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夜色迷人
“你會按摩嗎?”正當我想入非非的時候,許芸問道。她的聲音很輕柔,像是一團棉花糖一樣甜得發膩。
我連忙收回齷齪的想法,一本正經地點頭道:“會一點,不過手藝一般。”
何止是手藝一般?簡直就是精通至極。我爺爺曾經開過一家推拿店,專門為男女老少解決腰酸背痛的毛病。他的手藝很高超,我也就耳濡目染地學過幾手。直到後來他去世,我的學業又重,便再也沒有機會展示。
這些年手疏得很,沒想到卻在這裏得到一展才華的機會。
許芸根本不知道我的底細,隻是讓我試一試,將她按舒服了有賞。望著那片赤、裸裸的美背,我也就毫不客氣地上手。位置找的很準,該用力的時候用力,該輕柔的時候輕柔,弄得許芸不由自主地發生舒暢的呻、吟聲。
“沒想到你的手藝這麽好,下次還點你。”她突然冒出來一句話,把我嚇了一跳。我生怕她再次來找我,於是編造了一個謊言說自己是新來的,但不適應這種場合以後便不想幹了。
誰知這句話正巧和她產生了共鳴,她和我打開了話匣子將這次事情的經過描述地一清二楚。原來,麗姐是她的一個閨蜜,也是有錢人家的闊太太。但因為丈夫死得早,年紀輕輕便成了寡、婦。在那樣一種豪門世家中大家都忙著爭家產,對她疏於防範,再加上寂寞難耐便就有了偷、腥的機會。她不缺錢,缺的隻是內心的寂寞,於是便成了這間酒吧的常客。
一個偶然的機會許芸向麗姐吐露生活不愉快的心聲,麗姐便帶她來解解悶,還保證一定會讓她開心快活。事實上,許芸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不過巧合的是,她點的第一個鴨子竟然就是自己的女婿。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後,我便有點心疼眼前的這個女人。憑借著美貌的姿色嫁給有錢人,但在家裏的地位並不高。丈夫漠不關心,女兒更是瞧不上她,怪不得她整日不回家。
就這樣我一邊給她按摩一邊聊天,她敞開了心扉。權當我是個陌生人,將身邊的事情講給我聽。而我則聽得汗顏,尤其她講到王茜和我的時候更是無比尷尬。
她說丈夫的女兒隻比她小幾歲,卻一直和她爭鋒相對。王茜從小養尊處優,性格霸道,似乎不怎麽看得上男人。後來在丈夫的強烈要求下,她竟然隨隨便便找了個男人結婚,為的不是別的隻是生小孩。而她那個新來的女婿更是個唯唯諾諾的草包,一心掉在錢眼裏,為了賺錢經常被王茜毆打也不敢做聲,是個沒膽的慫貨。
總之,她說了我很多壞話,讓我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加重幾分。心中鬱悶不已,我又不是天生的守財奴,若不是為了賺錢給父親治病又何至於受那種侮辱。我心裏很不爽,甚至有一種將麵具掀開讓她嚇得魂飛魄散的衝動,到時候她肯定會後悔背後說我壞話。
可是我不敢,況且和她本就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在王家自己的性格確實軟弱,她看不起很正常。不過我在心底也暗暗發誓,潛龍在淵隻等飛龍在天,我會一直隱忍下去等待有一天會逆襲。
就這樣,說著說著她睡著了,趴在床上發出輕微的鼾聲。我試著推了幾把沒有醒來,便決定抽身而退,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誰知道,剛一起身便被她一把手抓住,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在念著一個人的名字。
“阿飛。”待走近的時候聽到這樣兩個字眼。她在做夢,阿飛和她關係可能比較親近,或許出現在了夢裏吧。
我慢慢地放下她的手臂,可她卻又立馬死死抓住。表情很痛苦,似乎在害怕什麽。她突然叫道:“別走,抱緊我。”
我僵在原地,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看著她那雙擰在一起的秀眉,突然心疼起她。一個人很不容易,那個阿飛或許是她之前的愛人吧?為了錢嫁給了老嶽父王彪,她肯定也是別無選擇。就像我一樣,為了錢出賣尊嚴,沒有人能夠理解。
這一瞬間,我仿佛覺得我們兩人很相似,都是被金錢擺弄的玩具。我心中沒有了邪念,隨手將被子蓋到她身上,然後猶豫了一下。脫掉鞋上床,隔著被子摟著她睡。
