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司徒景,你是不是瘋了?!
蘇萱的表情瞬間僵硬。
“你在胡說些什麽?”
司徒景環顧四周,讓手下的人全部撤退到十丈之遠。
才開口道:“朕沒有胡說,早在四年多前知道你女兒身身份之後,朕就喜歡上了你。一直想找機會對你說,隻可惜那時有緣無份,直到從陳國離開,朕都沒有來得及和你說。”
蘇萱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們明明是兄弟。
可現在,司徒景的表情讓她不得不相信。
深吸一口氣,她讓自己的心情強行平複下來。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夠強留我。你知道,我一直把你當做朋友看待,而且我肚子裏麵已經懷了孩子,我是不可能答應和你在一起的。”
“寧兒沒關係,朕可以等,等你喜歡上朕,等你心甘情願和朕在一起。”
蘇萱搖了搖頭:“不可能的,不會有那麽一天。就算沒有我肚子裏麵這個孩子,我也不可能留在這宮中一輩子。你知道我的性子,我不願被束縛。”
“寧兒,你就不能為朕委屈一次嗎?”
“我從不委屈自己。”
“若朕堅決不放你走呢?”
“那我們以後朋友都沒得做。”
蘇萱的眼神十分堅定,她並沒有打算因此做出讓步。
司徒景低頭靜靜看著她,心仿佛被刀絞一般,生疼。
空氣沉默良久。
夜風徐徐,帶著一絲涼意,卻讓兩個人的思緒更加清醒。
“寧兒,朕昨晚想了一夜,在想要不要就此放手讓你離開。可最終,朕並沒有說服自己。曾經朕已經錯過了你一次,現在你又回到朕身邊,朕不會再錯過第二次了,就算是綁,朕也會把你留在這裏。從今往後,你隻會是朕的女人。”
“司徒景!”
蘇萱的刀再次舉了起來。
司徒景卻沒有半點要避讓的動作,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她麵前。
等到刀尖落在他胸口之時,他依舊沒有躲開。
蘇萱狠狠咬了咬唇,從牙間擠出幾個字:“司徒景,你果真要這樣逼我嗎?”
司徒景抓住她的手,身子又往前一步,刀尖刺得更深了一些。
蘇萱狠狠瞪著他:“司徒景,你是不是瘋了?!”
“對,朕已經瘋了,朕為了你整個人已經瘋了!朕每天都在想著要如何把你留在身邊,要如何才能夠讓你不再過問其他人的事情。朕每天都害怕失去你,若是你執意要走,你就把朕殺了。如此一來,你可以不顧一切離開這裏,朕也不會讓其他人攔著。”
蘇萱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殺了你,我還能夠安然無恙地離開這裏?”
“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來,留在朕的身邊,好不好?”
說這話的同時,司徒景又往前靠了靠。
他想抱著她,即便是刀尖刺入血肉。
回旋刀一點一點深入,把一身龍袍染得通紅。
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麵孔,蘇萱始終沒有忍心下得了狠手。
她眉頭緊蹙,用力把刀抽了回來,道:“司徒景,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就算你留得住我的人,也留不住我的心。總有一天,我會離開這裏的。”
因為刀子的抽出,司徒景身子重重一顫,捂著胸口差點一下沒站得穩。
可他那帶血的嘴角卻扯出了一絲弧度,笑道:“沒關係,朕可以等,朕相信會有那一天到來。”
說完之後,再也按捺不住胸口的痛意,身子往前倒了下去。
蘇萱無奈接住他,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
站在遠處的侍衛們看到這一情形意識到不對勁,立即往司徒景的方向狂奔而去。
“皇上,皇上您怎麽了?!”
“安美人,你竟敢弑君!”
“大家把安美人拿下!”
頓時,沉寂的夜被打破。
在眾人吵鬧的聲音之中,司徒景虛弱的嗓音響起:“都退下!”
本來想上前緝拿蘇萱的眾人齊齊愣在了原地。
“皇上,安美人這可是弑君的大罪!”
“朕讓你們都退下!”
司徒景的聲音大了不小,也正是因為這一聲怒吼,讓他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鮮血吐在了蘇萱的肩膀之上,把她身上那一襲白衣也染得通紅。
“寧兒,你還不打算帶朕回去療傷嗎?再耽擱下去,朕可能就真死了……”
蘇萱看著他的眼神極為複雜,深吸一口氣,扶著他往雲華宮走去。
房間中,司徒景看著蘇萱忙裏忙外的身影,心中有從未有過的踏實。
這兩個多月他的心一直懸在了半空中,現在把話說清楚,他的心倒是放了下來。
隻要蘇萱能夠留在宮中,留在他的身邊,無論他的心有沒有在他身上,都無所謂了。
因為他相信隻要時間夠長,總有一天她會喜歡上他。
蘇萱把傷藥全部都準備好,冷著一張臉來到他麵前,道:“把衣裳給脫了。”
司徒景眼巴巴看著她:“朕現在很虛弱,動不了,你來幫我脫。”
話音剛落,蘇萱就衝外頭喊道:“紫嫣,你進來,幫皇上把外衣給脫了。”
司徒景無奈,隻好微微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道:“不必其他人伺候,朕自己脫。”
站在門口的紫嫣看看蘇萱又看看司徒景,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聽誰的。
“美人……”
“既然皇上知道自己動手了,你就先下去吧。對了,把燒好的熱水端過來,我要給皇上清理傷口。”
紫嫣急匆匆退了下去。
她覺得自己再在那裏多呆一刻整個人都會炸掉。
司徒景把腰帶解開,艱難把衣裳脫了下來,露出白皙卻健壯的胸膛。
胸膛上的那個血窟窿現在還在漸漸往外冒著鮮血,讓人看著觸目驚心。
蘇萱心中不是滋味,眉頭不自覺皺起。
“司徒景,我並不是因為不舍得你死才幫你療傷,我隻是不想我們拚得魚死網破。總有一天,你會想明白放我走的。”
司徒景已經痛得麻木,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扯了扯嘴角:“好,那就看我們倆人誰先改變想法。”
下一刻,一坨白布抵在了他的傷口之上,痛得他額頭上的汗水瞬間湧了出來。
“寧兒,你這是想謀殺朕嗎?”司徒景強忍著痛意道。
“反正之前已經殺了一次,不差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