的注意落在宛明珠的身上,蕭長亭才能夠顯得出一個男人的擔當。
一個小太監突然從旁邊走出來,來到蕭長亭麵前:“參加永王殿下。殿下,娘娘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你了,所以這是想讓你過去見一見。”
蕭長亭將視線落在對方的身上,點了下頭就準備跟著對方離去。
來到白嬪的宮中。
蕭長亭隻不過前腳踏進去,就看見整個宮殿裏麵伺候的宮女和太監都被趕得出去。
隨後抬起頭,他倒是看見一臉怒意的白嬪。
白嬪滿臉怒火,抓起桌上的茶杯就丟過去。
蕭長亭沒有躲閃,茶水潑了滿身更是有些茫然:“母妃,兒臣可是做錯了什麽事情?”
“怎麽沒有做錯什麽事情?你最近都在前朝裏麵忙些什麽東西。”白嬪厲聲喝到。
蕭長亭更是有了很多的茫然,認真揣摩一下隨後開口:“兒臣不知。”
但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麽事情惹起了白嬪的生氣。
白嬪看著蕭長亭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可在極度的憤怒之下,也沒辦法將事情說清楚,隻能不停的深呼吸將所有的情緒壓了下去,隨後才慢慢開口:“火炮一案對你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機會,你本是可以借著這個機會攪沫弄朝廷勢力,為什麽到現在還是三足鼎立?”
蕭長亭微愣,趕緊開口解釋:“母妃,那樣會不會牽連太廣?”
英國公之前也向他提過這個事情,可以借著這個機會狠狠得打壓丞相府和太師府,但他總是不敢下定決心,隻是對這一些不太重要的官員動了手。
“廢物!這件事情既然已經鬧到這麽大了,你要是再不能將這件事情鬧得更大,對你來說又有什麽好處?”白嬪繼續開口說道,“你要記住,如果你想走上那個尊貴的位置,那麽你就必須要狠下決心,絕對不能夠有著任何的婦人之仁。”
蕭長亭聽到這裏倒是一臉驚訝的看著白嬪。
雖然說這一番話倒是說得有一些過於囉嗦,但是也能夠從中窺到對方的意思。
火炮一案的確能夠攪弄整個朝廷的風雲,甚至能夠在他的手中造成無數的冤假錯案,可他也實在是下不了這個狠心。
“父王不是一直教導兒臣要以仁治國嗎?”蕭長亭聲線平穩。
白嬪冷笑一聲:“隻不過是說給其他人聽的,從古至今有多少人能夠做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