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那麽惡心嗎

  晚上，景城開車，把林默送到她的公寓樓下。 “小默，其實離婚沒什麽可怕的，如果你願意，我一直——” “景城！” 林默叫住他，眼裏裝著溫柔的笑意，“謝謝送我回來，開車小心。” 景城目光一黯，剩下的話，隻能咽回去。 他的車走後，林默才轉身進去，草叢裏忽然竄出一個黑影，將她壓在牆壁上。 林默嚇了一跳，剛準備呼救，就聞到了對方身上熟悉的煙草味，摻雜著那人慣用香水的味道。 言戰？ “怎麽不請他直接上去呢？” 嘲諷的口吻，不是他，還能是誰。 言戰捂著她的嘴，猩紅的眼睛，有些許醉意。 他應該是看到她從景城的車裏下來才會這樣譏諷她，隻是這麽晚了，他為什麽一個人在這兒？ 不知道等了多長時間，他的手很涼，而且臉上的淤青，在樓道的燈光裏十分顯眼。 林默目光楚楚，溫柔地吸引著他，言戰的腦袋不知不覺靠過來。 還沒碰到她的嘴唇。 “唔……” 林默突然推開他，蹲下來一陣幹嘔。 言戰臉色一僵。 “你是不是懷孕了？是不是剛才那個人的野種？” 一下子把她拽起來，滿腔的怒火剛要發作，不料，林默閉著眼睛，癱軟在他懷裏。 “林默？” 言戰蹙眉，酒醒了一半，立即要把她抱起來去醫院。 林默輕輕扯了下他，“就在這裏，我過會兒就好了。” 言戰靜靜站了一會兒，林默緩過來後，才回答他，“我沒有懷孕。” 言戰不由自嘲地笑了，“不是懷孕……所以我就那麽讓你惡心嗎？” 林默忍著眼淚，語氣極盡疏離，“……對不起。” “林默，你好的很！” 下一秒言戰猛地拋開她，一瘸一拐，憤怒離去。 林默注視著他的背影，久久沒有動過。 周五，林默婆婆的生日。 林家的親朋好友都來了，言戰帶著蔣雪迎一起出席。 明麵上，和林默徹底撕破了臉。 就是林默不出聲，林家的人臉上也掛不住，“阿戰，你這是什麽意思？” “雪迎懷了我的孩子，我要和林默離婚。” 言戰態度堅決。 一瞬間，所有不好的目光都落在林默身上，林默閉了閉眼睛，喑啞道:“好，我離。” 事已至此，她死心了。 三個月的期限，強求不來，她不強求了。 “啪！” 林母一手扇在她臉上。 “人家說離就離，你是不是傻啊？你給我想清楚！” 林默左耳嗡鳴，“……我想清楚了。” “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 林母氣得又扇了她一耳光，下手也重，林默不僅臉頰紅腫，人也暈頭轉向，把偌大的花瓶都撞倒了。 “夠了！” 言戰一聲厲喝，捏緊了拳頭。 林母氣得臉紅脖子粗，“要離婚可以，林家的女兒不是白嫁的，她還救過你的命，拿不出五百萬，免談！” 好好的生日，大出洋相，壽星言夫人也氣到了，“給她！阿戰，你聽到沒有，馬上給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