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不滿

  若是別人還好,有老將軍在身後撐腰,他們就算就是想要對這些個孩子下手也得顧忌一些。但若是讓林家盯上了,可就沒有那麽簡單了。


  牧鐮在進京之前提醒過她,林家的人皆是些心狠手辣的主,如若不是不得已的情況,盡量不要跟林家的人直接對上。


  所以,她一開始也並沒有想要去找林青青的麻煩,隻是那個女人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自己明明已經說過了牧鐮是她的丈夫,可那個林青青偏偏就跟沒聽懂似的,說話做事總當自己是牧鐮的妻子一般。


  雲苣攸雖然是個不喜歡與人計較的性子,但在牧鐮這件事情上,她還是非常的小心眼的。


  她並不能接受跟別的女人來分享自己的丈夫,無論對方是誰。就算是林家,她也不會妥協。


  她雲苣攸雖然不是什麽大戶人家的小姐,但她自小生活在一夫一妻製的和平年代,讓她去接受自己的丈夫三妻四妾,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她就算是與牧鐮合離了,也不會讓自己委屈在這種生活裏。不管別人怎麽看,她自己就是接受不了,這種生活讓她覺得惡心。


  都是牧鐮那個狗男人惹的禍,都是他在外邊招蜂引蝶的,才讓自己今天被一個自以為是的女人給堵在路上。


  這個時候的牧鐮還不知道,自己的小媳婦現在已經對他很不滿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北地的事情,剛才皇上與他分析了如今北地的局勢。


  雖然匈奴人還未破城,但按著他們如今的防守,匈奴人明明是可以破城的,但他們卻沒有行動。


  雖然沒有行動,但卻總是派人來北地的城門口巡視,仿佛在等待著什麽一般。


  這樣的舉動實在是讓人心裏生疑,牧鐮跟皇上都不是個傻的,他們當然知道這件事情並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但匈人到底要做什麽,他們的確是不知道。


  “牧將軍有何看法?”


  皇上站在北地的羊皮卷之前,指著上邊城門口的位置問牧鐮。


  “林將軍的這個部署不太妥當。”


  牧鐮也盯著哪一處地方,北地城門那邊他是再熟悉不過了。隻是如今北地兵將的部署確實不合適,甚至說的上是十分的危險。


  他不明白林將軍怎麽會將兵將部署成這樣的,竟然給最安全的密林那邊安排了數十萬的人,給最容易被敵人攻破的城門口反倒是隻留了幾萬人。


  這樣的部署,別說是他了,就是皇上都覺得有些不對勁。雖然皇上久居深宮,但他並不是沒有上過戰場。當然知道兵將部署不正確,在作戰的時候會帶來多大的後果。


  他跟牧鐮認識了這麽多年,當然知道牧鐮嘴裏的不太妥當估計也隻是個說辭,實際情況估計要嚴重的多。


  看到牧鐮緊皺的眉頭,他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不過,牧鐮如今的說話方式倒是變了不少,跟之前的直來直去的說話方式比可真的是好聽了不少。


  不過,他卻是了解牧鐮的。相對於這樣的說話方式,他的確是更喜歡之前牧鐮那種有話直說的性子。


  “牧將軍有話不妨直說,這裏又沒有外人,隻有你與朕兩個人,牧將軍不用有什麽顧忌的。”


  不過,牧鐮到底在顧忌著什麽,他心裏還是有數的。知道他這是對自己有了防備之心,皇上心裏也不由的歎息了一聲,到底是他讓牧鐮失望了。


  牧鐮聞言,隻是抬頭瞥了一眼皇上的臉色,思索了半晌,這才似乎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冷聲道:“如果匈奴人這個時候進攻北地的話,憑著我們這樣的部署,城門口的那幾萬人相當於將他們送到了匈奴人的刀下。”


  皇上聞言,頓時就捏緊了手中的茶盞。臉上的神情而已是冷的嚇人,明眼人都看得出皇上這明顯是生氣了。


  牧鐮的聲音雖然沒有多少的感情,但皇上知道牧鐮說的是真的。他沒有必要去騙自己,北地的那些個將士,大多是牧鐮當初親自帶出來的兵,他相信牧鐮是絕對不會用那些人的性命去做這個賭注的。


  皇上思索了良久,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將茶盞扔到了地上去。可見他是真的被氣很了,牧鐮也不由的朝他那邊看了過去。


  “這個林將軍,朕……朕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他的好!”


  皇上氣的在禦書房走了好幾個來回,可就算是這樣也沒有辦法平息他心底的怒氣。當年北地那十幾萬人的覆沒,一直都是皇上心裏的一根刺,沒成想這個林將軍如今還是這副德行。


  他這是什麽意思,打算讓這幾萬人跟當初的那些個兵將一樣,都死在匈奴人的刀下嗎?


  “這個混賬東西!”


  皇上氣的胸口不由的加快了起伏,可能是氣的很了,皇上竟然又不由的咳嗽了起來。原本蒼白的臉色,如今被他咳的通紅的嚇人。


  “皇上莫要動怒。”


  看到皇上如此,牧鐮心中一驚,趕忙上前去將皇上攙扶至榻上,又安撫了皇上一句。隨後要將雲苣攸讓他帶給皇上的藥丸給皇上服用了一顆,皇上服用過後,又深吸了幾口氣,這才將氣息平息了下來。


  皇上感覺到自己的喉嚨裏沒有那般的刺癢了,這才緩和了一口氣。瞧見牧鐮手裏還拿著那個藥瓶,想打剛才他給自己吃的藥丸,就明白這藥丸跟靖王給他的是同一種藥。


  “朕就說皇叔打哪來的藥,原來是牧將軍給的啊。”


  思及到此,皇上的眼裏不由的帶上了一抹笑意。這樣看來,牧鐮還是認他這個兄弟的。皇上瞧著牧鐮那沒有什麽表情的麵容,心底忽然就軟和了不少。


  是啊,這是他的兄弟啊,他怎能可能不擔心自己呢?隨即又想到自己之前對牧鐮做的那些事情,皇上的臉上滿是愧疚的神色。


  “牧將軍,當初……是朕錯了。”


  牧鐮聞言,手底下的動作一頓。片刻又開會收拾一旁的藥瓶,並沒有回應皇上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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