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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被包圍了

  薑還是老的辣,我終究是被趙立給耍了。阿金像隻瘋狗一樣撲在我身上撕咬,我隻要招架之力沒有反擊之勢。因為畢竟是自己奪了她的清白之軀,做錯了壞事,隻能默默承受著她的怒火。


  與此同時趙立在哈哈大笑,樂得不可開支。阿金一腳將我狠狠踹到地上,厲聲責罵道:“你們兩個混蛋合起夥來害我,我要殺了你們,將你們碎屍萬段才能解我心頭之恨。”她咬牙切齒的模樣很可怕,我有一種預感她真的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趙立不以為然地舔著嘴唇,他拿著攝像機走過來點開播放功能。我和阿金交、配的畫麵便呈現在她眼前,場麵不堪入目,簡直比日本的片子都帶勁。阿金看得目瞪口呆,指甲狠狠嵌入皮肉中,一絲血跡滲透出來。


  “看到了吧,你的樣子可真淫、蕩。假如說我把片子傳出去,讓大家都看看酒吧老板娘床上的風采,你猜會不會很火爆?你的酒吧還能不能開下去。”趙立陰險地笑著,他依舊在打著小算盤圖謀阿金的酒吧。


  “卑鄙!”阿金的嘴裏蹦出兩個字,臉色異常的難看。趙立則是哈哈大笑道:“兵不厭詐,誰讓你太好騙了。你給我聽著,要是不想視頻流傳出去就乖乖給我聽話,將酒吧的所有權讓給我趙立。否則的話有你好看!”


  阿金的身子在搖晃,臉色煞白道:“你這是癡心妄想,我是不會屈服的。有本事你就把視頻公開,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她似乎下定了決心,骨氣很硬地和趙立對著幹。


  趙立呆了呆,驚訝於阿金的表現,真是個殺伐果斷的女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連我也暗暗佩服。尋常女人都無比珍惜自己的名聲,一旦發生了這種事情就是被抓住了命、根子任由對方擺布,然而阿金卻並非如此,她的性格跟個男人一樣,甚至比男人還有要狠辣。


  “跟我同歸於盡?哈哈哈,簡直是笑話”趙立放肆地狂笑,手指一抬指著我道:“這件事情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別忘了是這個臭小子上了你。冤有頭債有主,你找我幹嘛?”


  我成了替罪羊,很不甘心地對趙立說:“趙老板,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事情你都做得出來?就不怕遭報應嗎?”同時又誠懇地向阿金辯解道:“這件事情是我的不對,但所有的一切都是趙立的指使,我也同樣是受害者。”


  趙立聽了我的話反而是笑意更濃道:“天真無邪!你是第一天出來混吧?手下不就是用來給老大背鍋的嗎?臭小子,這是你的榮幸。進去蹲個十年八年出來趙爺給你一筆安家費。”


  阿金的眼裏也快噴出火來來,她憤憤指著我們二人道:“你們就是一丘之貉,一個比一個卑鄙。我現在就報警抓你們,有話去跟警察講吧。”說著還真的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趙立顯然是出乎意料,楞了一下子。我心急如焚感到大難臨頭,趁此機會連忙撞翻了趙立,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攝像機,跌跌撞撞闖出了包間,向著隱秘密道狂奔而去。


  “先逃再說,千萬不能被抓到。”我的腦子裏隻有這樣一個想法,手裏拎著攝像機,這裏麵是關鍵的證據。我要將它牢牢掌控在手裏,一方麵是防止被定罪,另一方麵也是用來要挾阿金罷手的手段。


  密道的路很長,我突然想起了上次逃跑的時候附近有一個小土包。於是立馬跑過去挖了個坑,將攝像機裏的磁帶拿出來埋進去。然而扛著攝影機繼續逃跑,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種關鍵的證據我不一定能帶走,隻好先隱藏起來等到日後來取。


