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指證宋家

  從小受到的教育,讓她瞬間不能接受陸非白的所作所為。


  想要在宋程那裏得到更多的利益,邢蕾就是這樣看他的?

  陸非白剛才還打算給邢蕾解釋清楚,可是現在他沒有那種衝動了,就算他解釋了,或許邢蕾也不會理解吧,興許到時候她又說自己殘忍,轉頭又去同情宋家了。


  陸非白臉上沒有表情,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帶著淡淡的諷刺,“東西是你拿到的,你又是怎麽拿到的?入室偷盜嗎?”


  邢蕾咬牙,雖然她的行為不正當,可是與宋家相比她這算是輕微的吧!再說宋家要是做了違法的事情,她這也算是利立功了,到時候對她的處罰應該會很輕吧!“我不怕承認我犯了罪,我願意指證宋家。”


  陸非白都要被邢蕾的話氣笑了,“指證宋家?當你進了警局之後,你知道宋家會怎麽對你嗎?你以為你還能活著出來嗎?在別墅內宋家敢對你為所欲為,難道你還認不清現實嗎?”


  陸非白毫不客氣的說到了邢蕾的臉上,他可以允許邢蕾善良天真,可他不會允許她愚蠢。


  “邢蕾,你拿什麽與宋家抗衡,指望社會正義嗎?那些都是狗屁,隻要宋家願意他們就能顛倒是非,而沒權沒勢的你,就像是一隻螞蟻一樣,輕易的就能被他們捏死。”


  看著邢蕾因為他的話從憤怒到不敢置信再到恐懼害怕,他知道給一個單純的姑娘說這些有多麽的殘忍,可是他卻沒有辦法縱容她繼續下去。


  今天是恰巧將人救出來了,甚至晚一步都有可能給邢蕾心中造成巨大的創傷,若是邢蕾一直這樣胡鬧下去,下一次下下次他還能及時趕到嗎?


  “邢蕾,別因為你的魯莽,害了你自己害了家人。”陸非白說完便上樓了,留下邢蕾自己思考。


  邢蕾知道陸非白說的對,可是她不認為會那麽嚴重,現在可是法製社會,宋家做什麽也要想想後果吧!


  邢蕾以為陸非白危言聳聽,可是過了幾天她終於意識到自己錯了。


  事情是出在邢毅鈞的身上,邢毅鈞這些天之所以去外地開會,就是為了與律法專家研究一項法律條文的是否該寫進刑法之中。


  這一項研究一旦完成,便是對社會做出巨大的貢獻,而每一個參加這個會議的人就算沒有實質的嘉獎,最起碼也能得個榮譽教授的稱號。


  可是邢毅鈞非但沒有得到好處,甚至大學還要解聘他,理由則是邢毅鈞將心思鋪到了研究上,做不到好好的教學。


  邢蕾從趙淑芳的抱怨中知道這件事之後,心裏就是咯噔一下,她老爸是什麽人她還不知道嗎?


  老爸怎麽可能耽誤教學,甚至這次的研究會議都是趁著暑假去的。


  邢蕾總感覺這事可能和宋家人有關係,不然大學裏怎麽會用這樣拙劣的借口解聘她老爸?


  若是有人對學校施壓,那就很有可能了。


  “爸爸從來沒有耽誤過教學,要是學校以這樣的借口解聘爸爸,爸爸完全可以找學校領導申訴,學校不管就找教育局,總之不能讓爸爸就這麽認了。”


  讓她爸爸這樣屈辱的離開教師的崗位,她爸爸哪裏受的了。


  趙淑芳歎了一口氣,“哪裏有那麽簡單,學校也是沒有辦法,學校領導隱蔽的向你爸爸透露,說是有一筆教學經費要想批下來,上麵有人暗示要學校解聘你爸爸才行,你爸爸為了他學生的利益,已經寫了辭職信。”


  邢蕾心中一酸,這或許就是她惹的禍,卻是要她老爸來承擔後果,她真是不孝!

  “媽,你先讓爸爸等一等,明天我去問問陸非白,看他能不能解決,爸爸那麽喜歡教學生,不讓他做了,他肯定心裏很難受。”


  這兩天陸非白並沒有回邢家,說是工作忙,但是邢蕾卻是感覺他應該是在生她的氣,所以才不來邢家的。


  “那你就問問吧!我看你爸爸整宿的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我心裏就替他難受!”


  她是因為身體不好才提前退休的,有知道這種有抱負卻不能做的痛苦。


  回了自己的房間,邢蕾給陸非白打了電話,她還以為他不會接電話呢,沒想到響了一下那邊就通了。“你正在玩手機嗎?怎麽接的這麽快?”那邊傳來不自然的咳嗽聲,接著問她有事嗎?


  邢蕾沉吟了一會兒,“陸非白,你可不可以幫幫我爸爸,有人找我爸爸的麻煩逼著他辭職,我爸為了他的學生,已經交了辭職信。可是他肯定是不願意放棄教學,他現在很難受,而我不想看著他難受。”


  陸非白那邊說會幫她查一查,邢蕾鬆了一口氣,真心的道:“陸非白,謝謝你。”


  那邊沒有說話,邢蕾不好意思就這麽掛了電話沒話找話的說,“你工作忙也要注意休息,不要總是坐在辦公椅上不動,要按時吃飯!”


  邢蕾巴拉巴拉說了一堆,那邊也會偶爾應一下,等邢蕾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


  邢蕾不好意思,“都這麽晚了,不知不覺就聊了這麽長時間,你是不是早就煩了?”


  邢蕾其實和她媽一樣的毛病,那就是話多嘮叨。


  電話那邊並沒有說自己煩,而是聲音溫和的回道:“已經快十一點了,明天還要上班,早點休息吧!”


  兩人互相道了晚安,邢蕾看著手機想:其實陸非白是一個很尊重女性的人,哪怕他不耐煩也不會讓女性感到難看,也怪不得那麽多女人喜歡他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邢蕾上班出門就看到樓下聽著一輛賓利,她覺的這車有些眼熟,這時司機從車裏麵下來開了後座門,“夫人,先生在等你。”


  原來真的是陸非白的車,邢蕾坐進去問,“是我爸爸的事情有眉目了?”陸非白的公寓去公司可是不經過邢家的,那他來這裏應該是她爸爸的事情,總不能是他特意來接她的吧!


  “嗯,是宋程故意為難,我會幫爸解決!”陸非白說完就低頭看文件,邢蕾想問:既然隻是說這一句話,怎麽不給她打電話?


  不過她還是有腦子的,這話要是問出口,估計陸非白又要生氣了,求著人家幫忙還要惹人家生氣,除非邢蕾的腦子有病才會做這樣的啥事。


  就是平時到公司附近邢蕾總是要求提前下車,這一次也沒有做。


  到了停車場,邢蕾才知道她以前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陸非白的停車處是獨立的一處,這裏根本就沒有公司員工出入。


  陸非白可以乘總裁專屬電梯上去,也可以走公司正門。


  走公司正門也是兩條路線,一條是通往公司一樓大廳的總裁專用電梯,一條是像普通員工一樣進公司。


  邢蕾知道這些後很是懊惱,“早知道她就不提前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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