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對簿公堂(下)
“大人昨日我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仵作也給我給我們作證了,我夫人就是被毒死的,而且這種毒藥就是王府特有的。”雲楠之重複著昨天的判斷。
“大人,昨日小人是說雲夫人是中毒而死的,可是卻沒有說那毒藥是王府特有的。”仵作已經跟縣官合計過了,現在正是推翻昨日證詞的時候。
“你昨日可不是那麽說的。”
雲楠之瞪著眼睛指著仵作說道,轉而對著縣官說道:“你可以翻看昨日的記錄,那仵作在堂上的的確確是說過的。”
“你且不要著急,在堂上每一個人說的話都是有記錄的。”縣官早就已經讓人修改了記錄,當然是不會查到昨日仵作說過的那些話了。
南宮琦和李絲絲對縣衙的仵作突然的翻供也覺得有些蹊蹺,但反正都是對自己有利的也就不會那麽計較了。
“就算是仵作昨日說的不作數了,可是大夫說的話也是可以作證的。”雲楠之有著兩手準備,倒是不會那麽揪著仵作不放。
“昨日大夫隻是說雲夫人有些過敏的症狀,並沒有說就是因為在王府喝茶所致,也沒有說就是因為聞了我的香囊所致的。”李絲絲說道。
“昨日我夫人除了王府並沒有去過其他得地方麽也沒有進食過其他的食物,難道還不是在王府被人下毒的麽。”雲楠之瞪著眼睛,指著李絲絲說道。
“那是你的一麵之詞,你說的證人都是你家的下人,根本就不足以采信。”李絲絲繼續辯解道。
“對,王妃說的是,都是你家的下人,根本就不能算作是證人。”縣官也附和道。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了,小女分明就是被王府的人毒害的,現在你們說不作數就不作數了麽。”丞相這時候也清醒了,但是氣的胡子都直發抖。
“丞相,我念你年紀大就不跟你計較了,如果你真的是為你女兒著想的話就不應該聽信別人的一麵之詞,你可見過你女兒的屍體。”李絲絲指著柳如期的屍體說著。
“小女的屍體就擺在堂上,而且已經被你們弄成了現在這副模樣,我怎麽忍心看下去。”一提到柳如期的屍體,老丞相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還是讓我說說吧,我的確是對柳如期的屍體不敬了,可是我在她的屍體上發現了很重要的線索,你現在可以看看,柳如期的臉上分明的印著一個人的掌印,說明她在死之前是曾經被人捂住口鼻的,而且手腕上也同樣的有被掐的手印,如果說你女兒是從王府回來就歇息了,那這些傷是從何處而來的。”李絲絲學著王仵作的說法一字一句的說著。
丞相雖然不懂的驗屍方麵的事情,但是經過李絲絲的提點也知道事有蹊蹺,以自己女兒的性格是斷然不會有人敢對她這麽做的,莫不是真的是在臨死之前才造成的。
丞相想到這裏,來到柳如期的屍體前,用顫抖的雙手一點一點的掀開了蓋在柳如期身上的白布,的確在柳如期的臉上有清晰的指痕。
“雲楠之,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丞相厲聲的問道,老丞相雖然是愛女心切,但也不會輕易的被人蒙蔽了雙眼,平日裏自己的女兒隻有打罵別人的份兒,而且昨日柳如期從王府回來之後隻跟雲楠之在一起,這指痕一定和雲楠之有脫不了幹係。
“嶽丈大人,你可不要聽人胡說啊,我怎麽會傷害如期呢,她可是我的夫人啊。”雲楠之說著撲倒在丞相的腳邊。
“小女昨日隻是和你在一起,你一定知道她臉上的傷是怎麽弄的。”丞相用發抖的手指著雲楠之問道。
“嶽丈大人,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兒。也許這是如期跟人吵架的時候弄傷的也說不定。”雲楠之言辭閃爍的說著,目光也在躲閃著丞相大人。
“大人,昨日小人在勘驗屍體的時候還發現了一處可疑,那就是柳如期的雙手指甲裏都有木屑,從表麵上看應該和丞相府中,柳如期房內的桌椅是同一種材質的。”縣衙的仵作適時的說著。
“這個好辦,我現在就派人去丞相府中一看便知。”縣官大人吩咐兩旁的衙役去丞相府中查看。
“你們這是幹什麽,明明毒害我夫人的是景瑞王,為什麽要去丞相府查看。”雲楠之心虛的說著。
“我這是秉公辦案,你不要多插嘴。”縣官厲聲說道。
雲楠之在堂上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轉來轉去的,轉而撲倒在了柳如期屍體的前麵,哭著喊道:“夫人啊,我對不起你,你被人害死了,我卻不能替你伸冤。”雲楠之說著倒是哭的越來越凶了。
李絲絲斜了一眼雲楠之,她也沒有想到今日在大堂之上會有這樣的逆轉,看來自己還真的要好好地謝謝王仵作才行。
不一會兒的功夫縣官派出去的兩個人就回來了,稟報道:“我們去丞相府勘驗過了,在柳如期的房中的確有指甲的抓痕。”
“前日我為了討夫人歡喜養過一隻貓,那抓痕應該是那隻貓留下的。”雲楠之辯解道。
“可是你忘了一點,丞相府中的所有桌椅都是用上好的楠木做成的,柳如期的指甲中留下的也是這種楠木,在京城之中有這種楠木的地方可不多啊。”縣官拍了一下驚堂木說道。
“這,這,也許是以前留下的。”雲楠之聲音顫抖的說著。
“你還狡辯,還不從實招來。”縣官又拍了一下驚堂木,把雲楠之嚇的跪在了大堂之上。
“就算是以前留下的,難道你的夫人會允許那些木刺留在她的指甲裏麽,恐怕隻有死人才會不怕痛吧。”南宮琦不緊不慢的說著。
“這,這…”雲楠之倒退了兩步,不知道還能怎麽樣的辯解。
“念在你也是朝中的大臣,我就不用刑了,你還是從實招來吧。”縣官厲聲說道。
“難道真的你是害了我的女兒。”丞相顫顫巍巍的指著雲楠之說道。
“你的女兒從來就沒把我當成她的相公,你知道我這一身的傷是怎麽來的麽,就是你女兒派人打的。她為了要為難景瑞王,根本就不把我當人看。”雲楠之不管不顧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