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老僧出手
劉昊一聽，立馬對白晶晶說道：“你居然知道？趕緊說說，說不定我們就能鏟除敵人的同時立下一功。”
白晶晶笑了笑說道：“那是十多年前，奴家跟著師父四處遊曆傳教之時遇見的。那些人有官麵的照拂，有富商打掩護。將晉陽兵坊裏麵的武器偷運出來，然後送到草原上。這些人心狠手辣，當時有個高手發現我們，將奴家師父也戰敗了。”
劉昊吃驚的說道：“這麽說來，他們是個龐大嚴密的組織了？他們在草原換取什麽？”
白晶晶搖了搖頭：“從那時候起，奴家就沒再見到這些人。方才奴家也是聽郎君說了那些賬本才想到這些的。”
劉昊圍著榻轉了幾圈，然後一拍大腿說道：“不管他們怎麽偷運出去，晉陽那個兵坊絕對脫不了幹係。說不定我們這次還能除去大唐的一害呢。”
碧瑤憂心的說道：“郎君還是莫要如此樂觀，對方人多勢眾，組織嚴密，我們的勢力相差太大。一個不好，我們所有人都會斃命。郎君還是慎重一些。”
劉昊搖了搖頭：“對方都殺到家門口了，我們還能怎麽做？引頸就戮麽？等會兒師叔來了，我們再好好合計合計。麻煩說來就來，還是個天大的麻煩，真是讓人揪心。”
白晶晶抓著劉昊的手輕聲說道：“若是事有不諧，奴家定會保護郎君與碧瑤姐姐離開，隻是其他人奴家就無能為力了。”
劉昊換了個輕鬆的表情安慰兩人道：“說的什麽話，事情還沒到那一步。不管對方多厲害，他們也隻能在暗處活動。這就是我們的優勢，他們什麽時候都不敢正大光明的過來。方才後院不是進來個人被你殺了麽？估計他們會消停一段時間。”
等到幾人有氣無力的吃了午飯後，逍遙子和紫陽真人聯袂而來。
紫陽真人見到劉昊就中氣十足的問道：“誌才，發生了何事？你這護衛小六說得不清不楚的，難道又有人看上天上人間了不成？”
將紫陽真人迎進房間後，就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經過給紫陽真人說了一遍，同時還把白晶晶的話也轉述給了紫陽真人。
紫陽真人聽了之後默不作聲，像是陷入了什麽沉思之中。顏真卿憂心的說道：“我大唐長盛不衰，不想如今根基居然腐朽如斯。這種組織上頭有人罩著，我等或許鏟除不了對方反而被上麵那人給收拾了。”
紫陽真人歎了口氣說道：“不想你們居然招惹到了這些人。貧道早先曾有所耳聞，不過並不詳盡。這是以朝中一個王爺作為屏障，王家作為靠山，一些富商作為工具的嚴密組織。主要就是販賣草原人急需的武器、盔甲、生鐵等物。現在草原蠶食大唐的土地越發嚴重，就是這些人間接幫助的。”
逍遙子點了點頭：“師公說的沒錯，就說那草原吧，嚴重缺鐵，有的人家孩子成年要分帳篷，買不來鐵鍋，就將自己的鐵鍋給一分為二，一家一半。這樣的草原雖然每次都要南下掠奪，但是危害還不算大。他們若是手中有充足的武器和生鐵，那才是大唐的威脅。”
劉昊喝了一口水問道：“現在先說這個組織，該怎麽對付？王家居然也參與進去了，這次一定要扳倒王家，世家大族真是喂不熟的狗。”
紫陽真人點了點頭：“對付王家可不是崔家那麽簡單。王家人這些年有些式微，所以很重視對家族子弟的培養。若是有才能的話，無論嫡庶全都一視同仁。加上王家本身就是靠家學而起，更加重視文事方麵。這也是他們在大唐所有城池都有書店的原因。而且王家人在士林中地位不低。誌才你心裏要有準備啊。”
劉昊一聽就打消了用對付崔家的辦法來對付王家。他愁眉苦臉的說道：“總不能坐以待斃吧？我就不信他們什麽破綻也沒有。”
紫陽真人笑著說道：“破綻當然有，比如參與他們販賣武器的富商，假如能找到主事之人的話，就能對他們的底細進行徹查。不管什麽東西，暴露在光天化日後你會發現，其實並沒有那麽可怕。他們有高手，我們也有。旁的不說，白姑娘，貧道，逍遙子和白雲子，甚至白馬寺的明覺師徒，算一下我們人數並不少。”
劉昊長長的出了口氣：“等大營能審訊出點什麽有用的東西，我們就先下手為強，他們出手。他們的動作越大，破綻就越多，我們的贏麵就越大。”
紫陽真人撫著胡須說道：“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是你們萬不可掉以輕心。最近這段時間你若想去什麽地方，就讓逍遙子跟你同去，省得被人偷襲。還有高力士聽到消息應該快回來了，到時候由他出麵，就算我們沒有勝算，也能保住性命。”
