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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危難當頭 小夫妻情濃將別勝新婚

  大業十三年(617年)五月中旬的一天夜裏,柴李氏與夫君柴紹剛剛洗漱完畢,進入臥房,跨上睡榻;朱扉雙掩,繡幕四垂;羅襦寬了,繡褲卸了;四臂環抱、相擁而臥

  結婚數年,他們倆日夜盼望著能夠早日生兒育女,但不知何故,迄今還沒有能夠收獲愛情的果實。兩人嘴巴上都說順其自然,而內心裏卻都早就急不可待了。此刻,當他們正在繼續努力


  忽聞外屋門庭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不一會,寢室門前傳來了家丁那壓得極低的嗓音:“主人,有人求見,說是有要事相告,你見否?”


  “已是深夜,有事明日再見!”好事忽然被人打攪,柴紹心中不爽!但他猛然感到來人必定有急事,故此補問道:“彼叫甚名?打何而來?”


  “來人隻說打北邊來,要當麵向你和娘子稟報。”家丁回道。


  聽聞是北邊來客,柴紹一下子就猜出了八成,一定是晉陽嶽父大人那邊派來的,他於是吩咐道:“那就趕緊招呼客人到客廳等候吧!”


  柴紹趕忙穿上官服,三娘也著好衣裝,並順手摘下牆上掛著的佩劍,藏於袖筒之內。然後,他倆便一前一後快步來到客廳。


  隻見客廳中央站立著一位全副黑裝的人,黑鞋子、黑褲子、黑衣裳、黑頭巾,就連臉上都蒙著一層黑紗,他見到柴紹進來,連忙抱拳拱手作揖,但動作頗有點像要抽刀拔劍之態。見狀,柴紹心底猛的一驚:“糟了,我連佩刀都沒帶,大意了!”


  就在此時,身後的李三娘一陣“淩波仙步”,瞬間已經從後麵逼到黑裝人麵前,袖中利劍滑出,左手握鞘、右手抽劍,輕舒軟臂、暗旋柔腕,劍鋒劃處,黑裝人的麵紗飄落地上,露出了麵容。


  “怎麽是你,小順子。”李三娘露出驚喜的眼神問道。


  “是某,三姐。”小順子吧嗓音壓得很低,但卻掩飾不住欣喜的表情。


  小順子是二弟李世民的侍從,可以說是發小了。他隻比李世民小一歲,還在他才三歲大的時候,就被李淵夫婦買進府內,專門陪李世民讀書、習武、玩耍,就像兄弟一樣,當然也就自然而然地成為了李世民的親信隨從。也因此,他就隨李世民喊李三娘三姐了。


  “姐夫好!”小順子轉身施禮。“是二兄派某特地登門來傳口信的,這口信至關要緊,請姐夫三姐務必謹記。一,令父已經決定於近日在晉陽起兵反隋,姐夫三姐務必於兩日之內離開大興,不可延期逗留;二,要勞煩三姐及時轉告大姐、二姐、四妹和五妹,以及姐夫、妹夫們,讓她們也務必抓緊逃離大興,前往晉陽,與唐國公會合,以免耽擱起義大計。”


  “那東河的長兄和弟弟們呢?


  他們知道此事嗎?”三娘問道。


  “那頭另有人通告,不必擔憂。小弟不能在此久留,現在就得出城,以免讓人認出某來,壞了大事。”小順子說罷撿起地上的黑紗,重新紮在臉上,並再次彎腰施禮:“姐夫三姐,保重!務必打緊!”之後,便轉身離開了柴府。


  聽聞此消息,柴紹是既是相當興奮和激動,又有幾分顧慮和焦躁,那神情真可謂一驚一乍的。回到臥房,他不時顯得若有所思、不時又局促不安地來回踱步。


  “夫君,怎麽啦?你好像憂心忡忡的,是有什麽顧慮嗎?”李三娘拉著柴紹的雙手,關切地問道。


  “是啊我不能丟下娘子,也離不開娘子。”柴紹將三娘擁入懷中,溫情脈脈地望著她:“妳想想,我乃是代王楊侑的千牛備身,按職責我必須每日守在宮中,特別是在眼下這敏感時期,沒有敕令,我出城本來就容易招來宮中猜疑,如若攜妳一同出城,則更加引人注目,無異於自報官兵、自告朝廷啊!況且,即使我們出了城,一路上也多有不便,若官兵追來,我們如何逃脫得了?”


