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戰禹雨(下)
然而。
唰!
秦逸的身形,猛然一晃,不僅速度快得無法形容,連身法,看上去也是極端的詭異,整個人在眾人的視線之中,竟是幾乎變成了一縷煙,在九把寬大的鐮刀之間,一掠而過。
“啊……這小子,不僅有著不可思議的體質防禦,原來速度,也是這麽的驚豔。”
擂台之下,有人驚呼,臉上那抹幸災樂禍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消失。
不少人在私底下,暗自推測,若是自己站在擂台上,麵對禹雨這樣可怕的瘋狂攻擊,能堅持多久,得到的推測結果是:堅持不了一分鍾,就會被禹雨斬殺。
這樣的推測結果,讓得眾人,心中羞愧不已。
禹雨,對秦逸的羨慕嫉妒恨,再次升級。
“就算體質防禦以及速度,都著實有些讓人意外,那又如何?但是一個修為隻有宗道四境中期的小子,能有多大的攻擊力?所以了,這一戰,他終究是無法改變敗北的命運。”
那坐在五大巔峰大宗師之中的宗和王,淡淡說道,臉龐之上,隱隱噙著一抹傲然之色。
對於禹雨的戰力,他可是清楚的很,那個人神共憤的小子,今天,廢定了。
“咯咯,宗和王,你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設計去謀害一個隻有宗道四境中期的少年,也就算了,現在,你那身為‘10大廷衛’之一的門徒,攻了這麽久都還沒有攻下來,你還在這裏得瑟,若是換成我,我早就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一道不屑的嬌笑聲傳來,真是那五大巔峰大宗師中,排名第二的纖纖王。
她來自九州大陸,五大聯盟勢力的羽化宗,羽化宗,一直以來,在五大勢力之中,都是中立的,此時,瞧得宗和王居然去暗算秦逸,自然是有些看不過眼。
那來自飄渺峰的羅羅王,雖然沒說什麽,但是那臉龐之上,也是有些不屑之色。
飄渺峰,與魔跡仙蹤,比較親近。
聽得纖纖王那滿含諷刺之意的話語,宗和王,臉色訕然,旋即無所謂的淡淡一笑:“這個世界,從來就是成者為王,敗者為寇,隻要結果是贏的,就沒什麽丟不丟臉的。”
9號擂台上,久攻不下的禹雨,終於失去了最後一絲耐心,現在這樣你來我往的局麵,與他當初想象的“以絕對強勢將秦逸敗北”的情景,大相徑庭。
“小子,你這樣一味的躲避,真是可笑至極,要是不敢迎戰,就認輸,滾下擂台去。”
禹雨怒喝。
不敢迎戰!
秦逸將極速躲避的身形,猛然頓住,整個人仿佛標槍一樣,傲然立在擂台之上,俊逸臉龐上,浮現著充滿自信的淡淡笑意:“我就站在這裏,迎戰你,那又何妨?”
“很好!”
瞧得自己的激將之法,果然起到了作用,這人神共憤的小子不躲避了,禹雨的臉上,陡然浮現一抹殘忍的笑意。
廢他,就在這一刻!
咻!
禹雨竭盡全力,將那寬大的漆黑鐮刀,朝著那傲然立在那裏的少年,狠狠一劈。
望著那極速斬劈而來的漆黑鐮刀,秦逸的眸子,猛然一凝,一抹殺意,在那明亮而又沉穩的眸子中,一掠而過。
與此同時,少年的渾身上下,憑空縈繞起一抹淡淡的遠古魔氣,輕輕柔柔,看上去詭異而又神秘。
隨著這抹遠古魔氣的出現,少年的氣韻,頃刻間大變,便是大變,仿佛是一個仙古大魔頭,突然降臨到這擂台上一樣。
“啪啪啪……”
少年的左手中,傳來一陣骨骼轉變的聲響,那左手的手掌,瞬間暴漲到了一丈寬左右,如同一隻蓋世大魔頭的左手,讓得在場的眾人,不論修為高低,都是靈魂抑製不住的一陣顫栗。
“天魔七式——第一式!”
“呼……”
丈寬的天魔左手,拍向那狠劈而來的漆黑鐮刀,帶起一陣狂風,那魔手拍出的情景,給人一種極端詭異的感覺,仿佛來自仙古年間,拍碎無盡時空,拍到了這裏。
速度看上去,極為的緩慢,事實上卻快到極點。
“蓬!”
天魔左手一掌拍在漆黑鐮刀上,將其直接拍回了禹雨的手上,那鐮刀“哢嚓”一聲,出現了裂痕。
“你找死,敢廢我鐮刀!”
禹雨咆哮,暴怒到了極點,大手一抖,已經出現裂痕的寬大鐮刀,再次朝著秦逸,狠劈而去。
“天魔七式——第二式!”
秦逸整個人漠然到了極點,丈寬的天魔左手,再次朝著那狠劈而來的漆黑鐮刀,一掌拍出。
“哢嚓!”
這一次,鐮刀徹底崩碎,成了一片一片。
這……
禹雨以及台下眾人,都是徹底傻了,怔怔愣住。
竟然一掌,就將那可怕的鐮刀,拍得粉碎。
“天魔七式——第三式!”
尚未等眾人回過神來,秦逸已經毫無保留的打出了《天魔七式》第三式,丈寬的天魔左手,仿佛來自地獄,透發著濃烈的死亡氣息。
“蓬!”
眨眼之間,天魔左手便是拍在了那尚在發愣的禹雨的身上,禹雨隻覺得這一掌,所蘊含的力量,足有千萬均之重,他根本不可能抵擋的住,整個人橫飛而出,摔倒在擂台之下。
禹雨隻覺得全身的骨骼,都是被這一掌拍碎了,胸腔之中,一陣氣血翻騰,一口鮮血,忍不住猛噴而出。
“我都說了,你的鐮刀,不過是一塊廢鐵而已。”
秦逸的左手,已經恢複到了正常,傲然站在擂台上,居高臨下的俯瞰著禹雨。
什麽?
禹雨敗北!
整個場上,安靜到了極點,幾乎是落針可聞,所有的人,都是被這樣的結局,驚得碎了一地下巴。
禹雨,九州教廷的‘10大廷衛’之一,修為已然突破到了宗道六境巔峰,然而,竟然被一個修為隻有宗道四境中期的少年敗北。
這一幕,簡直如一場夢境一般的不真實!
在場眾人,都是揚著頭,微凝著眸子,望著那擂台上的少年,感覺那不是一個修為隻有宗道四境中期的少年,而是一尊自仙古年間,破碎無盡時空,降臨到這裏的古神,神秘、偉岸,不可超越,隻能頂禮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