顏真卿一聽，喃喃的問道：“仙長是讓陛下來洛陽？”
紫陽真人點了點頭：“隻能如此了。你們從那幾家找到那麽多的武器，說不得他們也是為造反做準備的。若是陛下在此的話，金吾衛會將整個洛陽翻個底朝天。現在我們知道的太少，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劉昊站起身來說道：“既然如此，師叔就留在天上人間劇中策應。我和逍遙子去城外看看審訊如何了，萬一能套出一些情報，我們也不用這樣愁眉苦臉了。”
逍遙子點了點頭：“身上帶著傳訊煙火，省得你們被人圍攻。”
這次出城隻有劉昊逍遙子和顏真卿三人，就連小六也被劉昊丟在了天上人間。在他心中，天上人間的眾人才是自己要保護的重中之重。
洛陽城北的官道上，一輛馬車在一群勁裝男子的拱衛中緩緩向北而去。忽然一道身影閃過，官道前方站著一個美婦人，雖然看著不再年輕，但是往官道中間一站，那綽約的身姿還是讓人眼前一亮。
這位美婦人還未說話，馬車中突然傳來一聲冷哼：“鬼鬼祟祟跟了某這麽長時間，想不到是個婦人。現在荒郊野外現身，是想讓本大爺爽的麽？”
他話音剛落，馬車四周的人全都哄堂大笑，說著汙言穢語，還不時的打個呼哨什麽的。
這位美婦並未生氣，而是平靜的說道：“今日你嚇唬我的女婿的時候，你就被奴家打上了必死的標簽。今日你們一個也別想走脫！奴家碧華夫人，特來領教！”
有道是人的名樹的影，碧華夫人剛報出自己的名號，對麵騎在馬上的勁裝護衛就再也笑不出來了。碧華夫人在江湖上的凶名可不是吹出來的，那是用仇家的人頭堆出來的。
馬車中的人沉默一會兒，突然怒喝一聲，跳出車外。碧瑤夫人抬頭一看，居然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
這人站在馬車前麵，指著碧華夫人說道：“你們彌勒教辦事我們從未幹涉，難道今日你要壞了規矩不成？”
碧華夫人脾氣更火爆，一把抽出隨身的寶劍，冷笑一聲說道：“你算什麽東西，還敢與老娘討價還價！今日你們必須死！”
馬車上那人嘿嘿一笑：“誰死還不一定呢！老夫縱橫數十年未有敵手，今日就讓你這個婦人嚐嚐老夫的厲害！”
碧華夫人喊了一聲“呱噪”便一閃身向那人撲了過去。身影快的讓人看不真切，那把劍更是向有生命一般不住的抖動，隻能看到一個個的劍花撒泄而出。
馬車前的老頭冷笑一聲，抽出自己的佩刀，揮刀便迎了過去。
兩人戰在一起，隻見劍光閃爍，刀鋒威猛。兩人一個靈巧一個剛猛，像是兩股旋風撞在一起。旁邊眾人想搭手也幫不上忙，隻能幹著急。
直到碧華夫人和那老頭兒分開，眾人才看到老頭身上已經有了好幾道口子，鮮血將衣服都染紅了。碧華夫人身上也帶著傷，兩人戰了半天居然隻打了個旗鼓相當！
碧華夫人看也不看一眼身上的傷口，手一抖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來：“老匹夫，奴家說過要取你性命，現在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了！”
這老頭仰頭大笑幾聲：“你這婦人或許現在也不知道老夫是誰，老夫當年在江湖曾有個稱號，名叫毒蠍子。現在你身上已經中了老夫的毒藥，你拿什麽殺老夫？等著毒發身亡吧！若不是你苦苦要殺老夫，老夫還真有心將你娶過門去，這身段真是讓人流口水······”
他正得意洋洋的說著，突然感覺臉上一涼，然後腦門上劇烈的疼痛讓他當即倒在路上。
旁邊的樹林中走出一個想要散架的和尚，他穿著破舊的僧衣，顫巍巍的走到那老頭身邊，抬手在他眉心處摳出一顆佛珠來：“惡貫滿盈之人，人人得而誅之！”
那群護衛已經嚇傻了，完全沒想到這老和尚居然用一顆佛珠就能將自己奉若天人的高手給殺掉。一個護衛咽著吐沫說道：“大和尚，出家人不是慈悲為懷麽？你這樣做可是違背佛祖訓誡的！”
老和尚抬了一下眼皮對他說道：“違背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