  “誰說要你帶上兒了?你得自己走,走得越早越順當、越快越安全,用不著管兒,隻有你安全離開了,兒才安全。”嬌嗔地說著,三娘將頭更深地埋進柴紹的懷裏。


  柴紹猛地捧起三娘的臉:“那怎麽行,我怎麽可以丟下娘子不管?我若獨自而去,留下娘子,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不!我必須得留下來保護妳!”


  “你要是留下來保護我呀,那我們誰也跑不了。更何況,父親起事需要你等男子的輔佐,這正是夫君建功立業的大好時機,這不也正是夫君長懷之誌嗎?男兒誌在江山、功在國家,父親派人來傳口信,一來當然是為了我們的生命安全,二來也是需要子女們的助力啊!夫君可不要讓父親失望啊!而且,如果你和兄弟們不能及時回到父親身邊,他必定有顧慮,也就不敢輕易舉兵啊!你知道,父親大人可不是那種為了自身事業而不顧及家眷的人,不見到我們,他如何能夠放開行動?”


  “可是,如果我的離去會陷娘子於性命之危,我建再大的功,立再大的業又有何意義?如果我連自己的娘子都保護不了,還怎敢立足於世呢?又如何向嶽父大人交代呢?”柴紹再次把三娘摟緊在自己的懷中。


  其實,柴紹的擔心是有道理的,朝廷對李淵父的猜忌已經不是一時一日,這種猜忌也已經牽扯到他這個女婿頭上,他的一舉一動早有人在暗中監視,任何不尋常的舉動都會很快傳到主上楊廣的耳目中,再到楊廣的耳朵中。舉家遷離,顯然動靜太大,勢必招致官兵的懷疑。但如果撇下娘子一人在

  家,朝廷發覺柴紹的去向後,就必然會牽連到她,致她於險境。而且,自己的離去,不是簡單地為了逃避保命,而是要隨嶽父大人上戰場廝殺,幹一番刀光劍影、你死我活的營生。他們夫妻一旦分離,日後再見麵就可能不是件容易的事了,甚至有可能就是生死之別了。


  冰雪聰明的李三娘心裏當然對這些顧慮像明鏡似的清楚,但是她更加明白,如果他們一同離開,反而目標大且明顯,更會因為互相牽掛而施展不開行動,徒增風險。她掠了掠鬢發,現出微笑說道:


  “兒一婦道人家,朝廷和官兵不會太在意,發生什麽事情,躲藏起來也比較方便。而且,隻要我在,朝廷就有人質在,反而不會傷及我性命。放心去吧,柴郎!兒會照顧好自己的,兒還要為夫君生好多好多孩子呢!”


  望著妻子那溫柔而又充滿激勵、堅毅和果決的目光,柴紹終於下定了明晨獨自離去的決心。


  人說“小別勝新婚”,而他們這一夜的情形卻分明是:“將別勝新婚”。或許是因為兩人都有一種潛意識的憂患:明日一別,不知何日才能再相會?夫君此去會不會血灑疆場?娘子留家會不會命陷危城?柴紹和三娘這一對恩愛的小兩口格外珍惜這即將分別的前夜,他們各自想給彼此留下一個刻骨銘心難以忘懷的回憶,他們心有靈犀,無需用言語來告白,隻用心靈合一和行動合一的默契,纏綿繾綣,當他們倆身心融為一體的瞬間,身體裏每一根大腦神經都在傳遞著愛的信息、每一個心髒細胞都在搏動著情的節律。此時此刻,他們,已經不再屬於各自,而是屬於對方;他們,已經不在乎自我,隻想著將身心交托給對方!他們幾番巫雲楚雨、電閃雷鳴,幾度潮漲潮落、雲卷雲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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