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 指點宣蘭
一道道半月形的刀芒,幾乎布滿了整個虛空。
隨著半月彎刀的劈出,那強勁的刀意,瞬間便是充斥了這裏的每一寸空間,讓得四周觀看的眾人,心間,都是抑製不住的冒起一股股的寒意。
“宣蘭,比之她的表哥段子玉,當真是要強的太多了。”
遠處觀看的秦逸,忍不住輕點其頭,給於肯定,同時,認真觀察宣蘭的每一個出刀的軌跡。
“逆天八式——第二式!”
“逆天八式——第三式!”
“逆天八式——第四式!”
“……”
宣蘭的《逆天八式》,的確是一門頗為驚豔的武學,不論是力量、速度、還是出刀軌跡,都是無與倫比,幾乎是無懈可擊。
到了最後,四周眾人,已經完全看不清那出刀的軌跡了,隻感覺無盡的半月形刀芒,仿佛滔天巨浪一般,不斷奔湧而來,連綿不絕。
而那強勁的刀意,更是將距離近百丈之外的觀看者,臉頰都是刮得生疼。
“好!”
四周的宣家成員,皆都是看得如癡如醉,激動不已,再次之前,他們還從沒見過如此高明的出擊。
“蘭兒這幾年,看來在九州教廷中,的確有著不小的收獲,就是連我,都沒有信心接下她五式《逆天八式》。”
那人群中的宣長歌,徐徐說道,臉上的驕傲之色,絲毫不掩飾,能夠擁有如此出色的女兒,他覺得頗為的自豪。
從此刻的情景看來,當初舍棄段子玉,重立宣蘭為宣家的“戰子”,是一個頗為正確的選擇。
“是啊,這幾年,小姐在九州教廷的進步,的確非常之大,族長你在小姐的手上,走不出五式,我隻怕連三式,都是走不出。”
“我也自認無法在小姐的手上,走出三式。”
“……”
宣家的諸位高層,也都是議論紛紛,臉上的神色,既是慚愧,又是自豪。
宣蘭,乃是宣家傾力打造出來的“戰子”,目前又在九州教廷磨礪,放在整個墨水城,那都是最為巔峰的存在,這些宣家的高層,無法在其的手上走出三式,很正常。
“逆天八式——第八式!”
演武場中央的宣蘭,很快將《逆天八式》這門武學,施展到了最後一式,也是最強的一式。
隨著她的一聲嬌喝,那纖細的半月彎刀,優美的刀刃上,透發出一片密密麻麻的彎刀虛影,如同長虹貫天一般,璀璨奪目,劃過長空,似乎要將這片天地,一分為二。
“哢嚓!”
那璀璨奪目的彎刀虛影,斬落在地上,整個演武場,都是一陣猛烈抖動,地麵上,出現一條足足十多丈深的裂痕。
隨著這一刀斬出,那磅礴的刀氣,如同滔天巨浪一般,朝著四周浩蕩而去。
“啊!”
演武場邊緣,那些距離數十丈開外的家族成員,都是猛然慘呼一聲,臉龐之上,突然湧現一片鮮血,模樣看上去頗為的慘烈。
毫無疑問,他們是被那磅礴的刀氣所傷。
宣蘭將攻勢猛然一收,那纖細的半月彎刀,唰的一聲劃過長空,回到她的身後,靜靜的懸浮在那裏,“嗡嗡”微顫間,仍舊隱隱蕩出一股殺意。
“秦逸,你覺得我的這套《逆天八式》如何?”
宣蘭回過頭來,笑吟吟的望著秦逸,隨手將額前一縷淩亂的秀發,捋到而後,胸前那對高聳動人的胸脯,微微一陣起落。
兩人雖然在九州教廷,認識了幾年,還一起參加過幾次活動,但是秦逸還是第一次認真觀看宣蘭的出手。
不得不說,宣蘭的實力,的確頗為的驚豔。
回頭神來,秦逸沉吟一下,說道:“宣蘭,看得出來,教廷的‘奪標’比賽之後,你下了一番苦功,你現在的實力,距離教廷的‘10大廷衛’已經十分之近,其實,我就算不再指點你,你在接下來的戰旗爭奪比賽上,應該也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爭奪到黃金戰旗。不過,我很清楚,你要的是,百分之百的把握。”
“是的。”
宣蘭將那誘人的胸脯,隱晦的挺了挺,空靈的眼眸中,放射出兩道堅毅的目光。
秦逸輕點其頭,回憶了一下宣蘭的《逆天八式》,摸了摸鼻子,開始指出其不足之處:“宣蘭,逆天八式第一式,你的出刀,略微倉促了一點,‘勢’沒有上來,若是‘勢’上來了,威力會更大一些。”
嗯?
四周宣家的眾人,皆都是微微錯愕,臉露不可思議之色,在他們眼中看來,如此完美無缺的攻擊,然而落在秦逸的眼裏,卻依然輕易就發現了瑕疵。
宣蘭自己,也是將那誘人的紅潤小嘴,略微錯愕的張了張,臉上掠過一抹驚訝之色,她自認《逆天八式》這門武學,自己已經將其修煉上了圓滿的境界,結果眼前的這少年,第一式就看出了不足之處。
她蹙眉略微沉思一下,發現果然正如秦逸所說的那樣,第一式,略微有些欠缺“勢”,少女的心中,頓時一喜,看來,這次懇請這位少年助自己爭奪黃金戰旗,是個極為正確的選擇。
秦逸沒有理會眾人的反應,繼續說道:“你的第二式,出刀可以稍微再低一點,如此,對手就更難躲避;第三式,你的人,與刀的距離,稍微遠了一點,若是再跨前一步,刀應該可以讓你控製得更加靈活……”
“第四式,你傾注在手臂上的力量,有些欠缺,優美有餘,剛猛不足;第五式,你出刀的角度,過於正中了,一般你一刀,對手通常都會下意識的往右邊避讓,因此,你可以稍微偏右一點,但是,偏的角度,不能過大,要讓對手看不出來,你的出刀,其實已經偏右了,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你的刀已經斬殺到了其的眼前,想躲都來不及了……”
秦逸徐徐道來,與以往指點薛碧晨和蕭煙一樣,每一式,秦逸都是指出了一些瑕疵。
整個演武場上,安靜極了,幾乎是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