她緊緊地抱著我,睡得很香,表情很恬靜,像個無憂無慮的嬰兒。這讓我不禁感慨,人剛一落地的時候是多麽的純粹,沒有那麽多的煩惱和憂愁。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各種各樣的問題接踵而至。社會像個大染缸,不管你同不同意一旦進入便會被迫改變,跳都跳不出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每個人都活得很不容易。你羨慕他有花不完的錢,他羨慕你有用不完的閑;你羨慕他四處漂泊浪跡天涯,他羨慕你有個穩定的家;有多少人忙忙碌碌一輩子,最終期盼的卻就是這個夜晚,摟著心愛的人睡到天亮。
許芸確實把我當做了心愛的人,她不停地用身體拱來拱去,惹得我火氣大盛。被子隻有薄薄的一層,隔著被子我能夠感受到這幅軀體是有多麽的火熱;凹凸有致,玲瓏剔透,我的手不由自主地向下移動,一不小心摸到了翹、臀之上。
“啊!~”夢中的她突然叫了一聲,把我嚇了一跳。手立馬停下來不敢動彈,但接著她繼續沉睡,沒有一絲反應。給了我莫大的勇氣,在欲、望的驅使下一雙手不停地胡亂摸索。
“陪你玩了一晚上,權當是收點利息吧。”我在心裏這樣想著,也就毫無顧忌。在不把她弄醒的前提下吃足了豆腐,同時又在強忍著欲、火,不由暗歎老嶽父王彪真是好福氣,竟然娶了這麽個尤、物老婆。
就這樣一直睡著,時間過了半個小時。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感到許芸的身體動了一下。她醒了,我有些慌亂。
四目相對,兩人都不說話。隔著被子我甚至能聽到她的心髒在砰砰直跳,一張俏臉羞紅到極點。她緊張我又何嚐不是呢?隻是帶著豬頭麵具她看不清楚容貌罷了。
“你醒了。”我率先開口打破了僵局,裝作若無其事地把手抽回去。她點了點頭,看了看蓋在身上的被子以及我身上完好無損地衣服,大舒一口氣道:“還愣住幹什麽,把我的衣服拿來。”
我很聽話的下了床將她的衣服撿起來,衣服的質地很好很柔軟,尤其是內、衣的料子更是上等貨色。這讓我不由得心猿意馬,想起她那滑膩的身子,心頭一陣發熱。
“轉過去,我要換衣服了。”許芸的臉紅紅的,她躲在被子裏說道。
我“哦”了一聲,為了打消顧忌便索性走進了浴室,給她一個穿衣服的空間。很快,她便穿好了衣服,把我叫到水床前,仔細地打量著。
我被她看得有些發毛,渾身感覺不自在,連忙把頭低下。但一想自己本身就戴著麵具,怕個卵。
“你的手藝不錯,叫什麽名字?”許芸突然問道。
我楞了一下,差點就將淩雲脫口而出,眼珠子一轉便道:“小姐,雞蛋好吃又何必惦記下蛋的雞呢?”這是錢鍾書說過的一句話,是裝逼的利器。這個時候說出來也算應景。
沒想到我會這樣回答,許芸捂著嘴笑。她打趣我道:“你這個人還真有意思,人也算老實沒對我動手動腳。這樣吧留個電話,以後來酒吧還點你。”
我本想連電話都不留的,但那樣的話很明顯就過不了關。還好我之前為了報複王茜,事先辦理了一個新的電話號,正好派上用場,於是便報給了許芸。
拿到電話號碼她也就離開了。鑰匙果然在她手裏,打開房門我們分道揚鑣。
我不停地回味之前的感受,順手摘下麵具就要離開酒吧。突然間又遇到了之前的媽媽桑,她神神秘秘的把我拉到一邊,從錢包裏掏出一遝錢放在我手上。這一番動作讓我不知所措。
“今天晚上表現不錯,客人很滿意。這是專門吩咐我打賞你的。小夥子,你的麵很生呀,跟著哪位媽咪混呀?”媽媽桑一臉的笑意,拉著我的手摸來摸去。
我急急忙忙地抽手,為了避免誤會隻能微笑地解釋道:“其實我並不是新來的少爺,隻是誤打誤撞之下才被當作鴨子陪了客人一晚。”
媽媽桑聽得很震驚,她先是不信,待到讓人去查工牌發現確實沒有我這號人物,便起了愛才之心道:“看不出來嘛,小夥子你竟然這麽有天賦。”
你他娘的才有當鴨的天賦呢!我立馬急了眼,這種經曆不想發生第二次。
她很明顯想拉我下水,突然曖昧說道:“今晚的那個少婦滋味不錯吧?要我說你就幹這行得了,能賺錢還不吃虧,天大的好事呀。你可別小瞧我們的少爺,他們接觸過的客人可都是大有來頭,要是傍上一兩個討得歡心,下半輩子就不用發愁了。”
接著她又摸了摸我堅實的身體,誇讚道:“你瞧瞧,這身體素質多好呀。再加上嘴甜人帥,會討女人歡心,小夥子你就是最佳人選。”
她說的天花亂墜,不停地描述美好的前景,聽得我一愣一愣的,竟然還有些心動。但從小的傳統教育讓我狠心拒絕掉了這份有著光明前途的職業。更何況我現在是王家的上門女婿,若是被人發現了豈不是成了笑柄?
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入行做鴨。但這個媽媽桑實在煩的可以,為了撇下她的糾纏我不得不說先回去考慮考慮,然後留下電話號碼。飛馳般出了酒吧大門,打個計程車就往家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