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臥佛寺13
邵武和文彘、米富,回到樓上,兩人對米富的事都是格外好奇。邵武給米富服食了一粒養神丹,米富情況稍有好轉,兩人就詢問他雲箋、玉嬌和他之間是怎麽回事。
米富懊惱不已,支支吾吾,遮遮掩掩,極力回避。文彘怒道:“小武不畏生死救你出來,有什麽事情你還要瞞著我們?如果再有什麽不盡不實的事情,惹來仇家,看誰來救你!”
米富漲紅著臉,慚愧不已,囁嚅著道:“那我就說說,你們倆聽了可別笑話我,這事情困擾了我許久了,說出來或許能暢快些!”
邵武笑道:“快說快說,你的故事一定很精彩!”
米富靦腆的道:“精彩談不上,狗血倒是真的!”三個男人會心的哈哈大笑。
米富道:“你們知道的,家祖是丹霞宗的出身,他六十多歲了,築基無望。我呢,雖然師承丹霞宗,卻並不是丹霞宗的內門弟子,隻是在外門瞎混了幾年,主要也是資質所限,難以修成丹霞宗的《紫霞神功》。”
邵武一愣,隨即笑了笑道,“《紫霞神功》那是丹霞宗入門的功法嘍?”
米富點頭道:“是啊,這是丹霞宗弟子的必須科目,所有人必須修煉。可惜我練起來就費勁的很!”他不知道邵武為何有此一問,也未多想,繼續道:“我十五歲就去丹霞宗的,斷斷續續在丹霞宗待的時間大概有十年。在哪裏,我認識了雲箋師叔,她和家祖毗鄰,所以經常串門,玉嬌師姐就是在那會兒認識的。”
邵武道:“這麽說來,你和玉嬌算是青梅竹馬了?”
米富點點頭,又搖搖頭歎口氣道:“玉嬌師姐比我入門早,她也不喜歡煉丹、鑄器之類,和我一樣喜好打鬥。我們第一次認識就是我四處轉悠被她打了一頓!”米富滿臉的緬懷之色,像是懷念,又有些唏噓。
“那時候我們都是些少不更事的少年人,都很驕傲,而且很好勝。她發現我偷窺雲箋師叔的洞府,以為我是歹人,下手狠辣,差點殺了我。但是那時我憑著老祖給我的一隻銀偶人,還是勉強頂住了她的攻勢。但最後還是被她打敗了”
文彘問道:“結果你師姐,沒殺你,還跟你好上了?”
米富嘿嘿笑道:“哪兒能呢,她潑辣得很,原本是要殺了我的,可是我趁她來抓我,我一把抱住她,她就慌了,我才趁機逃脫!”
邵武笑道:“你講的不精彩,不狗血,是不是還有什麽更下流的做法?嚇的女孩子投降了!”
米富笑道:“你們猜,反正是師姐嚇得是落荒而逃!”邵武文彘二人猥褻的笑了笑,腦補著米富的下流動作。米富揉了揉眼睛,他記得那天清晨發生的一切,恍若昨日。他將玉嬌撲倒在地,兩人肉搏一般廝打,多年後還在他腦海裏烙下了深深地印象。
“嘿嘿,不是冤家不聚頭,從那以後,師姐隔三差五的就來找我打架,我的少年時代就是在一場場廝打中成長起來的。”
邵武道:“可是我看你的搏鬥能力並不高啊?”
米富道:“後來打的就少了,雲箋師叔要師姐做個淑女,而師姐也樂意在我麵前表現得文雅嫻靜一般,當然就不在打鬥了。”
“後來,師叔和家祖出去采藥,就我們在洞府留守,我們也分析規劃過未來要走的路。修道、人生、成家立業的都想過。我想要在丹霞宗立足,不能不精通丹霞宗的功法神通,我不得不又重操舊業,一心撲在《紫霞神功》上。”
“可是我真的不是那塊料!”米富揉了揉額頭,好像很失落,“我一直靠著丹藥修煉,到現在為止,也才練氣五層的修為,丹霞宗的功法真的不適合我!”
