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沈瑾
這麽矛盾的行為,在一個事業有成,身材相貌絕佳的男子身上,實在是少見,甚至不能僅僅用少見來形容。
就算人們都說在喜歡的人麵前,人都會變的不自信,但是不自信也不能不自信到這種程度吧?他們家家主這樣讓別的男人怎麽活!
老管家心裏再不解,在喬盈盈麵前也是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因而,老管家心裏怎麽想,喬盈盈並不清楚。
B國天氣潮濕多雨,氣候變化不定,但是顯然,在喬盈盈待在B國的這段時間裏,B國如今是處於寒潮侵襲的時候。
這種冷,跟喬盈盈所長大的北方的‘物理’上的幹冷不同,更像是‘化學’上的濕冷。
縱使喬盈盈身上裹的再厚,在外邊兒也是不敢多待的。
等喬盈盈上了那輛私人飛機,頓時就暖和起來了。
喬盈盈鬆了一口氣,將身上裹緊了的大羽絨服敞開了——事實證明,喬盈盈到底還是會經營自己的女明星,縱使周邊兒沒有什麽能為她打call的觀眾,喬盈盈依舊是有營業素養的。
老管家並沒有上飛機,而是依舊站在原地看著。
不出一會兒,又一隊身著風衣西裝的人上了飛機,徑直在剩餘的位置上坐下。
這隊人人人都戴著墨鏡,神色冷然,排列整齊,且絲毫沒有區分先後順序。
這些喬盈盈都能理解,這些人應該是被那個神秘男人派來保護她的安全的,隻是……
喬盈盈突然站起身,走到剛剛上來的那一隊人的其中一個人麵前,用B國的語言開了口:“先生。”
喬盈盈自小有著外語的環境,後來又是在B國讀的大學,雖然不是B國人,但是說出來的口音並不如大多數人那樣的不標準的尷尬,事實上,她的語音相當有韻味兒。
這些喬盈盈都知道,讀大學那年她的表演老師還特地誇過她呢。
但是,這不是重點。
即便她的聲音很有韻味兒,但是也不至於讓眼前這個人反應這麽久的吧?
喬盈盈以為他在睡覺,下一秒就俯**,失禮地伸手摘掉了這個男人戴在臉上的墨鏡。
出乎意料。這個男人明明是在睜著眼睛。似乎也是沒有反應過來喬盈盈竟然直接就摘掉了他的墨鏡。轉了一下眼珠,一雙眸子似乎是含著某些情緒,但是又似乎隻是自然的落在喬盈盈身上,與喬盈盈對視。
不出意料。這個男人長相確實俊美。高鼻薄唇,眼窩深邃,臉部線條精美利落,仿佛是一步步拿刀雕刻出來的藝術品一樣。臉部每一處的轉折都恰到好處,隻是從眉弓骨出能看出這個男人並非純亞洲人,而是亞歐混血。
祁朝、周縈鶴、陸念川以及顧墨琛,哪一個不是高鼻明眸。
但是眼前這個男人因為出色的血液關係,鼻骨高挺,鼻尖發育極好,鼻軟骨恰恰將鼻尖撐起成一個類似於菱形的形狀,讓他比一般的亞洲人要更加的俊美,比一般的歐洲人要更加的精致。
喬盈盈一雙眼睛失禮的在這個男人的臉上端詳著,而這個男人似乎也是縱容了她這樣的做法,也不做抵抗,也不出聲。隻是在喬盈盈看著他的時候,他也在看著喬盈盈。隻不過看得不是喬盈盈的臉,而是直直的看著喬盈盈的眼睛。
偏偏看向喬盈盈的那雙眼睛不含任何情緒似的,冷然靜然。
這種眼神裏的‘冷’、‘靜’、‘平’並不是陸念川的那種‘冷’,而是更偏向於不含情緒的‘冷’。
如同一個機器一樣,又仿佛神降一樣的,絲毫沒有感情和情緒,是比陸念川更加含蓄,卻也更加客觀的冷。
這兩個人就這麽一站一坐的相互看著,彼此都沒有移開視線的打算。
一飛機的人,雖然早在喬盈盈靠近那個男人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邊兒的動靜,偏偏沒有一個人敢出麵打斷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飛機上又上來一個人。
那人似乎是早就背好詞兒似的,也不看飛機上的情景,搓著手哈著氣,直接就張口打斷了這一飛機的沉默:“啊,真冷啊。不好意思啊喬小姐,我們家主實在是趕不過來。這幾天一直忙著公務……”
嘴上這麽說著,心裏卻在碎碎念:哪兒就是忙著公務了。分明是忙著怎麽不做痕跡的靠近喬盈盈的吧?!
想到這裏,剛剛上飛機的那個人又多嘴的補充了一句:“我們家主其實很想來送您回去的……”但是更多的是想將人家小姑娘留在這兒的吧。
剛剛上來的那個人赫然就是先前將喬盈盈和那個神秘的男人從克林頓的老宅接回來的丁棲。
丁棲在心裏狂吐槽著他們家家主,偏偏他這一通話下去,沒有聽到喬盈盈回應的聲音。
他這時候也不再低頭守著飛機門口幹自己的事兒了,後知後覺的抬頭看向飛機裏——
一大群身著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透過墨鏡盯著他。
正常,這是他們家家主派來保護喬盈盈和丁棲的安全的。當然後者的名字是丁棲厚著臉皮加上去的。
這群戴著墨鏡,著裝統一的男人中間有一個相貌出眾的小姑娘。
正常,這不就是他們家家主一直幹著各種各樣別扭的事兒注意著的小姑娘麽。
但是,坐在那個小姑娘旁邊的那個男人——
臥槽?!
家主?!!
他沒看錯的吧?!
家主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他們家家主不是縮在背後默默注視著人家小姑娘不敢出麵的嗎??!
眼下怎麽還跟人家小姑娘站在一塊了??
等等,喬盈盈手裏拿的是他們家家主的墨鏡的吧?!
臥槽?!
難道剛剛發生了什麽他不知到的事兒?
丁棲看著一飛機西裝男的同情的視線——雖然是戴著墨鏡,但是丁棲依舊能感覺到這滿飛機同情的視線。
丁棲僵直了身體:“……下、下午好啊。”
沉默。
沒有人搭理他。
丁棲並不尷尬,事實上,他現在寧可自己尷尬也不願意盯著這麽死亡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