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為喬衡申冤1
一個閨閣女子，開口便是打打殺殺，哪像出自太師府這樣的書香世家？倒像是將軍府的姑娘。
但蕭雲陵仔細一想，偌大京城，她隻和一個武將嫡女武芎走在一起，沾了些惡俗也是正常。
他沒有搭話，宛明珠後知後覺自己太過於直接，但又想試探蕭雲陵的態度，便索性沒有繼續問下去。
一時靜默。
蕭雲陵最後道:“自有王法。”
又要論罪嗎？像之前一樣關押？宛明珠不想，但現在也不是反對的時候，她選擇沉默。
蕭雲陵送她回了太師府，分別時什麽話也沒有，目送她進府後，才回太子府。
方柏的人跟著到了太子府，也沒發現什麽蹊蹺，隻知道太子送宛小姐回來，二人似乎真的隻是去幽會，被方柏發現才不得不回來。
聽到這樣的稟報時，方柏少也有三分不信，隻能派人繼續盯著，自己又前往落霞鎮。
而太師府。
宛明珠夜半三更的，坐在院子中，看著桌上的棋局心不在焉。
該如何開口？喬衡結果又會如何？她不知道。
“小姐，我會時刻盯著的，要是有機會，我就解決了喬衡。”跟著小姐時間久了，柴陽清楚小姐對喬衡的殺心。
青枝聽著這些話，瞪了柴陽一眼，隻覺得是柴陽在帶壞小姐。
“嗯。”宛明珠答應一聲，起身回房，她可以不睡，但青枝和柴陽一直陪著她，總不能不睡。
這一覺，她睡得格外不安穩。
夜露寒，一處偏宅有人敲門。
春曉透過門縫，看著是一個陌生麵孔，十分戒備，冷聲質問:“你是誰？”
“喬大人讓我來告訴小姐，他已經準備好一切了，小姐隻需要讓永王明日前去官府鳴冤，一切就在喬大人的掌握之中，回到以前風光就看明日了，還望小姐別掉鏈子。”門外的男人沒有感情的轉述。
聽著語氣確實像是老爺的語氣，春曉見男人直接就走，急忙回去稟告。
喬清語已經等不及了，就等著一恢複身份，她就能嫁進永王府，自然積極得很:“春曉，快，傳信給王爺，讓他過來議事。”
春曉聽令去了。
入了夜，蕭長亭來了。
春曉開了門，讓王爺先進來後她又往外麵看了好幾眼，確定無人後她才合上了門。
而屋內。
蕭長亭剛走進去，喬清語就撲進了他的懷中，夾著一陣花香鑽進鼻腔，迷得他意亂情迷，蕭長亭哪裏還能顧得上正事，順手攬住了她，挪到了床榻上。
結束之後，他將人抱在懷中，輕輕吮吸她的手指:“你爹可還說了什麽？”
喬清語搖搖頭:“倒是說一句全部準備好了，明日擊鼓鳴冤就好。”
蕭長亭點點頭，悶悶哦了一聲，眼珠子轉了轉，很快有了主意，他側首盯著喬清語，溫聲道:“我剛和遲月彤大婚，這個時候出麵擊鼓鳴冤不太好，到時候我將證據全部交由你，陪你一道去，但還是你來申冤，可能行？”
怕喬清語不答應，他旋即又道:“我怕他們又胡說八道，我想你清清白白的嫁到我永王府。”
最後一句著實戳中了喬清語的心，她現在已經被人議論到無地自容，可不想越來越過分了，且這件事誰去都一樣，她更希望喬衡能洗清冤屈。
“好。”
這事就這樣敲定下來。
蕭長亭夜深了才避開百姓回到煉丹永王府，剛到院門外，他就看到了書房內的兩道身影，不由得臉色沉了幾分，大步上前去，開口語氣並不好:“什麽事？”
二人可是約定了三章，誰也不會管誰的事。
蕭長亭可不想聽到質問他為什麽這麽晚回來。
顯然，他高估了自己。
遲月彤隻是掃了他一眼，便直入主題:“她怎麽說？”
指的是喬清語。
原本蕭長亭就打算自己去鳴冤的，但今日出門前被遲月彤攔下，讓他把這件事交給喬清語來做，說是英國公囑咐的。
蕭長亭雖然一開始沒答應，卻還是照做了，麵對遲月彤的詢問，他點了下頭:“答應了。”
“這便好，我爹讓我告訴永王，也該學學太子了，看似什麽事都沒參與，卻決定了很多事情，王爺也該清醒一些，別什麽火坑都往裏跳。”遲月彤說完，帶著林冰離開。
若不是看著英國公府的麵子上，蕭長亭不可能忍遲月彤，想起自己借用喬清語這一事，又隱隱愧疚，這情緒持續到次日公堂。
公雞剛打鳴，就有人擊鼓鳴冤。
公堂的人走出來，見不是哪家的現金，自然沒有好臉色:“晚些再來，這才……”
“我是喬衡之女，今日前來鳴冤，狀告方柏方大人故意構陷，這些都是證據！”喬清語手上拿著一摞的東西。
衙役互看一眼，由一個人先去稟告，沒有多久那人匆匆跑回來，喘氣道:“午時升堂，還請喬小姐隨小的來，先休息一番，待我們將關聯之人盡數帶來之後，再升堂。”
正合喬清語的意，她便答應下來。
而這事，可是一個大熱鬧，不少人急忙來了官衙外，等著看熱鬧。
一聽要翻案，宛明珠立馬想辦法要進去，結果費了一番功夫，最後借著突然出現的郭泠幫忙，才順利進到公堂，二人並列而站，等著開堂。
很快，負責審案子的張大人敲一下驚堂木，宣布開始，由喬清語先來敘述。
“當年我爹，也就是喬衡因為勾結官員被打下大牢，此案疑點重重，當年那位大人在事情一出後就被人殺人滅口，我這有那位大人臨死前的親筆信。”
喬清語拿出一封信。
張大人讓人讀出來。
信上所言，是喬衡當時不過和他洽談澇災的辦法，但被有心人利用，誣陷，如何也解釋不清楚，看著喬衡入獄，這位大人受不住便想離開京城。
“大人，當年許大人隻是想離開京城，為什麽會突然懸梁自盡？我還找到了當年驗屍的仵作。”喬清語自信滿滿。
張大人眯著眼打量，說道:“帶進來。”
很快，一個年過半百的仵作被帶進公堂，他跪下後第一句話便是:“當年許大人不是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