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無心插柳柳成蔭
片刻,店小二便將路漁帶回了酒樓。路漁進門一看,竟真是李玄,便連忙恭敬行禮道:“郡守大人。”
李玄撫了撫衣袖,輕聲道:“不必多禮!”
“對了,我忘記帶錢了,替我付上!”
說完便帶著爺爺小妮準備離開,白靈一看李玄竟還真是個人物,便忙改口認錯。
“郡守大人,方才民女。。”
李玄不想聽,也不想知道她的想法,總之他對白靈沒有興趣。李玄便粗暴的打斷了她的話,丟下一句。
“你怎麽想的,不必與我解釋,你做生意的,錢到你手裏就行了。”
說完便揚長而去,李玄其實並不喜歡亮明自己的身份之後,周圍人那種態度的轉變,李玄更喜歡那種始終如一溫和的態度。
先前奚落李玄的店小二,在得知李玄的真實身份後,那額頭上直冒豆大的汗珠,臉上已經不見血色了。可是李玄並不屑於報複,他不會與店小二一般見識的。
白靈聞言瞬間急了,李玄這態度真是讓她有些心慌啊!她這個小酒樓開在涿郡地界上,若是真的把涿郡的太守給得罪了,那麽以後自己還怎麽開酒樓了?
“大人,大人請留步,小女子有話要說!”
白靈竟一時心急追了出來,李玄一回頭,便有淡淡花香撲麵而來。
“白老板還有什麽事嗎?”
李玄眉頭微皺,一臉正色的問道。
“大人,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那你想讓我怎麽忘掉今晚的不愉快呢?”
李玄嘴角勾出一絲壞笑,向前一步,幾乎貼在白靈的耳邊,玩味的說道。白靈聞言,一雙玉手緊攥,指節都攥的發白,似乎是在糾結難以決定。
李玄看她沒有反應,便轉過身去,不打算與白靈糾纏。隻想快些回府,讓小妹和爺爺早些休息。
“大人,您說怎麽賠償您才肯原諒?無論什麽要求我都認了!”
說著一把摘下了麵前的輕紗,那精致的翹鼻和迷人的櫻唇都露了出來,美眸微轉更是攝人心魄。不過此時白靈有些局促,有些不安。
白靈的一番話著實是把李玄給逗笑了,他沒想到他的一句玩笑話,白靈竟還當了真。
“小妹妹,你很漂亮,身姿,氣質具佳,但是這些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剛才是逗你的,握沒有那麽小氣,我也不會找你們酒樓的麻煩,你就放心好了!”
“啊?大人所言當真?”
“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白靈聞言,美眸中竟生出一絲絲感動,心中竟對李玄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感覺。呆呆的站在原地望著李玄三人走遠,直到消失在街的盡頭,白靈才傻笑一聲,回頭要往店幾走去。
沒料到一回身便見到店門前聚著一堆食客,每個人的眼睛都睜的如銅鈴一般大,嘴張得能夠塞下一顆鴕鳥蛋,嘴角還流著口水。
白靈一下被這奇怪的場景給嚇住了,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事自己將麵紗摘掉了,這才連忙將麵紗戴上,此時門前的這些食客們的“慘狀”才漸漸的恢複到了正常。
“讓一下,謝謝!”
門前的食客們瞬間散開,留出了一條過道。白靈故作鎮定的從人群中走過,回到了樓上,關上房門後,長舒了一口氣。心道:方才真是太險了,有那麽多的大**看到我的模樣了,真是。。。
“小妹妹,你很漂亮,身姿氣質俱佳……”
李玄方才所言又在白靈的腦中回蕩,白靈想著想著竟傻笑出了聲。這才意識到了自己方才的失態,忙氣道:“哼,那個冷冰冰的家夥,不過是仗著他的身份……”
白靈剛想說李玄的壞話,但是思索半晌才覺得李玄確實沒有值得別人說道的事,便自己一人又傻笑了起來,喃喃道:“李玄,李玄!”
府衙,大堂。
李玄看著爺爺和小妮兩人休息下後,便又來到堂上,和路漁攀談了起來。
“路漁先生,那建造馬棚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回大人,兵營之中本就有一處馬棚不過隻能容納幾百匹戰馬,臣打算在此基礎上擴建已經動工了。”
“好,盡量在三日之內完成,不然三日之後我買馬歸來若是沒有馬棚,那豈不是惹人笑話。”
“大人放心,小人定保證施工速度,不會出任何紕漏。”
李玄看到路漁如此保證,便也放心了許多,創建新軍,事務頗多,等著李玄去做得事情還多的很啊!
…………
烏巢,黃河南畔,勞工大營。
“唉,這就不是人幹的活,沒想到這開鑿運河竟然如此的累,我們工作一天也得不到絲毫的休息,照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被累垮。”
“可不是嘛!每天三碗粥,但是那工作卻重的不像話。你們說這皇帝的享樂是不是建立在百姓的痛苦之上的?”
“我們可不要亂說,要是給外麵監工的士兵給聽去了,那我們就都慘了。”
話音剛落,營帳外便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一下嚇得眾人都不敢再出聲了。待到腳步聲走遠,營帳之中的氣氛才再次活躍了起來。
“聽說冀州有張氏兄弟創辦了一個什麽太平教,收斂的教徒眾多,欲行義舉。”
“這種掉腦袋之事我們可不要去幹。”
“皇帝如此欺壓我等百姓,我們還怕他作甚?如今政局本就已經不穩固了,漢室將衰,我們怎能不給他添一把火。”
“對啊!對啊!推翻劉宏!”
說的群情激奮,有一人竟然不小心喊了了出來。滿帳的勞工的目光同時聚焦到了他的身上,就連那說溜了嘴之人也覺得一陣後怕。
營帳中就這樣目光對峙了半晌,過了好一會,在這群人中還有些威望的人便出言,終結了這個話題。
“好了,好了,大家別說這些了,都快休息吧!明日還有繁重的勞務等著我們呢!”
營帳之中在話後便靜了下來,整個大營也是一片寂靜。唯有遠處的黃河水仍然滔滔東流,河岸便不時傳來幾聲鳥鳴。營地之中照明的火盆也燒的劈裏啪啦,旌旗也被呼嘯的冷風吹的獵獵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