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玉佩
“我敢發誓,我絕對沒有下重手。”秦越趕緊力證清白。
淩雲並沒有說些什麽,許久才從懷中掏出一個玉佩遞給秦越:“想個辦法把這個給宛明珠。”
秦越小心翼翼地接過玉佩並且放進懷中,態度虔誠至極。
不過,他很快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我看宛明珠對你的情意異常深厚,要不要將這件事情也跟她說說?”
秦越是真的沒有想到,人家竟然跑到了這密林子裏麵尋找蕭雲陵,也不想想此行會不會遇到什麽危險。
蕭雲陵向前望著,許久才搖頭:“還是不要把她牽連進來?”
按照宛明珠的性子,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是絕對不會站在一邊袖手旁觀。
而這件事又實在是凶險萬分,若有不慎,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他需要步步為營,也是步步驚心。
在沒有得到一個完全的把握,宛明珠還是靜靜的站在幕後比較好。
隻不過,淩雲也實在沒有想到,宛明珠對他的情誼竟然深厚到了如此地步。
真是一個口是心非的家夥。
明明就是覬覦他,還偏偏嘴硬不肯承認。
回京複命的隊伍開啟。
本來一行人是需要騎馬前行的,蕭長亭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找到了兩輛馬車,將其中一輛給了宛明珠。
喬清語倒是有些不滿,宛明珠憑什麽能夠坐馬車回去,而且憑什麽把宛明珠也一同帶上?
像宛明珠那種女配就應該死在密林子裏,這才是她應該獲得的結局。
想到這裏,喬清語時不時掀開簾子看著宛明珠的馬車,恨不得用眼神殺死宛明珠。
坐在馬車裏的宛明珠裹緊身上的披風,忍不住先掀開簾子往後看去。
她總覺得有道實質般的目光,盯得她渾身難受。
柴陽用溫水打濕手帕,就從箱子裏取出一盒藥膏:“小姐,該上藥了。”
宛明珠略微點頭,調整了一下坐姿。
柴陽跪在宛明珠麵前,準備伸手脫去宛明珠鞋襪卻被阻止:“柴陽,還是我自己來吧。”
柴陽將手中東西放在矮幾上,轉過身子掀開簾子出去,坐在了車夫旁邊。
宛明珠蹬掉鞋子,伸手脫下襪子。
腳底的血泡也和襪子粘連在一起,想要脫下襪子就必須承受一股撕扯的疼痛。
宛明珠緊緊抿唇,將襪子脫下,用溫熱的手帕擦掉腳底血跡再塗上藥膏。
清涼的藥膏緩解了腳底的疼痛。
宛明珠將鞋襪穿好,掀開半邊簾子看著外麵,再往前不遠就是當初遇到章穀的地界,那裏倒是有一條小路可以直接到達宿河。
隻不過,在這之前必須把腳傷養好。
再次察覺到一股視線,宛明珠將頭探出看向喬清語的馬車。
這個女人還真是陰魂不散,被她這目光盯著還不如被一條毒蛇盯著。
咻——
一個用布包裹的東西外麵飛進落在宛明珠麵前,宛明珠撿起查看,發現是蕭雲陵身上的玉佩。
一道陰影也在這時籠罩了她,宛明珠猛然抬頭,但看到一張意料之外的臉,不由得沉下欣喜神色。
秦越自然將宛明珠的神情變化看得一清二楚,嘴角抽了抽。
這差別待遇也太大了吧。
好歹他也長得玉樹臨風,風流倜儻。
“這塊玉佩是從什麽地方來的?”宛明珠左右張望一眼,壓低聲音。
騎在馬背上的秦越也跟著壓低聲音:“章穀身邊那個山匪找到的,好像是叫什麽什麽雲。”
“淩雲。”
“對對對,就是叫這個名字。”秦越拉扯手中韁繩,使馬和馬車的速度保持一致,“這塊玉佩是他在山林間找到的,讓人將玉佩轉交到了我的手上。”
宛明珠開口追問:“那他現在呢?”
“他在繼續尋找,我讓他無論找不找得到都必須回來。”秦越說完這裏忽然想到了什麽事情,“宛小姐,你要是真把太子掛在心上,為何拒絕嫁給太子成為太子妃?”
他這個人看事情倒是非常的簡單。
而且這段時間他也算看清楚這兩人對彼此的情誼,但又總覺得在二人實在是過於的別扭。
宛明珠沒有想到秦越會突然提出這件事情,下意識否認:“可能是你多心了,我跟太子殿下之間清清白白。”
“哦……”秦越拉長語調,語氣中滿是不信。
宛明珠抿了下嘴唇,再次開口:“我無非是將太子看成了唯一的靠山,要是太子出了什麽事情,我不好繼續去找一個靠山。”
她說話的聲音倒是越來越大,像是要肯定什麽。
秦越再次長長的哦了一聲,騎馬往前,跟著鄭侃彼此打鬧起來。
宛明珠低頭看著手中玉佩,突然覺得神清氣爽,壓在心中的石頭也忽然消失。
既然能夠找到玉佩,那也就證明蕭雲陵還活在人間。
但是她不能將這件事情告知他人,隻能將它藏在心裏。
取出荷包,宛明珠將玉佩再次抱過幾圈塞進荷包,佩戴在腰上並且按了按。
想必不久就有蕭雲陵的消息。
回去的馬車倒是比較快,路上都沒遇到什麽過於危險的東西。
宛明珠也是整天整日的待在馬車裏麵,除了吃飯是絕對不會出去的。
蕭長亭倒是整個人變得沉默許多,總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東西,但他落在宛明珠馬車上的目光和視線也越來越多。
連日趕路,他們終於回到了京城。
宛明珠在城外就跟他們告別,表示要去寺廟裏麵住一段時間,等身上的傷養好了之後再回去。
反正她也是偷偷摸摸跟著的鄭侃出行的,一路上倒沒有什麽太多的限製。
喬清語的身份特殊,自然也不能明目張膽的跟在蕭長亭的身邊,隻好在進金錢之前就找個地方下車,轉完回去那個又小又破的院子。
隻不過,喬清語才走進院子,就看見正襟危坐的遲月彤。
遲月彤一身服裝華麗,臉上的笑容矜持貴重,眼底卻是濃厚的寒意:“喬清語,聽說你擔心永王,不惜千裏迢迢的去了宿河,還累病了?”
喬清語心裏直突,一直盯著遲月彤身上的服飾。
“王妃問你話,你還能在那邊幹什麽?”一個嬤嬤出聲開口,最後就有人將喬清語踹倒在地上。
喬清語緊緊捏起拳頭,麵容猙獰扭曲,全然落在遲月彤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