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被逼生孫子
“老婆,我是被冤枉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停地為自己辯解,可她卻根本不聽,隻是一個勁的要我滾蛋,說不想再見到我。
雖然留在這裏百口莫辯,出盡了洋相。可是我不能走,我如果走了就坐實了偷、窺阿金換衣服的罪狀,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淩雲,你不要再說了。你知道嗎在我眼裏你就是個小醜一樣,低俗惡心變、態。我好心收留你,又給你錢花。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報答我的。簡直就是恩將仇報。你滾,我不想見到你。下次再讓我碰見猥、褻婦女,別怪我將你挫骨揚灰。”王茜咬牙切齒恨恨說道。
說罷,她便一刻都不想停留。攙扶著阿金上了紅色寶馬,飛馳離開。擦肩而過的瞬間,我看到了阿金那惟妙惟肖的演技,趴在王茜的肩膀痛苦。偶爾抬起眼望向我,又帶著一絲得意。
我握緊雙拳,在周圍人鄙夷的目光下狼狽離開。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般陳雜,有對阿金的嫉恨,還有被王茜誤解的埋怨,甚至於對自己向金錢低頭的恥辱。這一刻,我無比地向往金錢,若是有了它我還會這麽卑躬屈膝地活著嗎?我還會對王茜阿金的欺負一忍再忍嗎?
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正因為沒有錢,我才會沒有尊嚴。
就這樣我走出來店門,漫無目的地走著。直到撞上電線杆才被迫停下,頭上起了個很大的包,疼痛讓我有了一絲清醒。
“連你也來欺負我嗎?”我怒不可遏,對著電線杆拳打腳踢。直到砸得手臂腳腕生疼才住手。
隔壁店的老伯看不下去了,上前勸道:“小夥子你這樣可是損壞公共財物,被監控錄到警察會找你麻煩。”
監控!一道靈光劃過腦袋,我先前怎麽沒有想到。
不顧老伯怪異的眼神,我轉身朝影樓走去。正巧不巧地是,那間更衣室正對著外門的監控攝像頭。以那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發生的一切,我異常興奮找到了證據自證清白,恨不得抱著老伯親上一口。
馬不停蹄地去調監控,由於太過興奮摔了好幾跤,一路上跌跌撞撞闖進了監控室。屋內值班的保安顯然被我嚇了一跳,還以為是歹徒正準備與我搏鬥。但在我慌忙的解釋以及幾百塊錢的作用下,他還是相信了我並且把那一段時間的監控調給我。
拿著錄像帶,我的心裏有了底氣。打了個車一路狂奔回到家,王茜和阿金在二樓。我不顧她們的反對直接破門而入,把錄像帶狠狠摔在她們麵前,惡氣難消地道:“我是被冤枉的,是她在設計陷阱冤枉我。不管你信不信,這裏有錄像帶作證。”
她們二人先是被我打攪了好事而生氣,接著又看到我氣勢洶洶地扔出一盤錄像帶更是莫名其妙。阿金聽完後產生了一絲慌亂,不過很快就穩住陣腳,對著王茜低聲耳語。
王茜看著地上的錄像帶若有所思,我的表情也揚眉吐氣。先前受了那麽大的屈辱,這次好不容易打個翻身仗,不僅能夠洗脫嫌疑還能讓王茜看清阿金的為人,徹底地遠離她。
就在我自以為勝券在握,洋洋得意的時候。王茜做了個令我意料不到的動作。
啪!
一個巴掌扇在我臉上,王茜將錄像帶狠狠摔在我臉上,不停地罵道:“淩雲你個卑鄙的小人!竟然耍這種陰謀詭計來離間我和阿金之間的關係。區區一盤錄像帶說明不了任何問題,說不定就是你偽造的。你的人品低劣連狗都不如,快點滾出去我家,把那二十萬還給我。以後再也不要見到你!”
我的笑容在臉上凝固,感覺血液都在倒流。錄像帶擊中了鼻梁骨,鼻血不爭氣地流下來。然而與之相比,我的心在滴血。
她為什麽不信?我明明有確鑿證據,可她根本看都不看就篤定是我的偽造。
這到底是為什麽?