  越來越接近出口位置,我耳邊貌似傳來了警笛聲,一顆心沉入穀底。完了完了,她真的報警要拚個魚死網破了。我顧不了那麽多,直接衝了出去,妄圖逃出生天。


  可是我錯了,一整隊的警察早就在此恭候多時,將出口位置包圍了個水泄不通。因為上次事件密道的位置也被泄露了,所以他們輕而易舉地在這裏布放,守株待兔隻等著我自投羅網。


  我被一個衝上來的警察狠狠擊中腹部,痛苦地彎下腰,然後附近又過來三個警察將我狠狠壓住。手背朝後給我鎖上了冰冷的手銬,我被捕了。


  “抓到嫌疑犯了。”耳邊響起高大洪亮的聲音,此時正值大街上,周圍人隔著警察排好的人牆對我指指點點。無盡的屈辱在我的心底衝刷,所幸的是麵具還戴在臉上。


  然而好景不長,走過來一個警察,他的麵孔很熟悉,隻是我一時半會兒根本記不起在哪裏見過。他摘下了我的麵具看了看,表情有點發怔。那一刹那,陽光暴刺,我的眼睛都睜不開。


  他輕微咳嗽了一聲,竟然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給我將麵具戴上。我很感激他給我保留顏麵,卻沒有往更深的地方去想。就這樣被押上了警車,他們也終於收隊,閃著五彩繽紛的霓虹燈浩浩蕩蕩地開向局子裏。


  下了車直接把我押進審訊室,咣的一聲鐵門關閉,我的心不停地顫抖。目光打量著光禿禿的四壁,我的心陷入了絕望。雖然不是法學專業畢業,但我好歹是一名大學生,對於一些違法犯罪的常識還是懂得不少。像我這種情況若是罪名坐實了,至少有三年的牢獄之災。


  被關在這樣一個籠子裏三年時間,想想就可怕。這一瞬間我突然懊悔製定的計劃,同時也萬般痛恨趙立的背信棄義,若不是他設個套給我鑽又豈會上當。


  審訊室裏早已坐著兩個人,一臉嚴肅地盯著我,滿臉的不屑。他們粗魯的讓我坐在對麵位置上,然後開始了必要的審訊工作。


  “姓名。”


  “淩雲。”我老老實實回答道。


  “年齡。”


  “二十四歲。”我的臉麵如死灰。


  ……


  對麵的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負責詢問,女的負責筆錄。兩個人配合很默契,仔細地詢問著我的作案細節。


  “快點說!你當時是如何作案的?”那男的一臉嚴肅,用手指敲著桌子。


  我張嘴欲言,卻忽然反應了過來。哪有一上來就直接定罪問我作案細節的呢?我現在還隻是犯罪嫌疑人可不是罪犯,他這個樣子很明顯是想把我往死路裏帶。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我打死也不能承認事情是我幹的。


  於是搖著頭道:“什麽作案?你到底在說什麽?”


  顯然沒料到我會裝糊塗,做筆錄的女孩子停下筆抬頭冷冷看了我一眼,作為女性她最討厭的就是強、奸犯。正巧我和她對視了一眼,目光呆住了,因為這個小、妞長得是特別水靈,尤其穿著製服別有一番風味。


  見我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女孩惱怒地用筆敲著桌子道:“看什麽看?果然是好、色之徒,才能夠做出那種卑鄙無恥的齷蹉事。”


  我立馬反擊道:“哪種齷齪事?你不要血口噴人哦!我可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做過任何事情,倒是你們把我抓來是幹什麽。”


  女警不怒反笑,她撩了一把秀發刮在耳後道:“既然不是你幹的,那你為什麽要跑呢?不就是做賊心虛了嗎?”


  “哪條法律規定不讓我跑路呢?”我索性抵賴到底說道:“你們管天管地還能管得住我跑路嗎?我鍛煉身體不行嗎?”


  女警氣得臉色發白,她正欲反駁,卻被一旁的男人阻止道:“小蝶不要生氣,何必和這種下三濫的貨色一般見識。”


  接著他便一臉嚴肅地正色道:“淩雲,年齡二十四歲,今夜酒吧男公關,在客人的酒水裏下了烈性春、藥,這就是我們抓捕你的理由,請問夠不夠充分。”他的話斬釘截鐵,有著不容別人質疑的權威。


  我有些緊張,但還是鼓起勇氣對著幹。說道:“你們從哪裏得知是我對她下的藥?而不是我也被下了藥,其實同樣是一名受害者。”本來我想拒不承認和阿金發生了關係,但這個理由根本站不住腳,隻要從阿金的體內提取到我的體、液就能夠給我定罪。所以我決定換個角度來為自己辯駁。


  “哦?你是說你也被下了藥?真是天大的笑話。”男人狠狠拍著桌子道:“根據酒吧老板趙立的口述,那瓶八二年的拉菲是你端進來的,而且兩個杯子也隻有你接觸過。趙立喝了沒事卻唯獨受害人中了藥,很明顯就是你動的手腳,還想狡辯!”


