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底牌

  “五姐姐,那還真是巧呀,等我和七弟摔倒你才趕到。”師竹卿笑眯眯的頓了頓,“就當你真那麽巧沒趕上攔住我和七弟,可在我那般解釋後,你就立馬跳出來說這些話,我能理解為你想借此襯托自己多優秀,或是想掩蓋我提到被人推了一把的事。”


  “我隻是陳述事實,六妹你怎麽能這樣曲解我的意思?”師冬蕊是察覺到這個六妹有些不一樣了,隻是沒想到對方能這般沉住氣,還一下子就抓住了她這話的漏洞!

  著實讓她吃驚了一把,在下意識的回了這話後,她便抬頭朝寒君清的方向望去,希望他能明白她這一世這樣變化的苦衷。


  然而她這個希望在發現對方壓根就沒注意她時裂開了。


  “五小姐,你的事還沒解決,請跟奴婢回夫人院子吧。”師母身邊貼身大丫鬟翠兒快速來到正在發愣的師冬蕊身邊,一邊恭敬說著一邊上前抓住對方的胳膊,想強行將對方帶走。


  卻沒想到,對方不僅掙脫開來,還直接跑到五皇子麵前跪下,哭著把事情抖落出來,不給其他人阻止的機會。


  “所以求五皇子給蕊兒做主。”師冬蕊鏗鏘有力的吐出最後這話,差點就把師老夫人給氣死。


  雖說師老夫人很想用這件事來抨擊師母教女無方管家不嚴,從而將管家權給拿回來,但她從沒想將這事說給外人聽!

  何況這個外人不僅是皇族之人,還是太子呼聲最高的五皇子,她真的想一口老血噴到師冬蕊臉上!

  相交於氣得半死的師老夫人,師竹卿則是淡定得有些看破紅塵,隻是淡定沒一秒,她忽的意識到有些不對。


  等等,劇情裏女主需要這樣哭哭啼啼的請求做主麽?


  想到這,師竹卿轉頭望向主位,隻見寒君清微微皺起眉頭,明顯對師冬蕊的行為表示不悅,當下困惑又加重幾分。


  “五皇子恕罪,卑職這五妹妹前陣子發了高燒,好了後就喜歡胡說八道,卑職這就把她帶下去。”師春樹滿頭瀑布汗,他是真沒想到平時很懂事乖巧的五妹妹會在這個節骨眼來搗亂,難道不知道五皇子最討厭女人靠近麽!

  “無妨。”寒君清在沉默的看著師春樹拉著師冬蕊往外走了幾步後,才淡淡的吐出這兩個字。


  然,就這簡短兩字,讓在場幾人的臉色都發生不一樣的變化,其中最為明顯的是被拉開一段距離的師冬蕊和在一旁疑惑的師竹卿。


  前者本來已經陷入無措絕望的狀態,這會聽到這兩字,頓覺天籟,當下甩開大哥師春樹的手,就又跪回原位。


  而後者則從懵逼臉秒變警惕臉,並下意識往屏風後的偏門挪了幾步。


  “你說,她陷害你?”寒君清抬起手指向師竹卿,嚇得她像一隻受驚的貓咪般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是。”師冬蕊望著麵前上一世深愛的男人,隻見對方默然的望著她,她感覺整顆心都在痛。


  是的,此時的她是帶著記憶重生而來,上一世她隱忍順從,結果沒落得一個善終,許是上天垂憐,給她一個重來的機會,所以她不想再那般逆來順受,她要讓那個害她那般慘的家夥也嚐嚐被虐死的滋味。


  另一邊忽然感覺到殺氣的師竹卿,下意識的就閃身躲到師梅霆的身後,在眾人看來,就有些心虛的意味。


  “放屁,我阿姐又沒去萬佛寺,何況去萬佛寺還是娘臨時決定,再說你私會的那個人給我阿姐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設計他!”師梅霆被師竹卿當盾牌擋在前麵,頓時男友力起來,抬頭挺胸對著師冬蕊就是一陣噴。


  他這噴得是霸氣,但師竹卿聽得膽兒都開始發顫,立馬扯著他的衣服低聲提醒,“你悠著點,你說的那個人可是……等等,你怎麽知道我不敢設計他?”


  然而她這話說到一半,就意識到師梅霆剛剛的話隱藏一個奇怪信息。


  “七弟,安靜點,殿下沒讓你說話,你別插嘴!”師春樹想哭的心都有了,先有老五胡鬧,後有老七放肆,再這樣下去,怕是再多的情麵也沒了。


  意識到這,他立馬朝老二石鬆岩去了個眼神,後者了然點頭,然後轉身上前按頭,再轉回身鞠躬開口,“幺弟年幼不懂事,唐突殿下,請殿下恕罪。”


  “我來這裏不是來問罪的,你們不需要如此拘謹,至於你,你說她害你,那證據呢?”寒君清並不在意這些,倒是對忽然躲到後麵還慌慌張張的家夥有興趣些。


  “姐妹一場,怎知她會設計害我,又如何想到留下證據?”師冬蕊望著對方一字一句的說著,在看到對方依舊冷淡的樣子,原本還存的一丁點期待便消失了,以至於說完這話後,便黯然神傷的低下了頭。


  她昨日在萬佛寺那柴房遇到的人竟不是他,本以為是她的重生引起的變化,結果今日他如上一世一般前來,以為他也是帶著記憶重生,知道今天她會被刁難,特地來救她,然而並不是,那他是來幹什麽?

  師冬蕊有那麽一瞬間困惑,但很快就清醒過來,不管對方來幹什麽,事情都發生了,也隻能繼續下去,好在她還是有個底牌。


  “那你又怎麽確定是她陷害你?”寒君清並沒有太大反應,依舊淡淡的發問。


  “是三皇子說的,他把我誤認為六妹,說是六妹約的他!”師冬蕊咬咬牙,不等對方問及,就直接將她在萬佛寺柴房遇到的男人身份說出來,雖然她非常不願再遇到那個人,但這個時候她卻有種還好遇到他。


  因為用三皇子的話來當證據,誰敢去求證?何況三皇子和五皇子眾所周知是兩個陣營的人,非常不對付,更別說為這麽件事去詢問!

  這就是師冬蕊的底牌,隻是如果可以她不想當著寒君清的麵提這事,但現在她隻能這麽做。


  然而在她覺得就是師母搬出娘家這個後台也保不住師竹卿的時候,就聽到主位上那從剛剛開始就一臉淡漠的寒君清,忽的輕笑出聲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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