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虎兕出於柙
“回陛下,既然張飛是驃騎大將軍的手下,那他說的話,就定會偏向驃騎大將軍,何來公正之說呢?”
蹇碩正色道。張飛聞聽此言,瞬間就急了。
“你這宦官,既有得有人來證明,又不能從驃騎大將軍親近。那你給我說一個這樣的人來給我聽聽!
而且,陛下。為何驃騎大將軍寫給鮮卑人的書信會出現在這裏?難道是說著朝廷之中,有人同鮮卑人有勾結?”
“翼德將軍,你說的還真有些道理。朕近些天來也對此事有所懷疑,畢竟驃騎大將軍被誣陷和鮮卑人大舉進攻我邊郡的時間真的是太接近了,這也不得不使我多想。
而且近些日子,我隻要一有要釋放驃騎大將軍的念頭,百官便一同勸朕。我知道你們當中有鮮卑人的同謀,不過不要讓我逮到了,要是被我逮到,我要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劉宏目光冷厲的掃過蹇碩,袁隗等人,冷冷的說道,頗具威脅意味。劉宏見沒人再說話,便又說到。
“驃騎大將軍既然已經被證明了清白,那也不必關押了,來人,去地牢將驃騎大將軍給放了吧。”
蹇碩聞聽此言,心就涼了一半。若是讓李玄順利回到邊境,那自己的十萬兩黃金將功虧一簣。但是要是再反對劉宏釋放驃騎大將軍,那蹇碩幾乎就坐實了與鮮卑人勾結的罪名。所以現在隻能在暗地裏動手,拖延李玄回到邊境的時間,盡量的使戰局繼續惡化,以至於發展到李玄不能控製的程度。而且若是到時候李玄出戰失利,就又有把柄落到蹇碩的手中,到時候再在劉宏這告上幾狀,那李玄的又將堪憂。
“喏!”
“末將請求一同前去!”
張飛聞聽劉宏下令,便連忙請求道。
“準了!”
劉宏隨意的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
此時地宮,漆黑的牢房之中,李玄無事可做,正在悠閑的睡覺。李玄似乎毫不為自己的性命而感到擔憂,反而睡得很香,吃喝比平時還要好。
李玄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便聽到狹長的走廊盡頭傳來腳步聲。不過李玄並未在意,隻是把他當做了普通獄卒的正常巡視。
可下一刻,來人看到李玄躺在如此簡陋的的草床之上瞌睡之狀。便勃然大怒道。
“驃騎大將軍就這種待遇嗎?隻能睡茅草床?快給我開門!”
張飛厲聲嗬斥道,不過看到了李玄,張飛也算是放心了下來。待獄卒一打開門,便就迫不及待的衝了進去,大喊道。
“將軍,翼德來遲,還請恕罪。”
李玄聞聽的聲響,臉上便有了些慍色,不耐煩的吐槽道。
“我都到地牢裏來了,你們能不能消停點,讓我好好睡一覺?”
“將軍,是我,翼德。”
“啊?”
李玄迷迷糊糊的轉過身來睜開眼,沒想到麵前的這人,竟然真的是張飛。李玄不禁大喜過望,連忙問道。
“你怎麽來這裏了?”
“將軍,我收到了路漁先生的書信,便趕來洛陽為你作證的。現在陛下已經宣布您無罪了,我們可以走了。”
張飛此時見李玄還如此健壯,便興奮的說道。
“沒想到路漁先生也來了,那邊境該當如何?”
“將軍,您不在的這段時間內,鮮卑族像是得到了消息,大舉侵犯漢朝北境,召集了十萬人的大軍,此時上穀郡已經丟失,十數萬的百姓都慘死在鮮卑人的屠刀之下,此時幽州其他的郡也危在旦夕。”
“什麽?怎麽變的如此局麵呢?”
李玄甚是不解,當時在上穀郡自己可是派遣了張郃把守,按理說不應該這麽短的時間內就被攻占。
“上穀郡郡丞臨戰陷城,上穀郡就這樣輕易地被鮮卑人納入囊中了。”
“軟骨頭!”
李玄站起身來,便要往門外走去,邊走邊冷聲罵道。張飛也跟上了李玄的腳步,往地牢之外走去。
“驃騎大將軍,陛下還在大殿之上等候著您呢!”
李玄一出地牢,便有兩名士卒出言提醒道。
“還請領路!”
雖然從大殿到地牢的路,李玄曾經走過,但那時候是晚上,四周漆黑一片,根本就沒有什麽參照物,所以說也就記不得如何走來的了。
李玄,張飛兩人,跟著士卒走了近一刻的時間,終於到達了大殿。李玄便連忙登上了大殿,滿臉感激的朗聲道。
“多謝陛下釋罪之恩,末將感激不盡!”
李玄恭恭敬敬的朝著劉宏行了一個大禮,然而袁隗,蹇碩見李玄被無罪釋放,臉色都變得不怎麽好。兩人研究許久的計劃,終於還是被事實給輕易地破解掉了。
“愛卿請起。前方來信,此時的北境十分危急,還請驃騎大將軍趕快回到北境,穩定局勢,痛擊鮮卑人!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
劉宏霸氣言道,在這一刻,劉宏才有了一些大國君主的風範。李玄見狀,連忙應道。
“臣定不辱使命!”
“好,愛卿,邊疆戰事緊急,你還是即刻啟程吧。”
“喏!”
李玄應了一聲,便連忙請辭道。
說完,李玄便匆匆的往大殿之外趕去。北境此時戰事連天,每過一刻便會有人死去。李玄實在不忍心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慘死在鮮卑人的屠刀之下。而且李玄還有更加擔心的人,驅使他快些回涿郡。
劉宏望著李玄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讚許的笑容,接著揮了揮衣袖,隨意道。
“散朝!”
百官聞言,便就都下朝去了。可蹇碩,袁隗兩人心中各懷鬼胎,不過最主要的目的還是要將李玄給囚禁,或者殺死。
百官散去,袁隗便向蹇碩的方向趕去。
“蹇大人,不知您為何憂愁啊!”
“恨賊竟然能夠在朝廷之中呼風喚雨,真正的文臣謀士卻並得不到真正的賞識。”
蹇碩臉上露出無奈的苦笑,略顯失意的說道。
“大人,你所說的是武將吧!沒辦法,現在當是戰亂時期,武將受重視,可是等到國家安定下來之後,需要治國之後,就是我們文臣做主之時了。
而且若是無仗可打之時,鳥盡弓藏,武將們的遭遇將會比我們悲慘很多!”
袁隗露出一臉的壞笑,故意頗為高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