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冒牌貨
王仵作湊過來看了一下兩塊木牌,從圖樣到木質都是完全一樣的,真的看不出來有什麽問題。
“你拿在手上試試。”李絲絲把兩塊木牌都遞到了王仵作的手上。
“這重量.……”王仵作一上手就感覺出來這兩塊木牌的重量是不一樣的,本來就算是做工相同的兩塊木牌也會有細微的差別,可是這兩塊木牌在重量上的差別實在是太明顯了。
“你能確定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麽。”李絲絲問道。
“這個我得看看。”王仵作拿起兩個木牌在手中來回的翻騰著,他仔細的回憶著自己那時候畫的圖樣,的確是沒有什麽的。看了一會兒隻能說:“我是真的看不出來這兩個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不過有一個人一定能看得出來。”
“是誰?”
“是做這個木牌的人,他雕刻了那麽多,一定是很熟悉木牌重量的。”
兩人急匆匆的來到城內那家定製木牌的木匠店,看見老板正在店裏忙活著。
“老板,我又來了。”王仵作說著把鋪子的門關上了。
“你怎麽來了,是我做的木牌有什麽問題麽。”老板趕緊放下手裏的活兒過來,這王仵作怎麽說也是這家店鋪的大客戶了。
“這倒不是,你看看,這兩塊木牌哪個是你做的。”
老板接過木牌看了一眼說道:“這個是。”
“你能確定麽。”李絲絲問道。
“當然能確定了,這木牌都是從我店裏出去的這兩個牌子的重量差這麽多,我是不會弄錯的。”老板堅定的說著,對於別人懷疑自己自然是有些不高興的。
“老板,那你知道是另一塊木牌會是出自什麽人之手麽。”李絲絲繼續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這木牌很多家都能做的。”老板撓頭的說道。
“老板這兩塊木牌看著都一樣,重量為什麽會差這麽多呢。”王仵作不解的問道。
“兩塊木牌所用的木料是不一樣的,所以重量就不同了。”老板不耐煩的說。
“那你從木料上看得出來誰家最有可能麽。”王仵作換了一種方式問道。
“這個我真得的不好說,這種木料不是什麽特殊的材料很多的人都能弄的到的。”
“那謝謝了,我們再想想其他的辦法。”王仵作急忙說道拽著李絲絲就跑了出來。
“你怎麽拽我出來啊,我還有話沒問呢,既然這圖樣是你一手畫的,隻有他這裏能這麽快的拿到,圖樣一定是從這裏泄漏出去的,他一定知道點什麽。”說著李絲絲要往裏店裏走。
“算了吧,就算是老板泄漏的我們也拿人家沒辦法。你忘了麽,我們的木牌之前是很多人都看過樣式的,不可能說就是從老板這裏泄漏的。”
“那我們就拿那個仿冒的人沒辦法了。”李絲絲氣呼呼的說道。
“你這個人最近脾氣怎麽這麽急躁呢,我一個病人都能心平氣和你怎麽就不能呢,這事兒我們還是回王府從長計議吧。”
“你別總把你是個病人孤掛在嘴邊好不好,我一定會治好你的,走跟我回王府說不定南宮琦已經把禦醫請回來了。”李絲絲拽著王仵作就往王府走。
“哎,哎,你是個王妃,你是不是注意一點,男女授受不親的。”王仵作被李絲絲拽著喊道。
李絲絲就像是沒聽見一樣,一路上拽著王仵作回到了王府,有件事情李絲絲算是猜對了,那就是南宮琦真的把禦醫請回來了。
“你們回來了正好,我已經把禦醫請回來了,快過來讓禦醫看看。”南宮琦著急的把王仵作從李絲絲的手裏接過來。
“哎,你們夫妻兩個怎麽都是這樣子。”王仵作又被南宮琦拽著說道。
“你別這麽多話了,這禦醫能宮一趟可不容易,是看在我王爺的麵子上。”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王爺的麵子大。”王仵作無奈的說著,他本來就多自己的病不抱什麽希望的,所以對於禦醫給自己看病也不積極。
“趙禦醫,病人在這兒,你給他看看吧。”南宮琦領著王仵作來到一間不大的屋子,裏麵坐著的是一位胡須花白的老者沒看上去怎麽也得有七十歲了。
“這人行麽。”王仵作小聲的問道。
“我當禦醫三十幾年了,還輪不到你來質疑我,別以為你小聲我就聽不見了,我年紀大可是耳朵不聾。”趙禦醫嚴肅的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王仵作連連賠不是,坐到了趙禦醫的對麵伸出一隻手。
“嗯,作為一個病人,這是你起碼的態度。”趙禦醫滿意的點了點頭,伸出手為王仵作把脈。
過了很長的時間趙禦醫也沒有說話,南宮琦在身邊著急的問道:“趙禦醫,怎麽樣了,他的病還有的救麽。”
“嗯…”趙禦醫猶豫猶豫了一下並沒有說話,此時的南宮琦更加緊張了,王仵作雖然說著對生死無所謂,可是看到趙禦醫這樣的表情,心也不由得提起來。
“你伸出舌頭給我看看。”
王仵作乖乖的伸出了舌頭。
“你最近覺得有哪裏跟平時不同麽。”
“這倒是沒有,就是感覺最近要比平時容易累。”
“是誰告訴你得了肺癆的。”趙禦醫嚴肅的問著。
“就是街口的那個郎中,您知道我是個仵作,也算是半個大夫,我自己也覺得是有不對勁的。”
“所以你就斷定自己得了肺癆,真是無稽之談,你一個給死人看病的怎麽也敢給活人妄下判斷。”趙禦醫氣呼呼的拍了下桌子,把王仵作和南宮琦都嚇了一跳。
“您的意思是說他沒有得肺癆。南宮琦試探著問道。
“他現在得身體好得不得了,誰說他得了肺癆。”趙禦醫瞪著眼睛說道。
“不會吧,街口的那個郎中說的,而且我還找過國要藥堂的坐堂醫生看過,都說我得了肺癆啊。”王仵作提高了聲音說道。
“你把這些人找來我跟他們當麵對峙,他們要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任。”趙禦醫又拍了一下桌子,看來是把老禦醫氣的不輕。
“我沒得肺癆,那就是說我不用死了。”王仵作竟然顯得有點高興。
“也不是這樣說的。”趙禦醫捋著花白的胡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