三人有些感慨,功法選人,人也選功法。雖然米富有修道的資質,卻並不是任何門派的功法都適合他。他被米家老祖米坤送到丹霞宗,顯然是他的不幸。
文彘問道:“那麽你師姐倒地是人是妖你一直沒有發現嗎?怎麽你一直和她好相處的很好?”
米富沉吟了半晌,好似有些難以啟齒,最後牙一咬道:“其實有些事我也說不清,我也希望一些事不要發生。但是該來的還是會來的,隻是遲與早的事!”
邵武道:“不要說得那麽深奧,你小子就是一個淺薄的人,不要裝深沉!”
米富望了望窗外小院的方向,哪裏有他的師姐。他輕聲道:“所有事都怪我吧。你們笑話我好色成性,也許是真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更不能免俗。後來又一次,家祖和師叔都不在,我和師姐情難自禁,就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我們廝守了幾日,忘記了白天黑夜,就在家祖的洞府裏。誰知道事後我突然發現師姐變了,她的耳朵上長出了淺淺的絨毛,牙齒也變得長長的。隨後幾天,她外貌大變,性情大變,變得我完全不認識。像一個狼女!”
邵武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怪事,驚奇地問道:“那麽,那麽玉嬌是不是狼女,難道說她是妖獸?”
米富長歎一聲道:“師姐有妖獸的血脈,在她未築基之前,她還無力控製自身形體的變化。我壞了她的道心,她難以駕馭自身妖獸心性,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邵武和文彘都覺得令人費解,事情真不是他們可以掌控的。邵武疑惑的問道:“那麽為什麽雲箋明知道她有妖族血脈,還要將她收歸丹霞宗門下,傳她道法?”
米富道:“聽家祖講,玉嬌師姐應該是雲箋的師姐,雲靄師叔的孩子。早些年雲箋雲靄兩位師叔在齊雲山采藥,遭遇了妖族大能,雲靄師叔為了救師妹,被妖族大能擄劫,後來她安然歸來,就有了玉嬌師姐。”
邵武道:“這麽說來,玉嬌應該還有母親啊。怎麽沒見你提起?”
米富道:“玉嬌師姐的母親雲靄師叔,生下師姐後不久,迫於各方麵的壓力,羞愧而死。其實師姐是雲箋一手拉扯大的。”
邵武二人一陣唏噓,沒想到玉嬌的命運這麽坎坷,早早地失去了母親,還不知道老爹是誰,更悲慘的是她現在變成了妖獸一般的麵孔,又被米富拋棄,她以後如何自處呢?
邵武問道:“你離開丹霞宗,前去離火宗是不是就打算著避開玉嬌和雲箋?”
米富苦著臉道:“我也沒有辦法,你總不能要我摟著一個狼女睡覺吧。師姐雖然對我好,可是看到她的耳朵,長長的犬牙,我總覺得怕怕的。”
邵武抿著嘴,不知道說什麽好,自己不是聖母,易地而處自己會怎麽做也不好說。米富這廝心性跳脫,要他守著玉嬌也不現實。
文彘問道:“你有天心果為什麽不早說,現在倒好,都便宜了雲箋那婆娘!現在你小子兩手空空的,拿什麽去離火宗作為覲見之禮?”
米富嘻嘻笑道:“我給雲箋的那顆天心果是假的,真的還在我的傀儡肚子裏!可惜就是傀儡還在雲箋哪兒,不知道她使得什麽法子,隔絕了我和傀儡的聯係。我們得想辦法找回來。”
文彘白了一眼米富道:“那婆娘厲害的很,全身都是法器,我看還是算了,要是不小心,著了她的道,別把小命丟下了。嘿嘿,邵武你說呢?”
邵武腦子一團糟,知道事情多了真不好,米富、玉嬌的事搞得他心緒不寧,頗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因為他又想到了曲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