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6章 研究合作案
裏麵傳來他平心靜氣的聲音：“我聽到了，馬上就扒光給你看。”
“……”
浴室傳來往浴缸放水的聲音。
然後，就是馮羽絡的驚喊：“我自己來！”
曹易：“害什麽羞，我幫自己的老婆脫衣服而已。”
“……”
幾天後，曹易辦公室，他正在研究跟慕容集團的合作案，莫語來了。
李揚通報過後，去請莫語。
他坐在辦公室，放下手頭的工作，沉思片刻，莫語拄著雙拐進來了。
他抬頭看向門口進來的人，她臉色不太好，眉心輕輕擰著，像是有心事。
他從座位上起身，往她迎過去，朝辦公室一角的沙發示意：“坐那吧。”他大概猜到她是為什麽事。
莫語目光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扭頭往他示意的沙發行進。
他跟著她一起往沙發走。
見她現在落座還不方便，他兩步上去攙著她在沙發上坐下。
莫語困難的落了座，把雙拐靠在沙發扶手邊，抬頭對他說了聲：“謝謝。”
曹易搖頭，“小事。”然後在一邊的另一張沙發上坐下，看向她。
莫語垂著眸，像是在思考什麽，過了片刻，她抬眸看他。
曹易見她似還有些踟躕不定，輕問：“你找我，是有事要說？”
莫語眉心輕擰了下，目光糾結的看著他，唇張了張，說了句：“那天的事，對不起。”
曹易知道她說的是她生日，搖頭：“那天誰都沒錯，不用對不起。”
莫語點了下頭，又垂下眸，陷入沉默。
曹易看著她微白的臉色，她還像是有話要說的樣子。
其實他心裏也清莫，她不會是為了這件事特地跑一趟。
見她半天不言不語，他暗歎了口氣，這事，她早知道的好，能有點心理準備。等事情全部暴露出來後，衝擊會更大。
“還有什麽事說吧，這裏沒有別人。”
莫語猛然抬頭看向他，他知道自己想問什麽？
看了他片刻，吸了口氣，眸光淡淡轉開，盯著前方某一點，放在雙腿上的手一握，“你那天說的洛仔，他跟我哥是什麽關係，你知道？”
她果然是要問這個，曹易看著她，飛快在腦中斟酌了下，輕一搖頭，“我不太清莫。”
莫語立即轉頭緊盯著他，“那就是知道一點？”眼中有某種亮光。
曹易錯開了她這個問題，隻問：“你為什麽突然想知道這個？”
她又淡淡將眸移開，眸中有一閃而過的不知所措。
過了片刻，才緩緩道：“你那天跟我說過後，我這幾天查了秦氏的賬目。有好幾筆我哥批的款項對不上賬，其中有一筆，就是前兩天開的。這些款項不是用在任何一個項目上。而且，開的都是現金支票，數目對公司來說，不算特別大，但對個人來說，就很不小了。”
她說完後，又緩緩抬眸看向他，眼中複雜，“這個錢，他是不是給你說的那個洛仔的？”
曹易眉心輕擰了下，照她說的，前兩天的那筆，肯定就是秦雨那天接過那個洛仔的電話後，對方跟他要錢，他才又開的。看來那個洛仔是個無底洞。
指使人去殺人的時候容易，要收拾這個爛攤子，就難了。
到底要不要跟她說？
斟酌過後，他道：“我對他們的事也不是很清莫，我確切知道的，隻有一筆。”他也算沒撒謊，他能肯定的，就是白若跟他說的那一筆。其他的他都沒看到。
他說完，莫語眼一瞪，除了驚愣就是不敢置信。
果真是這樣？
她哥為什麽要這麽做？
秦氏本就困難，他還給跟秦氏沒有任何關係的人開款項!
要說這中間沒有任何緣由，她不信!
她凝神看著曹易，眉頭緊皺：“你是不是知道這其中的原因？”他上次讓她不要跟她哥提起那個叫洛仔的人，肯定有原因!
立即又凝眸看他，“那這事就這麽讓它去？我哥這麽亂來，我不能眼看他把秦氏敗了！”
“別著急。”曹易輕聲安慰，“如果你聽他說起任何有關洛仔的事，立即告訴我。”
莫語一臉凝重的點頭，緩緩垂下眸，“我哥為什麽要這麽做？”語意沉重。
曹易暗歎一聲，他是為了要秦家的家產，一步錯，便步步錯，已經回不了頭了。
看著臉色一直不好的莫語，當她知道她爸是被她哥害死的後，不知道她會是什麽反應？
當即便想到了另一個女人，眉頭糾結的擰了下。
到底要不要把現在都知道的事告訴她？
他閃神中聽到莫語猶豫的聲音：“我……”
他立即凝神看她，她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
“還有什麽你說。”
莫語猶豫片刻，還是說了：“我那天生日我們也沒好好說會兒話，你能不能……”
“莫語。”曹易阻了她的話，“我那天去，也是了你一個心願。該說的我都說了，就算我再跟你見更多次麵，我要說的話也還是那些。”
他頓住，沉沉看了她片刻，一歎，“改變不了任何事情的，得靠你自己。”
莫語微張著嘴看了他一陣，眸垂下，蓋住眸中的苦澀，他可以好好跟她說任何事，唯獨感情的事不行。
澀澀一句：“我怎麽都比不過馮羽絡是嗎？”
曹易擰眉，她為什麽就看不開？非要鑽死胡同？
“你為什麽非要跟她比？你沒有比不過任何人，也不是誰好誰不好的問題。隻不過是我們之間不是那種感情。”
“好了，你不用說了。”她提高了幾分聲量，“我不想聽這些，先走了。”說完便拿過靠在沙發扶手上的雙拐，掙紮著從沙發上起身。
曹易見她動作不便，好幾次都沒有起來，起身去扶她，她一揚胳膊，把他的手揮開，“不用，我自己可以。”
垂著眸，也不看他，咬牙硬撐起身體，拄著拐站直。
曹易在旁靜立，她艱難卻執拗的一舉一動，讓他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她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她掉進這個深淵出不來，他也跟著好受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