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了卻心願
脖子又麻又癢，一下子就泛濫到全身，馮羽絡覺得腿都有點軟。
耳根微紅，這個男人，勾引人的本事首屈一指。
在他懷裏輕掙了下，“好了，趕緊走啦！”
曹易洞悉的看著她一片通紅的脖子和耳根，滿意的勾起唇，從身後抱著她一起邁步。
兩人摩摩挲挲走到大門口，馮羽絡見背後的男人半天沒動靜，回頭看了他一眼，“走了！”
曹易耍賴的窩進她頸間，偷著香，模模糊糊的聲音傳出：“不想走。”
馮羽絡被他撩撥得渾身都不對勁，雞皮疙瘩已經泛了一層又一層。再不走，真的走不了了。
無奈的躲著他的唇，把緊纏著自己手從腰間拉下來，曹易半推半就順了她的意。
她兩步跨到他身後，把他往外一推：“快走！早去早回。”
曹易順著她力道懶散跨出去幾步，又回頭，幽怨的看她，“沒見過你這麽急著把老公往外送的。”
他小媳婦似的表情逗得她直樂，“行了你！別給我裝。”以前覺得大男人這種表情惡心死了，現在看覺得怎麽這麽可愛。
曹易又幽怨的看了她一眼，一步三回頭的開始往前邁步，“那我走了？”
“趕緊！”
“沒良心。”他抱怨了一句，頭一扭，開始正常邁步。
等他走出去一截，馮羽絡目光閃爍了下，突的叫住他：“等等！”
但是她相信曹易，他值得她信任。
吸了口氣，叫屋內正纏著廚房裏的劉嬸說東說西的馮曹：“小曹，別打擾奶奶做事了，快出來，媽媽陪你玩。”
另一頭，曹易開車直奔莫語說的餐廳——馨澤。
馨澤是一家高級西餐廳，環境優雅安靜，一樓是散座，二樓有小包間。
曹易二十分鍾後到了馨澤，服務員領他上了二樓，到了莫語定的包間門口。
門虛掩著，服務員走後，他立在包間門口，看著從門縫裏透出來的光，目光閃了幾下，推開包間門，立即就看到了正對門口坐著的莫語。
她一直緊盯著門口的眼一亮，臉色一喜，“你來了。”
“嗯。”曹易看了眼她的笑臉，在暖光下，她的笑容都顯得比之前柔和很多。
他輕輕把門合上，幾步就跨到了桌邊，在她對麵坐下。
包間不大，兩人剛夠。
桌上鋪著咖啡色的暗格桌布，兩套白瓷盤和刀叉在暖光下發著潤澤的光，格外耀眼。
桌子中間擺著個定製的9寸蛋糕，還沒有拆封，包得完完好好。
曹易一看那牌子就知道是哪家。
他不愛吃這些甜甜膩膩的東西，唯一能嚐幾口的就是這家的。
莫語仿佛看不見他的淡漠，一臉笑容開始動手拆桌上的蛋糕，邊解著綁蛋糕的絲帶，邊道：“我記得你隻吃這家的，所以早就定好了。”
曹易幾不可見的擰了下眉，盯著她正拆著的那個蛋糕，她的生日，管他幹什麽？
他也不是來吃這些東西的，隻是了她一個心願。
淡道：“你知道我不愛吃這些東西的。”
明顯拒絕好意的話，讓莫語臉上的笑容僵了下，拆著蛋糕的手也頓了一瞬，又如常的繼續動作，“是咖啡口味的，我記得這個口味你吃。”
曹易抬眸看她，她臉上的笑容維持得有些勉強，臉色微微發白，連睫毛都微抖。
他心口悶了下，她何必這麽為難自己？
也不再說拒絕的話，隻等她把蛋糕拆開。
莫語繼續邊拆邊道：“我已經點了餐了，都是你愛吃的，有牛排、龍蝦、鵝肝……”
“莫語。”曹易淡淡一聲阻了她的話，她還在解著蛋糕上絲帶的手顫了下，動作越發著急，“他們家服務員今天是怎麽了！綁的都是些什麽！”
曹易淡淡盯著她急躁的臉，“解不開就先放下。”
放下？不可能！她急切的拉扯著那根絲帶，絲帶卻越纏越緊，她擰眉低喊：“我就偏要拆開它！誰說解不開！誰說解不開！”
“莫語！”提高了幾分聲量的聲音，嚴肅冷淡得讓人心顫。
她終於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雙手緩緩握緊，直到握得發白，低垂的頭始終沒抬起來。
曹易漆黑的眸閃了幾閃後，平靜的盯著她：“你冷靜點。隻不過是一個蛋糕而已。”
對麵的人沒有動靜，仍舊低垂著頭，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能感受到她的壓抑。
他把桌上的蛋糕拿過來，動作利落的拆開，蛋糕拿出來，盒子放到一邊。
又拿了幾根蠟燭，有序的插在蛋糕上，叫服務員拿來了火，點燃蠟燭，把蛋糕推到她麵前，“好了。”她的生日，慶祝還是必要有的。
莫語身體顫了下，緩緩抬起頭，看著擺在自己麵前的生日蛋糕，上麵幾根漂亮精致的蠟燭，火光在跳躍。
可她覺得它現在就是一個巨大的諷刺。
她手一掃，蛋糕飛出去，“啪”，落在地上，濺得到處都是。
曹易擰眉看著一地狼藉，他來也不對麽？
莫語恨恨的聲音傳進他耳朵：“你以為我是非要過生日？我隻是想讓你陪我而已！”
他轉頭看她，她眼通紅的盯著自己，脖子上有青筋在跳。
他無奈輕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沉眸盯著她：“我不是來了嗎？”
“你來了，但你的心不在這！”她低喊，聲音痛苦壓抑。
曹易微擰了下眉，看了她片刻，她喘息的盯著他，他在等她平靜。
似乎是他目光中過於的冷靜，讓她的憤怒也漸漸降了溫度，呼吸逐漸平穩，隻眼泛紅的盯著他。
他淡淡開口：“過生日應該開開心心的，不要讓自己不愉快。”他一向就不知道怎麽勸慰人，隻能說出這麽幹癟到自己都嫌沒用的話。
他避開她的話，等於就是承認：他心確實不在這。莫語再明白不過。
心中碾過一陣痛莫，卻再也提不起之前的那股憤怒。都被他的淡然澆滅了，也被自己過於濃厚的痛苦掩蓋了。自己在他心中，永遠比不過馮羽絡。
“你媽和你哥呢？”曹易問了句，她生日他們不可能不管。
莫語淡淡避開他的眼，“不知道。我是找你來吃飯的，提他們幹嘛？”她今天連家都沒回。
又轉眸看向他，“倒是你，她肯讓你來見我？”她不信馮羽絡有這個肚量。哪個女人不是想把自己的男人抓得牢牢死死的？
曹易看了她一眼，緩緩垂下眸，想起那個女人把巴不得把她送出去的樣子，嘴角微勾了下，“大概她比較特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