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曠世之戰(上)
嗤!
進入到瘋狂狀態的霜輝,不論在速度、力量、還是出劍軌跡上,都是完全突破到一個全新的層次,那足足兩米長的驚世黃金劍,霎那之間,便是直接將那個“秦逸”,一分為二。
沒有鮮血,隻見得兩半秦逸,緩緩消散開來。
毫無疑問,霜輝劈中的,僅僅是秦逸的影子。
此前曾與秦逸有過一戰的霜輝,對秦逸的速度,頗為的了解,因此他並不意外,一劍劈出之後,他沒有絲毫耽擱,迅速轉身。
果然,隻見秦逸正站在他身後十多丈開外,俊逸的臉龐上,噙著一抹淡淡的從容笑意。
“人神共憤的小子,坦白告訴你,我非常討厭你這張臉,給我隕落吧!”
霜輝那張很不英俊的臉龐,因為極度的瘋狂,而變得異常的扭曲,猙獰可怖,他圓睜著那對仿佛嗜血野獸般的眸子,雙手握住兩米長的黃金劍,再次狂殺向秦逸:“瘋狂八式——第二式!”
“可以理解,因為此時的你,醜陋得難得一見!”
秦逸淡淡一笑,麵對瘋狂攻來的霜輝,他再次施展誇父步躲避,並不迎戰。
很顯然,霜輝奮力劈出的這一劍,自然又僅僅是劈中了他的影子。
4號擂台上,就這樣,瘋狂的霜輝,將《瘋狂八式》這門武學,發揮得淋漓盡致,一劍一劍的劈出,一劍比一劍強大,那瘋狂的劍氣,仿佛一波一波無形的巨浪,瘋狂肆虐著全場,即便相隔一百多丈遠,那觀戰的眾人,臉頰之上,都是被那勁爆的劍氣,刮得生痛。
如此勁爆的劍氣,即便是一名巔峰大玄師,隻怕在頃刻之間,就會被直接攪碎。
演武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在了4號擂台上,其他三張擂台上的比賽,根本無人理會。
此時,人群中的皇甫裳憶、楊詩琪、龍炎、宣蘭、傅青青、離洛等人,都是緊張的緊握拳頭,手心之上,捏出了一把汗水。
而宗和王、宋玉王等人,臉上則是始終噙著從容的淡淡笑意,就目前4號擂台上的戰鬥場麵,他們很滿意,在霜輝瘋狂的強攻之下,秦逸處在了絕對的下風,連還手的機會,都是沒有。
而令人覺得怪異的是,這場比賽,霜輝對秦逸,明顯起了必殺之心,換言之,這場比賽的性質,其實已經變了,這不是在比賽,而是在進行一場生死決鬥,但是,那懸浮在半空中的神山上,卻始終沒有發出一點聲響,似乎對於這場生死決鬥默認了。
真的是因為霜輝僅僅是徹底進入到了瘋狂狀態,失去理智,就算將秦逸殺死,也可以說不是他的本意,教廷的高層,從而不加以阻止?
沒有人知道!
“教廷的高層,竟然真的默認了這樣一場性質完全變了的比賽……”
刀河王和纖纖王,這兩名廷衛的最高存在,都是不約而同的抬頭,望了望那半空中的龐大神山,若有所思。
“哈哈,霜輝,不錯,就這樣以絕對的強勢,將那人神共憤的小子壓製住,到時候再找個機會,一劍將他幹掉,不用留情!”
“嘿嘿,真是大快人心,霜輝能將這個人神共憤的小子,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這絕對是一個偉大的奇跡!”
“……”
演武場上,爆發出一片喧嘩之聲,平時那些對秦逸頗有微詞的廷衛,此時,瞧得4號擂台上的戰鬥場景,隻覺得體內熱血沸騰。
連莊高義這樣的大宗師,都敗在了霜輝的手上,麵對他此時,將秦逸死死壓製的情景,眾人不疑有他,認定真實情況,就是這樣的。
我毫無還手之力嗎?
秦逸在心裏淡淡一笑,沒錯,徹底瘋狂了的霜輝,其戰力,的確強大得不可思議,但是,進入到空靈狀態的他,還是能將霜輝的一切攻擊軌跡,看得清清楚楚,他若還手攻擊,不是難事。
他始終沉著迎戰,不急不躁,將《誇父步》這門速度武學,發揮到極致,躲避著霜輝的瘋狂攻擊。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幸運的,若是沒有水元素種子,麵對瘋狂的霜輝,即便是進入空靈狀態,都是難免被其所傷。
隨著時間的推移,霜輝的《瘋狂八式》,已經隻剩下了最後兩式。
《瘋狂八式》,每一式的威力,都是疊加的,有多恐怖完全可以想象。
“瘋狂八式——第七式!”
霜輝狂吼,滿頭的黑發,根根倒豎而起,他腳掌一蹬,整個人仿佛是破碎一片空虛,直接出現在了秦逸的眼前。
他那猙獰可怖的麵孔,突然就與自己麵對麵,讓得猝不及防的秦逸,都是嚇了一大跳,心裏忍不住怒罵一句:我草,這張麵孔,實在是太過驚悚了!
嗤!
霜輝奮力一劍劈出!
“哈哈,人神共憤的小子,隕落吧!”
隨著霜輝的這一劍劈出,場上,頓時響起一片興奮的大喝。
然而下一個瞬間,這些人又是石化,嘴巴錯愕的張著,望著那緩緩消散開來,卻不見鮮血的秦逸,難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怎麽會這樣……”
“竟然不是預料中的結局!”
“沒事,霜輝還有第八式沒有施展出來呢。”
“瘋狂八式——第八式!人神共憤的小子,成為曆史吧!”
場上,回過神來的眾人,齊齊發出一片浪濤般的怒吼,許多的人,都是臉龐興奮的通紅,覺得這是一個極其偉大的時刻!
隨著眾廷衛的怒喝之聲,4號擂台上的霜輝,雙手緊握著兩米長的驚世黃金劍,隔空立劈而下,那鋒利的劍刃之上,透發出一條足足十丈長的黃金劍芒,帶著可怕的呼嘯之聲,破空而出,以一種無與倫比的速度,斬殺向秦逸。
秦逸將誇父步發揮到極致,整個人化成一道淡淡的虛影,朝著一邊爆射而去,
嗤!
巨大的黃金劍芒,緊貼他的衣襟,斬殺而過。
嗯?
望著那安然無恙,站在了擂台另一邊的少年,整個場上,一下子安靜極了,這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