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小侯爺
這若是換成了普通的郎中,在鬧市裏可是診不出個什麽東西的,但是雲苣攸卻可以,看來她的醫術當真是了得。
思及到此,白衣公子對雲苣攸的醫術,又有了幾分信心,當即便將衣袖給挽了起來。
雲苣攸看著她的動作也沒有絲毫的忸怩之意,當即便將手搭上了白衣公子的手腕。仔細的感受著白衣公子的脈搏,隻是不到片刻的功夫,雲苣攸的眉頭便擰了起來。
“公子可是今日毒發了一次?”
白衣公子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又想起來她正在給子把脈。
不由的苦笑了起來,“是啊,前天晚上毒發了一次。”
雲苣攸將手收了回去,不由的歎了一口氣。
“公子今日感覺如何了?可有什麽不適?”
白衣公子思忖了片刻道:“毒發的當晚太過難受,我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裏疼痛的上邊。等到那陣疼痛過去之後其餘的地方有什麽不適,已經麻木了。”
雲苣攸聞言,臉上也帶上了幾分同情。
“今日我給公子的藥,會之後便服用一兩日吧。一兩日之後,公子的體內毒素就會被壓製一二。等到下次毒發的時候,再服用即可。切記不可多用,一日一粒便可。建議晚上服用,當時為了讓病人得到更好的休息,我給藥裏家了一些安眠的藥物,服用過後能讓人得到很好的休息。”
白衣公子一旁的隨從聽到這話的時候,眼睛不由的一亮。
他們家公子這些年來,為了跟家裏的那些個人鬥,晚上可不曾好好的休息。
他一直跟在公子的身邊,已經記不清自家公子上次睡個好覺是什麽時候了。
如今聽到雲苣攸的藥竟然有這種效果,說真的隨從的心裏是非常的感激雲苣攸的。這樣的話,他們家公子也能好好的休息一番了。
“至於公子的病情,我心裏已經有了數。隻是這藥估計需要一段時間來研製,公子還得多等一段時日了。”
白衣公子聞言連忙擺手道:“嫂夫人能為在下看診已經是在下的幸運了,哪裏還能崔您去給我研製解藥啊。您如今有了身孕,還是身體重要,我的病也不急於這一時了,畢竟這麽多年都已經挺過來了。再說了還有您給的緩解的藥物,我還有什麽可擔心的呢?”
之前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次撐得過去再次的毒發,心裏這才會著急。
如今雖然挺過去了一次,但他明顯感覺到這次自己的身體狀況比之之前更加的差了。
也正是以為如此,他心裏也在琢磨著自己的身子還能撐多久,沒成想今日雲苣攸就過來了,還帶給了他這麽大的驚喜,白衣公子心裏自然是感激的。
牧鐮這個時候盯著白衣公子忽然眯起了眼睛,他從剛進門的時候就發現眼前這個小子的確如雲溪形容的那般是個極其俊美的。但是他離京這麽長時間了,京城那麽多的世家子弟他可不是都能想的起來的。
而且,半大的小子變化也大的很,牧鐮有時候就是跟他們麵對麵的也不一定認識那些個是當年他教訓過的小子。
“你是永寧侯府的小侯爺?”
牧鐮忽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話讓雲苣攸跟白衣公子都是一愣,回過神來的時候,雲苣攸的眼睛都給瞪大了。
永寧侯府?她之前可是聽牧鐮說過的,永寧侯府的勢力可不小啊,跟定遠侯府都是不相上下的。
她之前還想著白衣公子是哪家的富家少爺呢,沒成想人家竟然是小侯爺。
雲苣攸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隻是瞪大了眼睛看著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聽到牧鐮的話之後,也是有些愣住了。
不過,回過神來的時候確實忍不住的苦笑了一聲。
“被將軍認出來了。”
畢竟牧鐮當時離京的時候,他還是個病歪歪的小子呢。沒成想,牧鐮竟然能認識他。
牧鐮點了點頭,“之前聽我家裏的那幾個小子提過,說是永寧侯府的小侯爺是個身體病弱的。方才看到你的隨從腰間的那塊腰牌,便猜出了你的身份。”
白衣公子聞言不由的歎息了一聲,是啊,這京城裏可都是知道永寧侯府有個病歪歪的小侯爺的。
牧鐮雖然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是也知道永寧侯府的水可是很深的。
老侯爺年輕時候可是個多情種,如今後院可比皇上的後宮亂多了,小侯爺這身子骨估計也跟那裏麵的人脫不了幹係的。
所以,牧鐮並不希望雲苣攸跟小侯爺真的扯上了什麽關係。
雖然他有能力護得住雲苣攸,但是他人長時間在軍營,而雲苣攸又是個閑不下來的,指不定就會有人鑽了空子去。
而且,雲苣攸如今有了身孕,他就更不能馬虎了。
這京城裏的世家支持他的不少,但是想要他命的人也不少的。
就像上次雲苣攸在衙門哪裏遇險,牧鐮敢保證,這裏麵肯定是有針對他的人在的。
他後來是聽雲溪說了當時的事情的,哪個順天府伊甚至問都沒有問雲苣攸緣由,直接就想給雲苣攸定罪。
顯然是故意的,想來哪個順天府伊的身後也是有人的吧。
而他背後的這個主子,或許正是一個看他不順眼的人。
他人在軍營,他們從自己這裏無從下手,便盯上了雲苣攸。
雲苣攸也是剛來京城不久的,對京城裏的事情還不是那麽的熟悉。
不然,她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傻的去衙門,想要讓衙門裏的人給她主持公道了。
京城這地方處處都是達官貴人,別看那些個芝麻小官的。
能在京城做官的,那背後自然是有人的。所以,他之前給大理寺打了照顧,重點審那個順天府伊,問問他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為何在見到雲苣攸的時候,問都不問緣由,就想至她的罪。
大理寺這邊,嫻妃的父親正是在大理寺這邊辦事的。
當日嫻妃將人送過去的時候,她父親就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