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始料未及!
“將軍,此次鮮卑大軍南下,足足有十萬雄兵。我上穀郡城之中,守城軍,加上將軍新招募的五千兵馬,加起來也不及鮮卑大軍的十分之一。這一戰,難啊!”
雷軍想到此處,便滿臉愁容的說道。雷軍一言,使得整個大堂之上的氣氛都壓抑了幾分。
“雷太守,其實你大可不必悲觀。上穀郡城城高池深極其利於防守,隻要我們閉門不出等待援軍前來支援便好。”
張郃此時並未想過內部問題,所以仍然信心滿滿的說道。可是蕭仁聞聽張郃所言,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出了嗤笑之色。
“張將軍,你隻是驃騎大將軍讓你在此城駐紮,但是名義上這座城,還是我們兩個說了算。”
蕭仁說著,與雷軍相視了一眼。張郃聞言,卻並未動怒,因為蕭仁說的很對,自己確實沒有什麽很官方的職位,按理說真的不應該插手。
“蕭仁大人,我並沒有其他意思,我隻是提出一個建議,讓上穀郡城守得久一些罷了!”
“嗬嗬!躲在城中當縮頭烏龜,便能守城守的久一點?他們若是天天攻城又該怎樣?難道就隻有被動挨打的份嗎?”
“蕭仁大人,您破敵心切,您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如今固守城池,是唯一的對策了,若您有更好的對策,儁乂也會聽從的。”
“好,既然你這麽說了,那我就說說我的計策。鮮卑大軍遠來必定勞頓,明日若我們先出兵叫陣,定然能奪得先機。大破敵軍也說不定呢!”
張郃聞言,也覺得蕭仁所說的還真就有點道理,便連忙附和道。
“蕭仁大人所說,擊敵軍於立足未穩之時,我覺得很有道理。不如我們明日就先出戰,爭取首戰取勝,殺一殺敵軍的銳氣。”
“這才對嘛!不知將軍要安排誰同你一起出征?”
“依我之見,就讓蕭仁大人守城,我同郡守大人出城迎敵如何?”
張郃試探的說道,目光落到蕭仁的身上,仔細的觀察起他的反應來。隻見蕭仁眉頭緊皺,有些不滿的駁斥道。
“將軍雖然手握重兵,但是也不能看不起我吧。為何就要你與郡守大人出城,而我隻能守城呢?”
“大人,我們兩人都已經出城,城中信得過的便隻剩下大人您了,若是您不來守城,那這城池該由誰來守?”
“唉!也罷也罷,我就勉強委屈一下,暫時守城。但是你們兩個一定要爭氣,要取得勝利!”
蕭仁故意裝出一副十分無奈的樣子,堪堪接受道。
“郡丞,你來守城,防備鮮卑大軍偷襲,我與儁乂才能放心的在城外,同這些萬惡的鮮卑兵士拚殺!”
雷軍見蕭仁有些不情願,便又連忙解釋道。
“好了,好了,我守城便是!”
“好,既然如此,大家就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定要讓鮮卑賊軍嚐一嚐我們漢軍的厲害。”
雷軍冷聲說道,雙拳緊握,看得出雷軍對鮮卑軍真的是恨之入骨。
次日,清晨。
張郃,雷軍兩人,很早便就領著五千兵馬出城去了。
鮮卑大軍營地之前,二百步遠處,張郃大喊著叫陣。
“鮮卑狗賊,你們不是囂張的很嗎?有本事出門迎戰?”
鮮卑軍,中軍大營。
拓跋霸被張郃的叫陣之聲給從睡夢中叫醒,拓跋霸睜開惺忪睡眼,有些不悅的問道。
“是誰在此大聲喧嘩,擾的我睡不了覺?”
“回大王,是漢軍一大清早的前來叫陣!”
“哦?漢軍憑借區區不足一萬的兵馬,竟然敢來叫陣?真是可笑。”
不過好笑歸好笑,拓跋霸瞬間就清醒了一半,連忙穿上衣甲,走出了營帳。
“召眾將前來議事!”
片刻,中軍大帳之中便匯集了一群鮮卑軍將領,拓跋霸目光掃過眾人,然後伸手指了指營外,語氣冰冷的說道。
“你們都聽到了沒有?現在漢軍就在營外叫陣。我想知道誰敢迎戰?”
“大王,我請求出戰!”
拓跋宏率先請求道,不過拓跋霸擔憂拓跋宏會受傷,並未允許其出戰。
“拓跋宏,你是鮮卑軍的兵馬大元帥,怎可輕易出戰對陣漢軍的無名小卒呢?我看此戰就由賀樓均出戰,務必要將張郃一舉拿下。”
“是,大王!”
賀樓均領命,便衝出了營帳,點齊了兵馬,便奔出營寨,與張郃對峙了起來。張郃見隻出來一名將領,便故意出言羞辱道。
“拓跋霸難道是縮頭烏龜嗎?隻知道藏在營中,根本就不敢出營迎戰,還什麽堂堂鮮卑的大王,我看是大王八!”
“你,你,你真是欺人太甚,你竟然公然欺辱大王,拿命來!”
賀樓均被張郃一激,便就大怒,催馬而上,挺槍朝著張郃刺來。張郃見狀自然早有準備,也拍馬而上,右手則將大刀高高的舉起,積蓄著威勢。
“讓我看看,鮮卑人,是不是都像拓跋霸那樣,都是縮頭烏龜!”
“讓我把你的舌頭割掉之後,你就不敢如此口出狂言了。”
“哼!你還得有那本事!”
兩人正罵戰間,便衝到了一起,張郃大刀揮出,強悍的力量差點將賀樓均的長槍給震得脫了手。張郃見狀,不禁露出輕視的笑容,再一次挑釁道。
“哈哈哈,鮮卑大軍,什麽虎狼之師,我看都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連一招都接不下,也不知道你們有何等臉麵去吹噓這些?”
張郃說著,又一刀揮出,張郃故意露出了一個破綻,便拖著大刀往己方陣中敗退。賀樓均見敵將敗退,怎能輕易地放掉如此的好機會?便大手一揮,身後的萬名鮮卑軍士卒便一擁而上。
不過片刻,張郃便跑回了己方陣中,同雷軍交換了一個眼神。漢軍的軍陣突然潰散,往上穀郡城的方向跑去。張郃的計劃是借助城牆之上的弓箭手,對追來的鮮卑大軍,進行一次行之有效的殺傷。
“嘿!看你往哪裏跑?”
張郃剛跑出幾步,便聽得耳後一聲暴喝,回頭一看,竟是賀樓均,齜牙咧嘴的追了上來。其槍尖之上泛著令人心悸的寒光,張郃見狀,便不再奔逃,因為如果一直逃跑,就等於將背後暴露給了賀樓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