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交談
皇上瞧見他不言不語的模樣，心底不由的苦笑了一聲，知道有些傷害一旦造成了，是無法挽回的。
就當他沉浸在愧疚中的時候，牧鐮忽然道：“每個人都會有犯錯的時候。”
牧鐮的話讓皇上一愣，不過片刻後又反映了過來。明白牧鐮這話是什麽意思之後，皇上的臉色又重新的帶上了笑容。
“多謝牧將軍給朕的藥，若不是你讓皇叔之前給朕服用那些藥，估計朕是撐不到你回來了。”
皇上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莫名的帶了幾分傷感。想到他的那個皇後，皇上不由的閉了閉眼靜，最終還是他真心錯付了人了。
牧鐮聽到皇上的話症愣了一下，他並沒有能給靖王爺什麽藥，這次帶的這瓶藥也是他剛才進宮之前，雲苣攸塞給他的，讓他給皇上的。
不過，想到了自家師傅，就明白了這藥估計是自家師傅送回京的。對於自家師傅的這個舉動，牧鐮並沒有多大的想法。
他師傅既然能將這個藥拿到手，估計他媳婦也是知道的。不然也不會今天突然就塞了一瓶藥給自己，看來家媳婦依舊是個心軟的丫頭啊。
隻是聽著皇上的話，牧鐮有些心驚，他沒有想到皇上的病情竟然會嚴重到這種程度。
一時間心裏也是五味雜陳，想當初他跟皇上並肩作戰的時候，皇上的身子骨可是好的很，沒想到這才短短幾年的時間，皇上就成了這副模樣。
隨即又想到雲苣攸之前跟他提過皇上的病情，似乎並不是什麽蠱蟲之類的，而是中毒。又想到那個給皇上下藥的人，牧鐮的眉頭不由的就皺了起來。
皇上瞧見牧鐮眉頭緊鎖的模樣，就問道：“牧將軍這是怎麽了？可是有什麽不順心的事情？”
牧鐮想了半晌嗎，最終還是決定將雲苣攸當時的推測告訴皇上。哪位是皇上的妻子，若是皇上知道了這件事情，也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相信這事。
“臣有一事要稟告皇上。”
皇上一愣，牧鐮當初在京城的時候，可是有什麽話直接說的，今天這是這麽了？怎麽無論說什麽都猶猶豫豫的。
“牧將軍有什麽話就直說吧，這裏沒有外人，不會有人知道咱們的談話的。”
禦書房這地方，不比其他地方。這裏的戒備森嚴，機關重重，表麵上隻是一個簡單的書房。
但這種地方卻是曆代帝王保命的地方，饒是林皇後來了這裏，也是需要皇上批準了才能進來的，不然沒有人可以私自的進入禦書房的。
牧鐮想了想，就將手裏拿的那瓶藥丸遞給了皇上。這才道：“不瞞皇上，臣手裏的這個藥是出自臣的妻子之手。”
皇上聞言，眼神都亮了起來。他對牧鐮的這個妻子還是非常的有好感的，無論是之前她憑著一己之力控製住了江南的疫情，還是今日她幫自己跟牧鐮解圍的事情，皇上都很是欣賞這個女子。
沒成想這救了自己半條命的藥丸，竟然也是出自她之手。這到底是怎怎樣的一個女子啊，一手醫術可真是讓人震驚。
“弟妹的醫術果然了得。”
皇上不由的感慨了一句，要知道自己的這個病，別說是宮裏的這些個禦醫了。就算江湖上那些個有名的大夫，對自己的這個病也是束手無策的。沒成想，牧鐮這個妻子一個藥丸，竟然緩解了自己的病情，這可這是令人心驚。
牧鐮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道：“皇上……臣有句話不值當講不當講？”
皇上沒想到自己這個一向直來直去的兄弟竟然也有猶豫的時候，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這才道：“牧將軍但說無妨。”
“其實，臣之前也大膽的猜測過皇上是否是中了什麽蠱之類的，不然皇上也不會在那麽短的時間內消瘦的如此的快。”
皇上一愣，他之前也有過此類的猜測，但禦醫並沒有診斷出他體內有什麽蠱蟲之類的東西啊。
“臣之前有一次跟阿攸提到了皇上的身體情況，阿攸說皇上的這種病症似乎並不是中雇。”
說到這裏的時候，牧鐮停了下來，不由的看了皇上一眼。不過，皇上隻是緊皺著眉頭，並沒有什麽不悅的神色。
“那是什麽？”
皇上雖然知道自己的身子骨不怎麽好，之前對靖王爺說出那樣喪氣的話，也隻不過是禦醫們沒辦法治療他的這種病，而且他也感覺到自己的身子骨不行了才說出了那樣的話來。
可是，沒有人不想活著。就算是要死，他也要死個明白不是？總不能什麽都不知道，就這麽稀裏糊塗的就了卻了此生吧。
他之前那麽生氣、煩躁，也不過是不清楚在自己的身體到底是怎麽了，這才會如此的煩躁的。
“阿攸說皇上的這種症狀像是中毒。”
牧鐮的話音剛落，皇上的心裏就不由的咯噔了一聲。
“中毒？怎麽會，怎麽會是中毒？既然是中毒，那為何太醫院的太醫們沒有一個人查的出來？”
牧鐮回想了下雲苣攸當初跟他分析的皇上的病情，瞧著皇上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牧鐮道：“阿攸說皇上中的這種毒並非是一般的毒藥那般簡單，聽聞有一種叫罌粟的東西。食之無味，但卻會讓人上癮，而且，在段時間內也會讓一個強壯的人垮掉。”
牧鐮邊說邊觀察皇上的臉色，果然，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就看到皇上的臉色陰沉了下去。
皇上心裏也有了一些想法，他知道牧鐮是不會騙他的。而且，牧鐮說的這些個症狀跟他之前的症狀的確是非常的相似。
但是當初給他帶來那些吃食的人……皇上並不願意去想，但事實就擺在眼前也有不得他不信。皇上閉了閉眼睛，將自己的心裏那種酸澀壓了下去。
這才問牧鐮：“弟妹可有救治朕這個病的法子？”
皇上心裏，其實也是希望自己能夠活下去的，沒有人會願意在這麽年輕的時候就身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