我有些失魂落魄地倒在地上,感覺全身的力氣被抽幹。腦中不斷重複著同一個問題,終於我想通了,大徹大悟。
王茜她並不是不相信,而是不願意相信。在她的心裏阿金就是全部,而我隻是個可有可無的寵物,是遮擋她同、性戀的一塊布料;我算個什麽東西,沒了還有替代品。可是阿金沒了,她就失去了一個伴侶。
所以,她寧願製造出是我偽造證據來誣陷阿金,也不願意去麵對現實承認錯誤。從心理學的角度上說這叫叫做歸因,就是按照人們內心所想去把明明不合理的東西給合理化,從而起到暗示肯定自己的作用。
我坐在地上傻笑,為自己的遭遇感到悲哀。有句話說得好,你永遠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王茜正是如此,別說是錄像帶,就是讓她親眼所見也會說是我猥、褻阿金。
“好了好了,寶貝不要生那麽大的氣。我這不是沒遭到損失嗎?又何必再去遷怒於他,養一條狗需要不斷調、教。這才沒幾天,他不聽話也實屬正常。”阿金看到王茜發火,立馬打著圓場。
好半晌,王茜才把氣消了。惡狠狠地指著我說:“這次就算饒了你,要不是阿金求情我早就將你轟出家門了。哼,快滾吧,立即從我眼前消失。”
這一戰,我輸得體無完膚。好在沒有被要回那二十萬,我不由暗自慶幸。當我失魂落魄離開房間的時候,整個人像一具行屍走肉。
接下來的幾天,王茜沒有和我講過一句話。依然是她睡床上我睡地板,晚上不能發出丁點聲響。一旦將她吵醒就是一頓暴打,這樣的日子對我來說是一種折磨,苦不堪言。
在此期間,阿金也經常來廝混。我照例每次躲進衛生間,聽見裏麵的呻、吟聲已經不像第一次那樣衝動,甚至說都有點麻木了。
直到有一天王茜去店裏處理事情,阿金找上了門。她對著唯唯諾諾的我一陣嘲笑,還恬不知恥地承認那天的事情確實是她誣陷我,看著我手足無措的樣子高興壞了。
我的怒火在熊熊燃燒,但始終憋在胸口不好發作。
接著她說了一番話,讓我忍無可忍。
“淩雲,你就是個沒種的男人!自己的老婆都看不住,竟然讓別人給上了。我要是你呀,就立馬卷鋪蓋走人,還有什麽臉麵活在世上。”阿金表情猖狂,哈哈大笑。
我向前走近一步,怒道:“你說什麽?”
“怎麽不願意啦?反正你錢也撈得差不多了,也是時候離開了。你的目的不就是如此嗎?王茜是我的愛人,你休想染指。”阿金冷冷道,絲毫不畏懼我的怒火。
“你找死!”我火冒三丈,一個巴掌就要扇過去。
正在這時,門咯吱一聲響了。王茜站在門口,陰沉著臉怒吼道:“給我住手!你個賤男人敢動她一下,信不信我廢了你!”
動作僵在半空,一盆冷水澆滅我的火焰。我突然意識到了不好連忙收手,心想王茜回來的也太巧了吧。
阿金見狀立馬變得十分委屈,她無助的坐在地上哭泣。指著我便開始誣陷,什麽我惡意報複,甚至想強、暴她的話都說了出口。若不是王茜及時趕到,她已經慘遭毒手。
我百口莫辯,根本就無力辯解。王茜的怒火達到極限,對著我又是一頓拳打腳踢。這次她下手特別狠,將不知道哪裏學來的擒拿招式用在我身上,一拳一腳鑽肉疼。不僅如此我還被她綁在椅子上,拿鞭子抽打供她發、泄。
期間我昏迷了好幾次,但緊接著又被疼痛喚醒。就這樣反反複複折磨了兩天才完畢,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說實話,那個時候我真的很想死。並發誓隻要活在世上一天,有機會就瘋狂報複這兩個臭娘們,讓她們也嚐嚐被毆打折磨的滋味。
王茜將我折磨得不成人形,絲毫沒有悔過感。她隻是隨手扔了五千塊讓我去醫院看病,雖然這讓我感到侮辱,但還是接受了。畢竟,我真的很窮,別無選擇。
幾天後,傷好的差不多了。父親的主治醫生打來了電話,他是來報喜訊的,告訴我手術很成功。父親存活的幾率很高。我欣喜若狂,這是天大的好消息,聽到後頓時覺得身上的傷也不那麽疼了。
我決定去探望一次父親,在和王茜打了聲招呼後便到了醫院。
醫院裏,父親安詳地躺在病床上,他的病情在好轉。待看到我的前來也是激動壞了,一陣子的噓寒問暖讓我感受到父愛的偉大。看到身體硬朗的他,我突然覺得受再大的苦也值。時間到了午飯時間,我難得有空陪著他一起吃飯。
“你的臉上受傷了。”父親的觀察很敏銳,突然問道。
我有些慌亂,極力遮掩地說道:“沒有,就是從樓梯上摔了下來。王茜的家很大,樓梯也高,我一時失足才……”
父親搖搖頭,他放下手中的筷子,語重心長地說:“傻孩子你別騙我,那可不是摔傷的痕跡。說實話你是不是跟王茜鬧矛盾了。”
我沉默不語,不知道如何回答。
“兒子,給我跪下!”父親突然嚴肅了起來,讓我不知所措。雖然很不情願,但我從小就很聽他的話,立馬跪在他的麵前。
啪!
