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成親

  雲苣攸開鎖的動靜不小,就這還沒有驚醒王秀梅。朝著王秀梅睡著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王秀梅依舊是鼾聲如雷,雲苣攸這才虛了一口氣。


  心中不由的歎息,這東西還真不是好偷的,看來做這令人不齒的勾當也是一門技術活呀。


  雲苣攸擦了一把額頭上因為緊張而滲出的汗水,不過此時的她依舊是心跳如雷。


  “嗯,小賤蹄子,就是個沒良心的玩意兒。”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雲苣攸頂著箱蓋的手不由的一抖,差點讓那沉重的箱蓋砸了手。


  還在她反應快,硬生生在箱蓋落下之前截住了它,這才讓手免去了一場劫難。


  雲苣攸聽到王秀梅的呢喃,直接就僵住了手中的動作。


  慢慢的回頭去看萬秀梅,發現她依舊是躺在炕上睡的香甜,剛才那句話應該是她做夢說出來的夢話。


  雲苣攸心中不免一陣嘀咕,這王秀梅怎的都睡著了還罵人呢,聽著那罵人的話明顯就是夢到自己了。


  想到這裏雲苣攸不由的冷笑,這人到底是有多惦記自己的呀,都睡著還不放過自己呀。


  雲苣攸確定王秀梅再次睡踏實了,這才又重新將箱子蓋頂了起來,她仔細辨認著箱子裏的東西。


  發現基本上都是一些王秀梅的舊衣物,還有角落裏的一個塞得鼓鼓囊囊的錢袋子,雲苣攸心中感歎,這麽多年來王秀梅還真的藏了不少呢。


  能藏這麽久不被雲一力那個家夥發現,王秀梅也算是個高手了。


  想當初,雲一力進賭坊正在興頭上的時候,差點連家裏做飯的鍋都給賣。


  最後還是王秀梅以死相逼這才從雲一力手裏奪回了鐵鍋,也是從那時候開始雲一力就四處去借錢,到最後竟然欠了賭坊將近十兩的銀子。


  她從原主的記憶中得知,雲一力當時好像還欠了類似高利貸的東西。


  人家上門來討債,王秀梅雖說是個潑婦,但是欠債還錢的道理她還是知道的。


  隻不過高利貸為什麽賺錢,還不是因為它那恐怖的翻倍利息。


  王秀梅隻還了人家本金,那些人怎麽可能善罷甘休。


  最後要不是王秀梅撒潑打滾說是要報官,賭坊的那些人可能當場就能了解了雲一力。


  無論是在現在的時代還是在之前她呆的時代,雲苣攸最痛恨的就是那種賭博的人。


  不過對於雲一力這種已經深陷其中,還能及時收手的,她心中還是留了一些餘地的。


  不然以她的性子,早在當初她剛醒來,被對方打了一巴掌之後,就廢了他的。


  能將雲家母子留到現在也純粹是因為雲父的原因,人家女兒的身體已經被自己占用,她不好再讓人家唯一的獨苗死在她的手裏。


  雲苣攸沒有拿人錢財的習慣,看著箱子裏沒有書看,她又重新將蓋子放了回去,沒找到原主記憶中的那本沒有名字的書,雲苣攸心中納悶。


  王秀梅到底將那本書給藏到哪裏去了呢?怎的在她這個寶貝箱子裏都沒有找到那本書的蹤跡呢。


  王秀梅該不會是將書給燒了吧,這個認知讓她心中一個咯噔。這可怎麽是好,想想那書就那麽變成了一堆灰燼,雲苣攸心中隻道可惜。


  不過想想也不對,這個年代雖然農家子弟也在讀書,但是能買的起書的也沒有幾戶人家。


  所以就算那本書沒什麽用,王秀梅也不可能將書給燒掉了。


  雲苣攸思索了半晌,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王秀梅將書給賣掉了。


  想到這裏,雲苣攸心中又覺得心疼,那麽重要的一本書怎的就被賣掉了呢。


  回頭看了一眼王秀梅,雲苣攸有些恨鐵不成鋼。


  真是無知害人啊,那本書不知道集合了多少代人的智慧呢,就被這麽一個貪財的婦人給賣掉了。


  將箱子重新鎖好,雲苣攸剛打算從炕上下去。


  隻是不知怎麽的覺得這箱子的位置不大對勁,似乎有點傾斜的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她看花了眼,一開始雲苣攸還覺得是自己剛才找東西時候不小心將箱子給移位了,不過仔細看來好像並不是那樣,這箱子明顯是自己朝著裏側傾斜的。


  難道這箱子底下還有什麽東西不成?這個認知讓雲苣攸心中一陣的狂喜。


  她趕緊從炕上滑下來,走到箱子靠牆的一側,將整個箱子輕輕的抬起。


  伸手往箱子底下一抹,果然是書的觸感。雲苣攸心裏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就是有種寶貝失而複得的驚喜。


  她斂了斂心神,將書從箱子底下抽走,又重新將箱子給蓋上。


  就著月光,雲苣攸並不能看清楚書上的字,隻能感覺到書本的紙張比平時一般人看到的紙要顯老舊了許多。


  將書揣進了懷裏,雲苣攸這才又重新溜出了王秀梅的屋子。


  今天晚上雲家發生的這一切都好像是做夢一般,沒人會發現雲苣攸將書偷偷的拿走了。


  雲苣攸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將那根已經快要燃到根部的蠟燭點燃後,取出懷中的書。


  這才發現這本書已經開始泛黃了,字跡也開始慢慢變的模糊。


  雲苣攸翻開了半晌,發現裏麵基本上都是繁體字,一頁內容裏麵她連猜帶懵的,竟然隻看懂了三分之一的內容。


  這讓她非常的苦惱,要不是之前看過一些中醫的古跡殘卷,她或許連那三分之一都看不明白呢。


  這個認知又讓雲苣攸知道了文盲的可怕,她心中暗暗決定,以後一定要學習繁體字。


  不然這麽好的書自己竟然看不懂,這可不就是人生一大憾事嘛。


  成親的日子很快就到了,他們這裏的娶親習俗是要白天在娘家辦一次酒席,黃昏到了夫家又要另外辦一次酒席。


  這兩次的酒席錢,王秀梅也跟牧鐮說清楚了,這一切的費用都得他來掏錢。


  不然,她是絕對不會辦這場席麵的。


  不過這些雲苣攸是不知道的,牧鐮不會跟她說這些,王秀梅母子兩更是不會說這事。


  因此,她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事呢。


  ‘叩叩叩’


  “雲家丫頭,雲家丫頭,該起了,一會就要上新娘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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