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生氣
聽到李老這話雲苣攸這下不僅僅是皺眉了,連著臉色也變的凝重了起來。
“您是說他可能是被人故意弄傷的,並且特意的去傷害他的背部?”
“對,那種傷痕是隻有人為的傷害才可能出現的,而且不僅僅是一個人的手筆。”
雲苣攸也這麽覺得,趙大郎並不是什麽身子骨單薄之人,反而是非常的強壯。
一般情況下,一個平常的人,就算是成年男子也很難給他造成這種傷。
隻有五六個人一起對他實施暴力,才可能會讓他的背受了那麽重的傷。
“我剛才看過了他的肩部,發現兩個肩膀所受的傷不比背部受到的傷小多少,就其他地方受傷的程度來看,對方似乎是刻意的讓他的背部、肩部受到重傷的。”
雲苣攸聽到這話不淡定了,這到底是有多大的怨恨呀,能讓一個大男人傷成了這樣。
肩部受了傷,可不比其他地方。
這可甚至會關係到這個人以後還能不能成為家中的勞動力呀,在這個年代,很多事情都是要靠著人力勞動才能完成的。
將人傷成這樣,跟廢了這個人有什麽區別?這是讓人活不下去的節奏啊,雲苣攸心裏慢慢的冷了下去,對方這心思未免也太過狠毒了一些。
由於他們這次是跟李記合作的,所以需要的草藥比之前的可就多的多了。
一個月的時間不僅僅是要挖草藥,還要去煎藥,最後還需要去製成藥丸。
這些流程可都是些仔細的活計,半點都馬虎不得,一旦出了差錯,不僅僅是藥效不夠了。
如果不小心配錯了藥,那最後製成的可就不是解藥,而是毒藥了。
所以雲苣攸讓三個小子分開做事,張斌、孫洋性子相對來說比較外向一些,所以雲苣歐讓他們兩人去山裏采藥了,趙齊性子沉穩,雲苣攸就留著他在家煎藥、做藥丸了。
他們今天要采的藥不少,所以牧鐮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他們剛進門就發現今天家裏的情況不大對勁,氣氛比以往的要沉悶不少。
一般這是時候雲苣攸已經去了廚房做飯了,可是今天這個時候她竟然還坐在院子裏跟李老說些什麽。
牧鐮以為他們出了什麽事情,快步走到雲苣攸跟前問了她:“出什麽事情了?”
雲苣攸看著他一臉著急的神色,便拍了拍他的胳膊,安撫道:“我們沒事,你別擔心,先把兔子放到廚房去吧,我待會處理。”
說著又看向他身後的王虎幾人,跟李老對視了一眼。這才道:“你們也收拾一下,我先去做飯了,鐮哥你跟我過來。”
牧鐮將手上的獵物放到廚房,又轉身去洗了手,這才又重新回到廚房裏來。
“阿攸,到底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
雲苣攸看了他一眼,看到他臉上著急的神色,歎了一口氣道:“鐮哥,大郎哥受傷了。”
牧鐮聽到這話,臉色驀然沉了下來,還不等雲苣攸繼續說下去就轉身打算朝著外邊走。
“鐮哥,你等下,聽我說完。”
雲苣攸看著感覺到了牧鐮情緒的不大對勁,趕緊將人給攔了下來。
看著牧鐮慢慢的冷靜了,這才將自己跟李老剛才想的可能性跟牧鐮說了。
果然,聽完這是,牧鐮的身上慢慢的就出現了跟之前他們被攔住的時候,出現的那種肅殺之意一樣。
雲苣攸對於他身上忽然出現的那股煞氣也是有些忌憚的,但她知道牧鐮這是動怒了。
“我去看看。”牧鐮沉聲道。
“你,你別逼大郎哥,聽趙嬸子說他昨天晚上回家後並沒有說這事,我估計他也不願意家裏人擔心。”
“嗯,我知道了。”
看著牧鐮走出去的背影,雲苣攸不知怎麽的,心裏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擔心。
“鐮小子?你怎麽過來了?”
趙嬸子剛將給趙大郎喂完下午的藥,就看到牧鐮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
饒是牧鐮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如今看著他這個樣子,趙嬸子心中也是有些害怕的。
牧鐮看到趙嬸子的神色,也知道自己此時的臉色嚇到她了,便稍微收斂了一些。
“嬸子,我來看看大哥。”
趙嬸子看著他的臉色緩和了,這才瞧瞧的鬆了一口氣。
“去吧,大郎估計現在醒著呢。”
牧鐮應了一聲,便朝著趙大郎的方向去了。
屋裏,周娟正在給趙大郎掖被角呢,看到牧鐮進來了,趕忙起身。
“鐮兄弟過來了,快…快進來。”
說著又朝著趙大郎道:“鐮兄弟過來了,我扶你起來吧。”
趙大郎聽到牧鐮過來了,心中也是一個咯噔。被人不知道了,但是他這個做兄弟的對牧鐮的脾性可是了解的很。
要是被牧鐮知道了,這是可就沒有那麽簡單。
為了不讓牧鐮卷到這件事情裏,他昨天晚上回家後並沒有跟家裏提起這件事,誰能想到自己昨天竟然給暈了過去。
這下子家裏人全都知道自己受傷了,在他聽說雲苣攸知道這件事情後他就知道這事瞞不住了,牧鐮知道也是早晚的事情。
隻是他沒想到他竟然來的這麽快,估計是牧鐮從山上剛回來,雲苣攸就把事情告訴他了吧。
“大哥。”
看著趙大郎翻個身子都要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牧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起來。
周娟將趙大郎扶了起來,在他的身後墊上了厚厚的被子,這才讓他靠著跟牧鐮說話。
“鐮小子來了,坐吧。”
周娟看著他們兩兄弟明顯有話要說,給牧鐮跟趙大郎倒上了茶水,這才出去了。
“大哥,到底怎麽回事?你怎麽會受傷?”
牧鐮擔憂的看著臉色慘白的趙大郎,心中也是不好受。
自己的好兄弟出了這樣的事情,擱誰身上,誰都會憤怒。
“哎,沒啥,就是扛貨物太多了,被貨物給砸到了。”
趙大郎感覺到了牧鐮的不悅,連忙打著哈哈。
可是他這個說辭明顯沒有說服力,牧鐮沒有說話,隻是臉色沉沉的盯著趙大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