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4章 告誡
“鬥篷人,你來這裏做什麽?”
方白依小嘴一撇,挺秀瓊鼻,輕哼一聲。
瞧得他們三人的神色,秦逸有些哭笑不得:就應當初自己表示不願意與他們站在一起,揭開公戶鬆的醜陋麵具,這三人,已經對自己的成見極深。
“鬥篷人,你走,這裏不歡迎你。”
公門升川則是表現得更加直接,直接雙手叉腰,鐵塔般的站在秦逸的麵前,那紅色的臉龐上,殺氣騰騰。
望著公門升川那殺氣騰騰的臉龐,秦逸錯愕的張了張嘴,道:“我前來隻是想與你們說幾句話,說完就走,絕不耽擱三位多少時間。”
“有屁就放,放完了就馬上滾蛋。”
秦逸現在的模樣,也是一名老者,不過,性子直爽的公門升川,竟是對他沒有露出絲毫的敬意。
對此,秦逸倒也是不在意,沙啞著嗓音,習慣性的摸了摸鼻子,淡笑著說道:“是這樣,等明天聖煉池探寶之時,局麵隻怕會相當動蕩,甚至是慘烈血腥,你們務必要小心些,若是受到某些人鼓動,最好沉住氣,靜觀其變。”
心思細膩的方白依,目光,卻是悠悠的落在鬥篷人那隻摸鼻子的手上,不知道為什麽,他感覺這個鬥篷人抹鼻子的動作,似乎有些熟悉。
察覺到方白依的目光,秦逸微微一怔,那摸鼻子的手,順勢又摸了摸下巴。
瞧得他這個動作,方白依的秀眸中,隱晦的掠過一抹失望之色,剛才有那麽一瞬間,她感覺眼前的這位鬥篷人,似乎是自己的某位故人。
“聽你這麽說來,似乎你知道了些什麽?”
方白依的心中,依舊有幾分不甘,目光死死盯住秦逸,似乎要將他的鬥篷看透,窺探下麵的真麵目。
“的確知曉了一些什麽。”
秦逸很坦然,沙啞著嗓音說道,對方白依死死盯住自己臉龐的目光,視而不見。
“你知曉了些什麽,說出來吧。”
魯玉堂走上前來,滿臉急切的望著秦逸。
“三言兩語,難以說清,總之,待明日,你們隻需靜觀其變就好。”
秦逸不再逗留,身形一晃,化成一道黑芒,劃過夜空,幾個眨眼,便是在方白依三人的視線中,消失不見。
方白依三人,怔怔望著秦逸消失的方向,方白依歎道:“此人,為什麽會突然跑來提醒我們明天必須靜觀其變,他到底是敵是友?”
“敵人算不上,朋友,估計也算不上,不要忘了,昔日尚未前來之時,他就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不想惹是生非,保持中立。”
魯玉堂蹙眉:“隻是,此人到底聽到了什麽風聲,又為什麽要我們盡管其變?”
“此人雖然軟弱,讓人打心底裏瞧不起,但是心腸,似乎卻並不有多壞,他既然讓我們靜觀其變,應該自有他的道理。”
方白依輕吐出一口氣:“那麽,明天不論發生了什麽事,我們都不要衝動,隻管靜觀其變就好,謹慎一點,沒有壞處。”
說著,她望了身邊的公門升川一眼,很顯然,最讓人不放心的,就是他了。
此人雖然年紀一把,但是性子,卻是頗為的衝動,一不小心,還真不知道會讓他給捅出什麽簍子來。
“白依姑娘,你這麽看著老夫,是什麽意思?老夫真有那麽讓人不放心嗎?”
公門升川不滿的瞪了方白依一眼:“行,老夫保證,不論明天遇到什麽情況,都絕不衝動,如那鬥篷人所說,靜觀其變!”
“如此就好,在平時,因你這老東西的衝動,不知道壞了多少大事。”
一旁的魯玉堂,冷冷說道。
“嘿,我說你這老不死的,怎麽盡會說我?你怎麽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自己又是一副什麽鳥樣?”
公門升川非常不滿,當即怒道。
“你這老東西,怎麽說話的,什麽一副什麽鳥樣,你給老夫說清楚?”
魯玉堂當場大怒。
“我就說你一副鳥樣,怎麽的,嘴巴長在我自己臉上,我愛怎麽說就怎麽說?你能怎麽著嘛?想打架嗎?”
“打就打,誰怕誰?五陰爪,直抓你下盤!”
“你這老東西太無恥了,想讓我斷子絕孫嗎?這麽惡毒小心遭雷劈!我爆退,然後百步掏心,將你的五髒六肺都掏出來捏碎。”
“切,雕蟲小技而已,我三十六飛劍,你尚未近身,已經被我的飛劍斬成了三十六塊。”
“三十六飛劍這樣的垃圾武器,在老夫麵前,能有什麽作為,老夫祭出洪荒天神錘,一錘就將你的那些破銅爛鐵敲碎!”
“……”
一旁的方白依,早已經蹲在那裏嬌笑不止。
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公門升川與魯玉堂這對活寶,一言不合就開打。
不過,他們卻從不真動手,隻是兩人在嘴巴上,說出自己的招式對抗。
當然,他們也並非是信口開河,而是在很認真的一招一式的較量,若是最後哪一方啞口無言,則算輸,而另一方則是會興奮上好幾日。
“兩位前輩,不要再鬧了。”
好不容易止住嬌笑,方白依正色說道:“等明日行動之時,就依方才那鬥篷人所說,切莫衝動,靜觀其變就成。”
夜色之中,秦逸展開極速,爆掠前去。
雖然是夜晚,但是秦逸的視線,卻並未受到影響。
通常之下,隻要修為突破到帝道,成為帝級存在,白晝與夜晚,都是一樣的,即便是在沒有月色的漆黑夜色中,也是能夠將視線中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數分鍾之後,秦逸的靈力感知範圍內,出現了一副戰鬥畫麵。
隻見得炎媚娘、炎竹馨、夏九幽三人,正圍困著血幽靈,展開瘋狂的攻擊。
血幽靈目前的實力,雖然有了大幅度的提升,但是在炎媚娘三人的聯手之下,卻也是隻能處處挨打,被蹂\\躪得沒有一點脾氣。
其那不斷湧動著鮮血的血軀,很多時候,甚至被炎媚娘三人聯手直接崩碎,隻是沒過一會,那漫天的碎肉,又是重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