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計中計
王興和幾十親兵在如潮水般的匈奴兵陣中越陷越深,局勢越來越危急。雖說漢軍在戰場兩翼取得了一點戰果,但是畢竟人數不多,也難以影響大局。倒是深陷軍陣之中的王興此時顯得岌岌可危了起來。
王興一杆長槍左劈右刺,跨著戰馬左衝右突,可是麵對那一眼望不到邊的匈奴兵人牆,王興的反抗收效甚微。力氣在一點點的流失,汗水都浸透了他的戰袍。
噗嗤~
王興一個不留神,左肩被砍了一道口子,護肩都被砍斷,鮮血直冒,疼的王興冷汗直流。王興忙得刺出一槍,將那人刺落下馬。
周圍的匈奴兵見狀,舉著戰刀一擁而上,亂砍幾刀,王興的坐騎便倒在了血泊之中。王興也跌落下馬,在親兵的護衛之下且戰且退,不出片刻,幾百親兵便隻剩下了那麽幾人。
踏踏踏,踏踏踏~
李玄帶著萬餘騎奔馳而來,其疾如風,萬餘騎勢如破竹的衝進了匈奴軍陣之中,穿陣而過。僅一番衝殺,匈奴便倒下了兩千具屍體,之前緊緊包圍王興的敵軍軍陣也被這一波騎兵衝鋒衝散。
匈奴單於見狀自然不敢戀戰,新加入的這萬餘騎明顯的打破了自己這一方的優勢。當即高聲一呼:“大軍聽令,全部回撤!”
匈奴兵迅速回撤,李玄也沒再追,而是第一時間去保證王興的安全。
李玄騎馬奔到王興近前,翻身下馬,朗聲喊道:“末將來遲,請將軍恕罪!”
王興見到李玄也是滿臉的笑容,方才的陰霾都已一掃而空。
“哈哈,李玄,我就看你是個勇將,如今我們兵合一處,我們得考慮考慮如何打疼單於!”
王興望著萬餘騎兵,心中豪情激蕩,大有揮兵踏平單於庭的氣勢。
然而李玄卻沒有王興如此的樂觀,忙把自己所知的情報都說了出來。
“主帥,我們東麵有最起碼三萬的鮮卑騎兵威脅,而且徐媚,關鳳兩人突然率部消失也不知是何情況。若是臨陣脫逃還好一點,若是叛變了,我們的情況更不容樂觀啊!”
“若是如此,我們有些為難啊!”
王興聽聞現如今的局勢,臉上不禁多了幾絲愁霜,接踵而至的困境一時之間讓王興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王興堅定的知道,自己一定不能撤回國,若是撤兵,未得建樹,還折損數千騎兵,那死罪難免了。
“李玄,你想想辦法,我先處理下傷口。”
王興說著猛的撕下了和自己血肉粘連在一起的布條,一道鮮紅的血口便暴露了出來。
李玄見狀,神奇的標識又再次出現,一個淡綠色的酒字出現在王興肩頭。
“拿酒來!”
李玄招呼一聲,從士卒手上接過酒,讓王興就地坐下,李玄抬起酒壇一股腦的直接澆到了王興的左肩傷口處。酒精和傷口的“美妙”碰撞讓王興臉部肌肉瞬間跳動了起來,而且就連王興本人,也大有抑製不住這躁動的麵部肌肉了。
李玄並沒有被王興的表情所擾,而是利落的撕下了一片布條迅速在傷口的上方係了一個結。
一切做完,李玄長舒了一口氣,望著王興,一臉誠懇道:“主帥,我們此次出征本就是倉促出征,沒有任何準備,而且這一次負責運糧的是張讓,這就注定了,我們這次北伐不可能取得大成功。”
王興過了好久,才緩過來,當即長歎一聲。
“誰說不是呢?讓他們幾個宦官在朝堂上指手畫腳的,真是氣悶!”
“主帥,此事你我現無能為力,但是日後,若有能力,定要扶漢。”
李玄眼神堅毅,語氣鏗鏘,絲毫不避諱的說道。
王興聞言,臉上露出了絲欣慰的笑容,拍了拍李玄的肩膀,誠懇言道:“好!”
李玄注視王興許久,麵前竟出現了一絲異樣,或者說是一些關於王興的信息。
王興
官銜:征北將軍
武力:76
智力:78
威望:80
弱點:左肩,有刀傷。
心理狀態:真誠
李玄雖驚麵前這一幕之奇,但是也覺得有頗多的好處,最起碼對自己能夠有所益處。
“主帥,末將有一個小計劃,我們此時缺糧,糧食是必要的,匈奴的糧倉在單於庭城西十五裏,距離極近,而且如果派出騎兵支援的話,那也就兩刻的事。
所以我們的動作,重在迅速。
以陸風所部精銳迅速混入糧倉發起猛攻,每人攜帶五天的糧食,其餘糧草全部燒毀!
我再派我手下校尉老劉,在匈奴支援之必經之路上設阻,保證計劃順利進行。
至於你我二人,隻需在此處不斷叫陣,牽製匈奴主力便好。”
王興聽完李玄的布置,連忙派傳令兵去傳達命令。整個人對李玄的看法又變了幾分,對於李玄越發的欣賞。指揮從容,見招拆招,讓他隻做從五品的將軍確實有些屈材了。
接著整個軍陣都開始按照李玄先前布置的開始運動了起來。
…………
東漢,皇都洛陽。
皇宮大殿,文武百官依往常一樣上朝,劉宏仍漫不經心的聽著百官的奏報,回答的也隻有是是是,好好好之類。
直到大殿之上再無官員上報政事,劉宏才開口道:“張讓,我讓你監督的給北伐大軍供應的糧食走到哪了?”
“回報皇上,近些日子,北方泥濘,多雨,運糧部隊還未出冀州地界!”張讓囂張十足回道,因為他自認為皇帝會拿他沒有辦法。
劉宏聞言,果然沒有追責,隻是微微點頭,起身揮袖道:“加快速度,耽誤了北伐,我定治你監督不利之罪。”
說完,劉宏便揚長而去,不再理會殿上百官。
“諾!”
張讓急忙應下,一雙三角眼中投出一道陰冷的目光,心裏惡狠狠的又給劉宏記上了一筆。
張讓府邸,一個管家模樣的人附身的站在張讓身旁,一邊給張讓捏著肩,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道:“大人,那糧食我們到底是運還是不運?”
“不必運,這糧食就做我私軍的糧餉,正愁我手下那三萬人馬沒有糧草呢!”
張讓立即就否決了管家的建議,似乎是要在這條不歸路上走到黑了。
“可是。。”
管家正想勸說,可是張讓的一個冷眼嚇得他馬上把話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