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預備出國
馮羽絡揉了揉太陽穴，閉著眼睛休息，嘴唇動了動，聲音有些輕柔，“過段時間，我要出國一趟，不好拖著人家。”
“出國？”曹易皺眉，過一段時間是什麽時候？若是他不問，她是不是不打算說了？想到此，曹易臉色不是很好。
“一個同學在國外有個研究，想讓我去幫她一下。”馮羽絡不緊不慢的解釋，也不擔心曹易會因此生氣，因為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曹易，曹易是從來不會關心別人的去向的，特別是他的女朋友。
“什麽時候去？”曹易眼底緒著某種清醒，一點一點的堆積。
“還沒決定好，等決定了再告訴你，”馮羽絡靠著椅背，眼皮動了動，“應該會在過完年以後，這邊還有些事沒有解決。”
“辭職以後，你打算怎麽辦？”看樣子，馮羽絡是打算辭職之後才走，那辭職之後打算做什麽呢？
“還不確定……”馮羽絡睜開眼睛，轉過頭，看著駕駛座上專心開車的曹易，“我出國可能要待一段時間，工作的事，等我到時候回來再說。”
“要待多久？”曹易微微皺眉。
“不確定……”馮羽絡眨了眨眼睛，看著曹易側臉的輪廓，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什麽都不確定，什麽都再說，這不是馮羽絡，馮羽絡向來不是這樣的，她隻做她確定的事，隻做她有把握，並且確定一定可以成功的事，但是，今天的她，一直都在說不確定，真的很不像她。
“哦？”馮羽絡來了興致，側過身子，完全麵向曹易，“以前的我是什麽樣的？”
“以前的你，不會說不確定。”曹易語氣肯定，“以前的你，隻做自己有把握的事，從來不會對未來不確定。”
“……”馮羽絡苦笑，轉過身子，靠著身後的椅背，閉上了眼睛，有些苦澀地開口，“不是，我沒有變，我還是隻做我有把握的事，隻不過……”馮羽絡轉頭，看向窗外的夜色，偶爾有一兩輛車閃過，燈光在夜色裏一晃而過，很不真實，正如現在的她，也十分的不真實。
“隻不過什麽？”曹易轉頭看了一眼馮羽絡，發現她身上籠罩著一股落寞的氣息，看起來很無助，這樣的馮羽絡，他是第一次見到，哪怕是當年在談判桌上喝到虛脫，她也沒有展現出過一絲絲柔弱，可是現在的她，看起來好像是暴露在雨水下的仙人球花，帶著刺，卻很容易受傷。
“隻不過，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和你有關的事，都變得不確定了……”馮羽絡的聲音特別的輕柔，幾乎接近於呢喃了，但是因為車裏太寂靜了，所以曹易還是聽到了。
馮羽絡慢慢閉上眼睛，從什麽時候呢？不，不是的，她這一生，最不確定，便是曹易了，從六年前，她就已經預料到了……
曹易身子一僵，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餘光看向一旁的人，她的頭側向車窗，並不看向他。曹易抿了抿唇，許久，才開口說到，“我們結婚吧！帶我去見你父親。”
曹易話音一落，馮羽絡便愣了愣，像是電影裏的慢動作一樣，慢慢地轉了過來，看著曹易，抿了抿唇。
“幫我約你爸爸吧！”曹易看了馮羽絡一眼，便繼續看向正前方，專心開車，“你爸爸有什麽愛好？我該給他買什麽禮物？要不，你帶我去買吧？”
“……”馮羽絡咬了咬下唇，結婚嗎？他要和她結婚嗎？這是曹易第一次，第一次這麽明確地計劃他們的未來。
“先見見你爸爸，”曹易見馮羽絡一直沒有開口，便繼續說，“等曹氏這次的新產品進市場之後，我們就準備結婚，或者，”曹易轉頭看了一眼，一直咬唇看著他的馮羽絡，“你想和楊總他們一起辦婚禮？”
“曹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馮羽絡咬緊牙根，眼睛緊緊地盯著曹易。
“知道。”曹易知道，馮羽絡沒有安全感，那麽，他就給她，或許，他也是在給他自己……
“……”馮羽絡感覺自己眼前有些模糊，眼眶已經微微泛紅。
“什麽時候，帶我去見你爸爸？”曹易將車轉進半島城邦，向著馮羽絡所在的那棟樓開去。
“過段時間吧，最近不行。”馮羽絡還沒有回神，一聽到曹易的問題，大腦都不用轉，話就已經說出口了，她側靠著椅背，有些愣愣的看著曹易，眼眶裏轉動著水珠。
曹易將車停在馮羽絡樓下，熄了火，他解開身上的安全帶，轉過身，麵對著馮羽絡，“等多久？”
馮羽絡看著在眼前放大的臉，眨了眨眼睛，視線漸漸變得清晰，思緒也開始一點點回籠，“過幾天部隊裏要進行實戰演習，馮老爺子這段時間很忙，沒時間。”
“嗯，那好吧，我趁這段時間將推出新產品的事情解決了，再去見你爸爸。”曹易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聽說，馮羽絡的爸爸在部隊裏待了很多年，對部隊感情很深。
“嗯。”馮羽絡點了點頭，“應該沒有遇到什麽問題吧？”
“暫時還沒有。”
“新產品是一套的？”馮羽絡再問，曹氏是做化妝品的，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推出新產品了，像現在的社會裏，化妝品的更新實在是太快了，曹氏牌子在A市還比較出名，但是很多新興的化妝產品，憑著各種優勢一點一點的發展起來，競爭是很激烈的，所以需要不斷地推出保質保量的新產品，引起消費者的關注。
“對，一整套的，算是對之前的產品的更新。”曹易點頭，完全沒有要保密的意思，隻怕馮羽絡問配方，他都會說，他已經習慣了在工作上完全信任馮羽絡了。
“注意保密措施。”馮羽絡提醒曹易，競爭者太多，競爭這麽激烈，難保別人不會刷什麽手段。
“嗯，我知道。”曹易點了點頭。
“那我上去了。”馮羽絡點了點頭，伸手拿起自己的包包，轉過身準備去開車門。
“等等，”曹易拉住馮羽絡的手，將她拽了回來，伸手穿過她的頭發，按住她的腦袋，將她往自己跟前拉了拉，同時自己也跟著湊了過去，低頭吻上她的嘴角，摸了摸她愣怔住的臉龐，勾了勾嘴角，輕聲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