  沒想到他調查的這麽詳細,我的冷汗唰的一下就冒了出來。見我無話可說,被稱作小蝶的女警也立刻譏諷道:“沒話說了吧,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強、奸犯!”


  當強、奸犯三個字傳入我的耳中時,就像是一把刀子在我的心頭血淋漓的刻下烙印。我倔強地反抗,腦子飛快轉動繼續編織著謊言道:“冤枉啊!這完全就是胡說八道!”


  “哪裏胡說八道了?”小蝶繃著臉問我。


  我想起趙立那張陰險的老臉,氣不打一處來,於是將禍水東引道:“是趙立!酒吧老板趙立下的藥,他騙我嚐了一口酒,接著我就感覺渾身幹熱,不知不覺中發生了後麵的事情。”


  “你說是趙立讓你喝了酒才中的毒?那他也喝了為什麽會沒事?”男人抓住了重點質問道。


  我回答不上來索性將水攪渾道:“這我哪裏知道啊?或許是他事先吞下了解藥也說不定。還有可能是他趁我們不注意偷偷在瓶子裏下了藥才倒給我們喝,這些事情本應該你們去調查,唯獨不應該來問我。趙立他惡人先告狀,竟然說是我下的藥,真是豈有此理。”


  這番話成功地打亂了他們心中的猜想,二人不停地皺著眉頭。由於之前對我的不好印象,小蝶突然問道:“那他又是出於怎樣的動機才會做出這種事情?”


  問到點子上了,我繼續扯著慌道:“這還用說嗎?他本來就是個老流氓,最喜歡男女交、媾的畫麵。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酒吧裏打聽打聽,老流氓趙立的名聲傳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哦?當真是如此嗎?還是說你為了洗脫罪名胡編亂造的。更何況既然他是個老流氓,為什麽會下藥來成全你的好事。”小蝶一臉冷笑,從她的眼神中我看到了厭惡。


  旁邊的男人不說話,很明顯是默認了這種說法,想要致我於死地。現在情況危急我必須做足姿態用以自救,不管不計任何後果。於是我惡狠狠拍著桌子道:“警察小姐,請注意你的言辭。我現在隻是輔助你們來調查案件,可不是作為犯人由你們來審問的。在事實沒清楚之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成為呈堂供詞,我會邀請律師來為我辯護。還希望你謹言慎行。”


  我的表情很嚴厲,毫不示弱地與她對著幹。似乎是被我唬住了,小蝶的神情也逐漸軟了下來。旁邊的男人則是拉了她一把道:“不要激動,坐下來慢慢談。在審訊室中要時刻保持冷靜,不能帶有任何偏見。他說的有道理,你以後要注意。”


  小蝶低著頭像隻被打敗的孔雀說道:“是,師父。”


  我的眼皮眨了眨,這個貌不驚人的男人不好對付啊,從進門到現在為止一直都很冷靜。自己的謊言如果被拆穿了該怎麽辦?看來還要再編的圓滿一些把水攪渾。


  就在我在為接下來的審訊做準備的時候,男子突然把案卷一合對我說道:“好了,今天就暫時到這裏,感謝您的配合。在案件沒調查清楚之前隻能讓你暫時委屈在這裏。”


  我一下子就懵了,他們竟然還要關我。突然間結束了審訊,就像是堵住了我的嘴。說實話,現在我不害怕審訊,反而是害怕失去說話的權利就直接被定了罪。


  小蝶冷冷地看著我,她按響審訊室內的按鈕。從門外就進來兩個人直接把我給帶走了,任我大呼大叫都不予理睬。


  當我走開的時候,小蝶和男人還在室內呆著。小蝶忍不住道:“師父,為什麽不繼續審下去了呢?”


  男人停下手中的動作反問道:“你覺得他的話裏有幾分真幾分假?”小蝶謹慎地搖搖頭道:“真真假假不是以感覺來判斷的,而是要以事實為依據。這個人雖然討厭,但他的話鋒指向酒吧老板趙立,那我們就還要再聽聽他的證詞。”


  男人笑著道:“不錯,兼聽則明偏信則暗。酒吧老板確實也有很大的嫌疑,我們這就去提審他。來,跟我走。”


  小蝶驚訝道:“師父,你原來早就將他抓起來了?我還一直被蒙在鼓裏。”


  “小蝶,這次的案件對你來說很有挑戰性。我決定給一個機會讓讓你主審,而我則是一旁配合。如果成功的話對你來說肯定是很大的成長。”男人突然說出口。


  “哦?我!?”小蝶傻了眼,有些緊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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