一記耳光扇在臉上,我難以置信地看著父親,不知道為什麽。
“小雲啊,從小我就教育過你不能打女人,那不是男子漢所為。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父親的聲音陡然升高,帶著一股威嚴。
我呆呆地點點頭,他接著說道:“王茜一家子是好人,不僅幫了咱還順手把你的終身大事給解決了。這麽好的媳婦去哪裏找,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父親的話傳入耳中,我不禁渾身一抖。想起她那矯健的身手和變、態的暴力傾向,一陣不寒而栗。她算是好人嗎?一個對我一辱再辱的惡毒女人,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父親竟然誇她是好媳婦,讓我好好珍惜?還因為她扇了我一巴掌。
一時間,屈辱,委屈,悔恨多種情緒攪和在一起,眼中的淚唰唰往下流。我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感情,在父親麵前放聲痛哭,像個小孩子一樣。
他顯然是沒料到我有這般反應,隻當是浪子回頭感動得痛哭流涕。欣慰地拍拍肩膀說:“好啦好啦,知道錯就好了。咱家什麽都沒有,她個大姑娘家嫁給你也不容易,以後好好待人家。不要隨意發火打媳婦了,那是男人最無能的表現。”
我不想讓父親知道真相,雖然心裏有苦但也滿口答應。身為一個男人,為了父親的病我不得不忍辱負重。就這樣我們爺倆拉了很多家常,當天黑的時候我便離開了醫院回到了家。
還沒開門就聽到爭吵聲,是嶽父王彪和老婆王茜的聲音。
無奈之下打開門,兩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那眼神要吃人,我不由自主退後兩步。接著便聽王彪說道:“茜茜,你到底有沒有懷上孩子?這麽長時間了,肚子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王茜一臉不爽道:“這件事情怪我咯?你也不去問問你女婿的身體行不行。他個窩囊廢,連讓我懷孕的能力都沒有,你還想抱孫子?”
一聽戰爭波及到了我,我立馬縮了縮身子。同時心中惱怒,我的身體相當健康,在大學的時候甚至還是長跑冠軍。你都不讓我碰又怎麽會懷孕?
當然這種話不能當麵說出來,否則的話家裏更會鬧翻天。
果不其然,王彪用一種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好像在看一件貨品。他猛地吐出一口眼圈道:“茜茜你在撒謊,說實話告訴爸爸,最近你是不是還和那個阿金鬼混。”
聽到阿金我把耳朵伸長,沒想到嶽父也知道阿金的存在。
王茜搖著頭道:“沒有呀,我早就和她一刀兩斷了。況且我都已經結婚了,是有老公的人又怎麽可能和她再聯係。”
她睜著眼說瞎話也不臉紅,目光略帶威脅的瞟向我。我讀懂了她的意思,那是讓我識相住嘴。我連忙把頭低下,吵架的雙方我一個都得罪不起,索性也就裝聾作啞。
身為上門女婿,我隻是女方生育的工具。根本沒有資格插嘴管他們父女倆的閑事,至於阿金的事情我也有了之前的教訓,不敢亂說話。
“淩雲,你先回房間吧。”王彪突然發話,讓我如蒙大赦。他們父女倆有話說,顯然是找個由頭把我支走,我也樂見其成巴不得離開爭吵的漩渦。
然而我還沒走遠,王彪的一句話讓我徹底僵住,身子冰冷到極點。
隻聽他略帶關切地問王茜:“這個淩雲的身子真的沒問題吧?如果有的話爸爸再給你換個男人,爭取今年把孩子生下來讓我抱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