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皮開肉綻的公孫瓚
“好,既然將軍這麽說了,那我便也遵從。我們幾人便去中軍大帳當堂對質,如何?”
盧植聞言,便也跟著說道。盧植內心一直是相信公孫瓚的,因為他一直相信公孫瓚日後的作為不在自己之下,他定然不會蠢到去搶別人的一匹馬。
中軍大帳。
李玄,盧植,張飛,公孫瓚,以及那個馬夫,幾人齊聚帳中,便要對峙方才之事。
當公孫瓚一看到李玄之時,心中便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瞬間便意識到了,自己的事情真是鬧大了。不過心慌歸心慌,表麵上還真是沒有看出一絲一毫的破綻,公孫瓚一臉的嚴肅。
盧植目光掃過眾人,見人已來齊,便開口道。
“既然人已經來齊了,那我們就當麵對峙說清楚今天的事情。
伯圭,你先說!”
“喏!”
公孫瓚聞言,心中可真是樂開了花,讓自己先說,自己便可以胡編亂造,趁機洗脫自己的責任了。
“當時我在軍營之中巡視,見到張將軍的烏騅馬有些消瘦,便欲領著他的馬出去,讓他的馬吃點草。”
“嗬嗬!公孫瓚你真的是說瞎話不打草稿的嗎?還什麽領著我的馬出去吃草?那要馬夫幹什麽?馬夫都把草拿來喂戰馬了,哪裏還輪的上你去喂馬?真是荒唐。”
張飛與公孫瓚本來就不對付,現在又看到公孫瓚想要極力的擺脫自己的責任,便就極不客氣的回懟道。
“翼德將軍,你先不要急著插嘴,讓伯圭說完!”
盧植緩緩的說道。張飛聞言,便覺得有些憋悶,剛要與盧植理論,便被李玄拉住了。李玄隻是給了張飛一個自信的微笑。
“你聽我說,不必擔心。”
張飛自然是相信李玄的,李玄雖然沒有自己這般直來直往,但是每一件事情總是能夠得到一個很好的解決。張飛想到此處,便讚同的點了點頭。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張飛將軍便氣衝衝的跑了過來,上來就給我一拳,又不是我用手臂擋著,估計現在我都被他一拳給轟死了。”
說著,公孫瓚又指了指自己那已經被砸的失去了知覺的右臂。
“將軍,我的右臂也被他砸的失去了感覺,這張飛真的是太狠心了,隻會傷害友軍,在戰場之上沒什麽卵用。”
“哼!這是什麽小人在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還什麽他張爺爺隻會內鬥?你張爺爺來的路上還順道斬殺了張寶你不知道吧?整天喳喳呼呼的,把張角斬了再來跟俺老張說話。”
張飛聽完公孫瓚的狡辯之言,整個人便氣憤非常。便不假思索的回懟道。
“翼德將軍,伯圭還未說完,你先不要插嘴。”
盧植再次說道。
“我也是念及都是戰友的份上沒有還手,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這張飛竟然下如此狠手,真是令我寒心啊!”
說著,公孫瓚臉上竟浮現出一抹悲憤之色,這表情假裝的真的是十分的到位,讓人一眼還真看不出真假來。
“你在呲屁?”
張飛一雙豹眼瞪得老大,冷聲質問道。
“翼德將軍,現在還沒到你說話的時候。馬夫,你就說說,當時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馬夫聞言,大驚失色。讓他說,他還真的不敢說,畢竟雙方都不好得罪,雖然說自己知道誰對誰錯,但是不敢開口啊!
李玄知道,若是任憑馬夫自己去說的話,馬夫肯定不敢說出真話,因為馬夫身份低賤,他怕公孫瓚報複。
“盧將軍,你這順序不太公平啊!若是讓馬富先說的話,他又怎敢說出真話呢?若是他有失偏頗,或者畏懼某些人的報複怎能說出真話呢?”
“那將軍想要讓誰第二個說?”
“翼德!”
盧植聞言,稍作思考,便答應了下來。
“大家聽我說,那接下來就讓翼德將軍闡述。”
“當時情況是這樣的。當時我還在睡夢中,被馬夫叫醒了。他當時麵色焦急的說道,說我的坐騎被公孫瓚強行給騎走了。當時公孫瓚心裏怎麽想的我不得而知,我也不想去揣摩他的想法。我隻知道他是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把我的坐騎牽了出去。這本身就是他的不對,然而公孫瓚卻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這真讓我覺得惡心。”
“胡說八道,一派胡言!”
張飛的話音剛落,公孫瓚便就急了。不過此時盧植並未作出任何的阻攔,李玄見狀不禁冷笑一聲。心道:自己之前還很敬重他,覺得他是前輩。但是現在看來還是不能免俗啊!仍然是袒護自己的徒弟。
“你怎麽有臉說出胡說八道這一個詞呢?我感覺這個詞安在你的身上都黯然失色,這我還是真找不出什麽詞來形容你這樣臭不要臉的。”
張飛開啟了噴子模式,對於公孫瓚毫不留情。畢竟本來就是公孫瓚的責任,一句道歉便能夠解決的問題,現在被鬧得這麽大,被搬上台麵來討論,真的是有些小題大做。可公孫瓚做過之後,卻又死不承認,這真的是很令人氣惱的。
“而且當時你說我打你,你閑著沒事溜我的戰馬,你說我打不打你?你把我的戰馬據為己有,你說我打不打你?”
“你血口噴人!”
公孫瓚仍然死不承認,雖然連他本人都覺得張飛說的客觀公正,絲毫沒有添油加醋。但是公孫瓚真實的內心想法,怎能就被如此的暴露出來?
“嗬嗬?還血口噴人,我現在都後悔沒打的你一嘴的血,到時候讓你體驗體驗真正的血口。”
張飛氣哼哼的道,對於這一直狡辯的公孫瓚他已經失去了耐心。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還真想衝上去,再給他來上一拳,看他還敢不敢胡說。
“馬夫,你說吧!”
“當時確實是這樣的,我早起來喂馬,沒料到卻剛好撞見了公孫瓚將軍,他看到張將軍的坐騎是烏騅馬,便想要騎乘,有沒有據為己有的心我不知道,但是他的眼神,真的是對那戰馬十分渴望。
對於什麽給馬喂草之事確實是一派胡言。我作為馬夫,自然就能將馬喂好。所以說公孫將軍的喂馬,隻是一個借口。”
“伯圭!”
盧植聞言,瞬間變的滿臉憤怒之色,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