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

  F國國際機場專用私家起飛道,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女人穿著米色的風衣款款走上私人飛機。


  她有著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瓊鼻玉麵,嘴唇紅潤,身材修長挺拔,比例勻稱。


  絕對是頂級的美女,但是眼角眉梢卻是冷豔的氣息,高貴的氣質在她身邊隔出一個無形的空間來,讓人不敢近前。


  “雲小姐,請。”高大的男傭做著請的手勢,她坐到柔軟的座位上,朝男傭擺了擺手,讓他下去了。


  飛機正在準備起飛,雲苣攸將包中的資料拿出來細細翻閱。她不僅是雲氏集團的繼承人,同時也是國外知名學府畢業的外科手術師,年紀輕輕卻已經攻克了很多疑難手術,發明了很多促進手術技術發展的物品,刀具和儀器。是名揚天下的神醫鬼手,敢於和閻王爺搶人的存在。


  原本她在世界各地遊曆,但是C國突然出現了一例棘手的病例,因此身在F國的她迅速趕回國內,想要為C國出一份力,但是,卻有人不想讓她回去。


  “叮鈴鈴……”手機在飛機起飛之前突兀的響起,雲苣攸原本把玩著手術刀看著病例的資料,此刻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思路。


  居然忘記將手機關機了,她將衣袋中的手機掏出來,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開鎖屏按下了接聽。


  “喂,您好。”


  “喂,雲小姐。”陰沉的聲音從手機那端傳來,打了句招呼就停下了,兩邊陷入了詭異的靜謐,這樣話說半截的方式讓雲苣攸感到厭惡。


  “有什麽事情請你快說。”雲苣攸在經曆了對方三秒鍾的沉默後迅速開口,她精致白皙的手靈活至極,手中的手術刀帥氣的轉著,寒光凜冽,轉得飛快甚至有了殘影。


  “嗬嗬,雲小姐當真要離開我們F國嗎,如果您能留下的話,我們會給您最高級的禮遇。如果您執意要回國的話,我們就不得不采取一些手段了。”電話那端的話說得陰森森的,讓人聽上去很不舒服,雲苣攸還未曾遇到過敢這樣威脅她的人,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我是一定要回國的,這一點我應該一開始就說的很清楚。”飛機即將起飛了,雲苣攸果斷的掛掉了電話,將手機關機。繼續分析手中的資料,


  機場內,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聽著手機裏的忙音,注視著雲苣攸的私人飛機漸漸升起來,眼中閃過一絲可惜,他看著漸行漸遠的飛機,估算著安全距離,按下了手中的按鈕。


  “砰!”一聲巨響,飛機在空中爆炸,宛若拉響了一個重量級的禮炮,燃著火的殘骸掉入了海中,機場因為這聲巨響陷入了混亂,黑衣人在人群中隱退,消失得無影無蹤。


  疼,好疼!痛感蔓延在全身,仿佛身體被狠力的扭曲重組了一般。等到雲苣攸再掙開眼時,卻是身處一個昏暗潮濕的地方,她疑惑的打量著四周,卻因為光線暗淡看得不甚清楚。


  “怎麽回事兒?我不是在爆炸的飛機上身亡了嗎?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她捂著隱隱作痛的頭,仔細打量著四周。


  謀殺?綁架?監禁?她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但是頭卻不堪重負,昏昏沉沉無法思考。


  她強撐著想要站起來摸索一下四周,卻感覺到身體的不適,後背和腿上酸楚疼痛,她伸手探查,確定是棍棒引起的閉合性腫脹和局部軟組織損傷,怎麽回事兒?自己身上沒有爆炸的灼傷反而有棍棒的傷痕?

  作為一個醫生,她條件反射性的探查著渾身上下是否有其他傷勢,卻驀然發現雙手不是以前自己那雙骨節分明白皙修長的手,摸上去粗糙得像沙礫一樣,有的地方還長著厚重的繭子。她大驚失色,檢查著自己的身體,卻驚愕的發現這不是自己的身體!


  她按捺著跳上嗓子眼兒的心髒,迅速冷靜下來。這是必然的,在封閉爆炸中存活下來本來就是天方夜譚,現在這樣反而更說得過去了,隻不過她是個無神論者,現在這種情況倒是推翻了她以往的觀念。


  但是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不如摸清現狀,身體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女性,身上除了棍棒的傷倒也沒有其他傷痕,隻不過棍棒傷痕疊加,新傷壓舊傷,看來是受了虐待。她試著發出聲音,聲音是少女的聲音,隻不過因為喉嚨幹渴略顯嘶啞。


  “吱呀——”破舊木門打開的聲音響起,陽光照射進來。


  雲苣攸終於知道自己在一個怎樣惡劣的地方了。潮濕的草席,不透光的屋子,青苔在牆角生長,不時有蟲子爬過。


  她的潔癖突然就爆發了,“嘔——”腹中空空,隻是幹嘔,但是生理性的淚水從眼眶中流出來。她急切的站起來,想要離開這裏。


  “怎麽樣?這小賤蹄子醒了沒有?”有婦女聲音從門口傳來,聲音尖銳怨毒。


  “沒醒就再給她幾棍子!”


  “娘親,她醒了。”


  “怎麽?醒了?醒了更應該多給幾棍子,這蹄子可真是丟盡了老娘的臉!”中年女人走進柴房來,身體背著光,臉看得不甚真切,但是這熟悉的聲音卻讓雲苣攸心尖一顫,不,是讓原身心尖一顫,恐懼已經深深地烙印在這具身體中了。


  頭越來越痛,不屬於雲苣攸的記憶,一股腦的灌盡了她的腦海之中。


  原身十六歲,也叫雲苣攸,母親王秀梅,兄長雲一力。父親早逝,她和母兄相依為命,母親是個重男輕女的勢利婦人,兄長也是個一事無成,隻會伸手要錢的懶漢。


  她在家中做盡苦活累活,吃的是殘羹剩飯,他們吃剩的,不要的,就是她用於飽腹的食物。


  如果不吃,就會被餓死。她幹著最髒最累的活,做的事情稍不順人心意,她就要挨罵,挨打,挨棍子。


  身上青青紫紫傷痕不斷,日子過得苦澀而又艱難,還不如外麵都一條狗!


  她做牛做馬的當著奴隸,但是母親和兄長並不憐憫她,他們隻想榨幹她,精打細算從她身上得到最大的利益。


  從小到大,唯一給她溫暖的就是林家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林儒玉,林儒玉是個秀才,他是一個極其溫潤的男子,聽她傾訴,照顧她,對她體貼入微。


  兩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本該在一起的,但是林儒玉的家境著實是艱難得很,吃了上頓沒下頓。勢利的母親和兄長斷然不會讓他們在一起。


  前些日子她上山采野菜崴了腳,村邊兒住著的獵戶把她背了回來。


  獵戶是個高大強壯的男子,臉上有一道疤,因為箭術不錯,打獵為生,無父無母,獨身一個人,家境頗為殷實。


  這下王秀梅和雲一力可就訛上了人家,想要把她嫁給他,好好的訛一大筆彩禮錢,而那獵戶居然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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