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衝突
王員外這種禍害,她就沒有想過要給他解藥,讓他難受死算了。
對王管事的那種做派,雲苣攸冷哼了一聲道:“嬸子,你說這哪裏的狗啊,怎的還在咱院子裏狂吠來著?”
雲苣攸這話是對著趙嬸子說的,趙嬸子聽聞明顯呆愣了片刻。
不過順著雲苣攸的眼神看到那邊的王管事,她很快就明白了怎麽回事。
隨即又無聲失笑,這丫頭啊,可真是個不吃虧的主。
不過這話可不能讓那邊的人聽著了,不然又是一樁禍事。
可是她們此時倒是低估了王員外帶來的這些人,瞧著院子裏站著的那幾個家丁打扮的人。
別看他們長得平平無奇,那都是王員外花了大價錢雇來的能人。
就比如雲苣攸跟趙嬸子的悄悄話就被一個瘦高個給聽了個正著,這人的獨特之處就是聽了過人,跟著王員外就是為了給他偷聽一些對家的盤算、內道消息什麽的。
聽到雲苣攸這話,他也朝著這邊看了一眼,看著雲苣攸跟趙嬸子相視一笑,他就錯認為雲苣攸在說王員外,皺了皺眉便朝著王員外那邊走去。
伏在已經在門外的王員外耳邊說了句什麽,隻見王員外怒氣衝衝的進來了。
相比較之前的表情更加更加的扭曲也更加的凶狠,他朝著雲苣攸瞪眼。
良久,才猛然朝著雲苣攸靠近,問她:“你當真不願意跟著本員外走?”
雲苣攸看到他怒氣衝衝的進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一開始還以為是她的藥效發作了,不過想想也不對,她現在做出了的藥粉相對於現代可是差的太遠了。
畢竟這裏的藥材有限,藥效自然也就差了許多。
所以她不認為是王員外的藥效發作了,更何況她剛才做的事情可是避開了那些家丁的眼睛,偷偷撒上去的,王員外也不可能知道。
不過聽著王員外的問話,雲苣攸還是回了一句:“不願意!”
說完又看著王員外的表情有些隱忍,她又補充道:“王員外啊,我的聲音也不小啊,而且我說的話也不是很難聽懂呀,你是聾了還是聽不懂人話啊?非得要問這麽多次。不過我告訴你,無論你問多少次,我的回答都一樣,不願意,不願意,我不願意,聽懂了嗎?”
聽著雲苣攸放肆的話,王員外還沒開口那邊的王管家聽到後衝過來就想打雲苣攸。
“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敢對我們老爺這樣說話?”
原本王員外正在跟趙大郎他們兄弟兩個隻會土地收回的事情,猛然間聽到這邊的動靜,當即就怒了。這個女人哪裏來的膽子,竟然敢對他們老爺說那樣的話。
不過他還沒有靠近雲苣攸就被趙二郎給擋住了,趙二郎跟趙大郎、牧鐮的身形差不多,都是大塊頭,如今看著王管事竟然對著雲苣攸動手了,他怎麽可能不管呢。
雲苣攸也看到了這邊的動靜,沒想到王管事竟然想打自己,當即就愣了臉色。
“二郎哥,你放開他。”
隨即又對著王管事道:“王管事,你要是敢在這裏跟我動手,信不信你剛到家官差就去家裏找你?”
“你。。。。。。”
王管事氣急,但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王員外自然也是瞧見了這邊的動靜,揮了揮手讓王管事退回去。
看著雲苣攸良久,發現她依舊是不妥協的樣子,這才咬牙切齒的問道:“你當真不怕牧鐮死在牢裏?”
雲苣攸突然聽到‘牧鐮’、‘死’這樣的字眼,心頭就是一跳。
不過片刻功夫她又回過神來,聽到王員外的話,她心中冷笑。
這個王員外真當縣令大人是個擺設不成,想到縣令夫人跟她保證的那些話,雲苣攸心裏就踏實了幾分。
如今聽到王員外的話,也不往心裏去了。
王員外看著她依舊是那副冷淡的模樣,氣的吼了一句:“小娘們,你給老子等著!”
說完就帶著人離開了趙家。
看著王員外他們出去了,趙嬸子心裏這才鬆了一口氣。
就怕他們真的會動手,像上次那樣帶走家裏的那個人。
上次王員外帶人來帶走牧鐮的事情,已經在她心裏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田地對他們來說卻是是重要,可是如今牧家隻剩下了雲苣攸一人,她又怎麽會眼睜睜的看著雲苣攸被王員外他們帶走呢。
這個時候自然也不會去勸雲苣攸怎麽樣,這段時間以來,雲苣攸待他們家的人怎麽樣,他們都是看在眼裏的。
那樣喪良心的話,趙嬸子他們才不會說出口。
“阿攸,你,莫要憂心,鐮小子會沒事的。”
其實趙嬸子也不知道牧鐮有沒有事,隻是看著雲苣攸的臉色,怕她心裏難受,這才安慰安慰她。
雲苣攸扶著趙嬸子在一旁坐下,經過剛才的事情,大家仿佛都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一個個的都垂頭喪氣的。
雲苣攸知道這個時代的田地,對他們這些平民百姓來說就是命。
如今沒了田地他們的吃飯都成了問題,又怎麽能不憂心。
雲苣攸對田地倒是沒有多大的執著,畢竟她根本就不會種地。
出了原身原本的那一些記憶之外,其他的一無所知。
如今趙家沒了田地,她想著以後做生意是不是帶著趙家的人會更好一些。
畢竟鬧出了今天這一步,是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
“嬸子,我知道,鐮哥會沒事的!”
雲苣攸握著趙嬸子的手,也在安慰她。
“好好好,沒事就好。唉,就是這以後沒了田,我們。。。。。。我們可怎麽活呀。”
趙嬸子隻要想到那被收走的田地,心中就一陣陣的絞痛。
那可是她的命啊,如今沒了,她覺得自己也跟著去了半條命啊。
“嬸子,日子還要過下去,以後會好的。”
雲苣攸現在並沒有跟趙嬸子保證什麽,畢竟她現在自己出了李大夫那邊的生意之外,還沒有一個正經的營生呢,現在自然也不好跟趙嬸子保證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