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行蹤難尋
憤怒像一頭巨獸在陸紀晨心間嘶吼,他從沒有如此迫切地想讓一個人徹底消失在這世界上。
迄今為止,隻有駱南晴能將他逼至這個地步!
而駱南晴的大笑聲久久不散:“哦,對了,我好心再提醒你一點吧,你想要簡念薇好好活著,首先我得安然無恙才行,不要懷疑,不管你做什麽,我肯定都能快你一步,所以千萬不要抱著僥幸的心態。”
電話不是正常掛斷的,駱南晴隻聽到一聲巨響,隨後電話就斷了。
但這並不妨礙她越來越興奮的情緒,陸紀晨越生氣,她就越開心,即便她身上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
對於陸紀晨而言,盡管他明知道駱南晴的目的是為了激怒他,可他還是難以壓製。
什麽冷靜,什麽自持!他通通都不想管了,這一刻他腦中隻有一個想法,就是讓駱南晴消失!
如果不是江卓鈞這個時候出現,陸紀晨可能真的就動手了。
說起江卓鈞,他最近的變化也很大,但是就目前的情況而言,這些都不重要了。
“你來幹什麽?我沒空跟你囉嗦!”陸紀晨因為怒氣未散,語氣很差,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對江卓鈞的態度一向也不怎麽好。
江卓鈞也習慣了,而且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他抵住了即將要被陸紀晨關上的門。
然後說道:“我隻是好心過來提醒你的,不要留在Z市了,趕緊走吧!”
陸紀晨狐疑地看向他,對於江卓鈞如此突然的轉變,是個人都會懷疑吧。
“我為什麽要走?”
“能不能讓我進去說話?”此時,江卓鈞還站在酒店的走廊裏,斜前方就是酒店的攝像頭。
陸紀晨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讓他進來了。
一進門,江卓鈞就開口道:“我是看在念薇的麵子上才來和你說這些的,想活命就趕緊離開!Z市這趟渾水,你還是別蹚的好!”
“看樣子,你是知道些什麽了?”陸紀晨本就慍怒的眸中子又帶上了一些危險的信號。
江卓鈞並不知道,其實陸紀晨知道的遠比他多的多:“我最近發現,程誌義好像有點變了。”
陸紀晨冷冷一聲:“他變不變和我有什麽關係?”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江卓鈞有些急了,“念薇是在他名下的房子裏出事的,你覺得這事情會和他沒有關係嗎?”
陸紀晨眼中的危險信號消失了,他以為江卓鈞也是知內情的人,沒想到還是一個實實在在沒什麽作用的公子哥,所以他的語氣透著幾分敷衍:“你覺得這事情和他有關?”
“難道你來Z市,不是為了對付他嗎?”江卓鈞不解地看著他。
“算是吧。”陸紀晨已經不太想和江卓鈞廢話了,因為套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
江卓鈞卻誤把他的態度當成了對自己的不信任,皺眉說道:“陸紀晨,你別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小心眼!”
“你這話什麽意思?”陸紀晨掃了他一眼,幾分不解,幾分不耐煩。
江卓鈞忍著不悅說道:“我和你沒有深仇大恨,而且我想如果念薇還活著,肯定也不會希望你出事的,我一開始就說了,我是看在她的麵子上,才來提醒你的,所以請你收起那副好像所有人都要害你的嘴臉,我沒有你想的那麽不堪!”
“你誤會了,我沒有這麽想。”陸紀晨這樣解釋道,其實陸紀晨對他的排斥遠沒有對邢宇泓的那樣深。
因為江卓鈞從一開始就是明著來的,坦坦蕩蕩地追求,不像邢宇泓,表麵看著溫柔無害,其實背後的心思比海更深。
另外,在陸紀晨眼中,江卓鈞和唐安彥是同一種人,他們和那些隻知道揮霍的紈絝子弟不一樣,他們有基本的底線。
隻是唐安彥是他多年的好友,而江卓鈞是他的情敵。
“既然你沒有這麽想,那就聽我的,早點離開!以前是我小看了程誌義,他居然能從董儀手裏搶下大權,就這一點來看,肯定不簡單。”江卓鈞說著,眉頭越皺越深,心裏不禁擔憂起程卉語來。
“我不會走的,我還有事情要做。”
陸紀晨本想將簡念薇沒死的消息告訴他,想借他的手查下去,但是仔細一想還是算了,江卓鈞的處境雖然是最安全的,但是隱藏的風險很大,稍微不注意,很容易就釀成大錯。
最重要的一點是,江卓鈞似乎還沒看出駱南晴的真麵目,簡直不可思議!
江卓鈞沒想到他這麽不聽勸,白了他一眼說道:“總之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執意找死我也沒有辦法,但願你能活的久一點。”
送走了江卓鈞,陸紀晨打了一通電話給唐安彥。
要論找人打聽消息這方麵,唐安彥是高手。
得知簡念薇還活著,唐安彥自然是不遺餘力地幫忙查,但是令人意外的是,一個星期下來,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發現。
“什麽都沒查到嗎?”陸紀晨有些難以相信。
唐安彥歎了口氣:“也不是說什麽都沒查到,隻是線索都是斷的,根本沒用!”
陸紀晨的眉頭越皺越緊:“別管有用沒用,你先告訴我,你都查到了什麽?”
“有一個快遞小哥見過她。”唐安彥說著又歎氣道,“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而且他隻是上門送了個東西,根本問不出什麽。”
“上門送東西?”陸紀晨抓到了什麽點,追問道,“那他有見到過其他人嗎?她眼睛看不到,肯定有人在照顧她的!”
唐安彥回答:“當時好像就簡念薇一個人,不過據快遞小哥說,他後來路過時見到過一個家政阿姨,但是再具體的他也不知道了,關鍵現在這個阿姨也找不到,消息太少了。”
“一定要找到她!這個人是關鍵!她一定知道什麽!”陸紀晨隔著電話就急吼道。
唐安彥當然也知道,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關於這個家政阿姨的消息,好像被人刻意抹掉了一樣。
他不禁說道:“那個駱南晴真有這麽大的本事嗎?老實說,我很懷疑,她一個人能做到這個地步?”
前路受阻,兩人都是一籌莫展,可是近在咫尺的線索,他們卻遲遲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