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廢你一條胳膊
裴秋雅頓時一愣,和範宇對視了一眼,立刻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過了幾秒,裴秋雅狠狠地把自己的手提包扔向孟愷,並且指著孟愷,大聲可斥道:“孟愷,你這個渣男,你這個不是人的混蛋,你一個沒皮沒臉的上門女婿,連工作都是靠星彤一家托關係找到,你怎麽能做出對不起星彤的這種事情!”
“孟愷,這——”隋米米臉色一變,見周圍人紛紛投來目光,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一絲慌亂。
她再怎麽說,都是藍雨集團的總裁,萬一被人認出來,這可絕對就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說不定以後在這陵水都待不下去。
這時,她不由得看向背對她,並未離開的範宇。
孟愷側首看向裴秋雅,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流露,隻是那雙眼變得深邃起來。
孟愷在裴秋雅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時,一巴掌直接甩在裴秋雅的臉上,打的裴秋雅一陣暈頭轉向,踉踉蹌蹌地向後倒退而去。
“混蛋,你敢對我範宇的女人動手,你在找死嗎?”範宇慕的回首,那雙眼晴充滿了寒芒,怒視著竟敢公然出手的孟愷。
孟愷角微微翹起,似笑非笑的看著範宇,道:“她這麽鬧,應該是你指使的吧?”
隋米米猶豫了一下,並沒有開口。
然而就在下一刻,孟愷轉身朝範宇走去,同時,身上悄然橫生出一股人的氣勢。
他一邊走著,一邊說道:“她既然這麽鬧了,那我就告訴你,現在我和慕家沒有任何一點關係,隻是現在我要離婚,而慕家不願意,再者,不要用你們肮髒的思維褻瀆我和隋小姐剛剛建立起來的友誼。”
“而你,之前我就提醒過你,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詆毀我,所以,你必須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記住,我叫孟愷,是你們永遠惹不起的存在。”
“嘭!”
刹那,就在範宇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時,孟愷並指如劍,在他的肩膀一點,然後整個人直接倒飛出去兩米。
“啊,啊,我的胳膊。”範宇額頭上青筋暴跳,整張臉疼的幾乎扭曲了一般。
裴秋雅臉色煞白,再看孟愷的眼中充滿了錯愕和震驚。
這還是那個人人可的廢物嗎?
“滾吧!”
裴秋雅攙扶著範宇狼狽離開,孟愷重新落座,很快周圍異樣的目光也迅速收回。
孟愷的果斷出手,顯然讓他們意識到,這個貌不驚人的年輕人可不是什麽善茬。
“想——想不到,你既然有這樣的遭遇。”隋米米低著頭吃著牛排,沉默片刻,拘謹道。
孟愷頓了頓,望向窗外,“年少時不懂事,有女神投懷送抱,自然會欣然接受,一時就不假思索的辦了結婚證,渾渾噩噩的過了這麽多年,終究該結束了。”
隋米米道:“剛才聽那個女人那麽一說,你既然離開了那個家,現在工作都沒有了吧?
孟愷回過頭,“怎麽?你想給我介紹個工作?”
隋米米笑了笑,委婉道:“陵水畢竟是一個一線城市,沒有了工作,你在這裏填飽肚子都是一個大可題,我這麽說,你應該不會生氣吧?”
孟愷眼神平靜的看若隋米米,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你說的也並無道理,其實我有一個妹妹還在陵水上學,她的一切都是由我照料的。”
隋米米笑臉溫和道:“既然是這樣的話,你明天到藍宇大廈來找我。”
孟愷飽餐了一頓後,送走隋米米就進了酒店客房,洗了個澡就坐在床上運轉法決,氣沉丹田,繼續修煉。
與此同時,範宇在裴秋雅的攙扶下來到陵水的一家醫院,經檢查他的整條手臂,發生了粉碎性骨折,而且神經壞死,根本無法治好。
沒過多久,一個儒雅的中年男子帶著一個長衫老者來到病房。
中年男子正是範家家主範仁通,在這陵水黑白通吃的一個大佬級別人物。
範仁通臉色陰沉,眼神淡漠的瞥了眼濃妝豔枺的裴秋雅,裴秋雅感受到範仁通身上油然散發出來的可怕氣勢,神情一滯,不敢有任何猶豫,小心翼地離開病房。
“到底是什麽人,竟敢廢掉我兒的一條手臂,是不是以為我範仁通已經死了?”範仁通麵露怒色,幾如一頭沉睡的老虎漸漸蘇醒,身上散發著駭人的氣勢。
範宇臉色蒼白,淨獰道:“爸,你一定要給我報仇,殺了那個混蛋。”
“你還有臉說,平日裏讓你練習一些防身技,你總是推三阻四,現在知道後悔了?還有這都是一些什麽不三不四的女人,你也下得了手?”範仁通冷哼道。
範宇抿了一下唇,不敢頂嘴。
就在這時,長衫老者輕輕咦了一聲,似是感應到一絲異樣。
他徑直走到範宇的床側,衣袖下探出兩根幹枯的手指,在範宇的手臂上輕輕地按壓著。
“張爺爺,疼,好疼!”範宇痛叫道。
長衫老者撇了眼範宇,根本無動於衷,沉吟片刻,臉上頓時流露出一絲疑重之色,皺眉道:“範先生,令郎應該是惹了不該惹的人,而且,他現在能夠躺在這裏,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張老這話怎麽說?”
眼前這位長衫老者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整個範家也就隻有昌澤源心知肚明,現在長衫老者都麵惑疑重之色,想來這次碰的硬茬子了。
長衫老者道:“對令郎出手的應該是一個武道修士。”
武道修士?
範仁通臉上露出凝重之色,微微収氣道:“想不到無意中竟然招惹到這種可怕的存在,小宇能活命還真是僥幸啊。”
在這個時代,武道修士無一不是錦衣夜行,極少願意暴露身份,而這樣的角色,無一不是淩駕於凡世之上的可怕存在。
“小宇,你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仔細說一遍,絕不能有任何紕漏,要知道這樣的人物,很有可能給咱們家帶來滅頂之災!”
第一次見父親範仁通流露出如此忌憚的神色,範宇點了點頭,仔細回憶了一下,然後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認真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