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有了
藺炎的耳朵果然是豎了起來,不肯錯過她說的任何一個字。 “她來幹什麽?她去哪了?” 藺炎找不到我,都快要崩潰了,“你說,她去哪了?” 上官婉咬了咬唇瓣,低聲說道,“我不知道。” “姐姐說想我了來看看我,我看時間太晚了,勸她留下。她不願意,執意要坐車去找什麽支珩……” 支珩? 藺炎轉身小跑著離去,一路驅車直往夜鶯。 支珩那裏,怎麽會有我? 他以為支珩像從前一樣,幫著我藏起了我,竟然忍不住出手,和他打了起來。 兩個人彼此都看不慣對方,出手都不留情。 誰也不敢上前去拉。 直到,寬大的電子屏上,多了一條緊急事故的通知。 我的包包明晃晃的出現在鏡頭上。 藺炎的目光直勾勾的盯在那裏,硬生生的挨了支珩一拳,卻沒有半點的反應。 “雲裳……”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是懷疑自己的耳朵,搖搖頭,“不可能……” 他扯著唇瓣想笑,可怎麽也笑不出來。 藺炎扭過頭去看支珩,幾乎是哀求一般的問著他,“這包不是雲裳的是不是?這上麵說的不是她對不對?” 可那布包上麵繡著的雲字那麽清晰,怎麽可能是假的? 那還是藺炎在花都的時候,幫我選中的,還跟著當地人學習,歪歪扭扭的為我繡了個雲字在上麵。 他說,雲裳,以後隻許用這個包。 支珩如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般,納悶的審視著藺炎,“你在說些什麽?” 藺炎已經沒有心思再回答他,轉身慌慌張張的開著車就直往我出事的地點奔去。 一路上闖了無數個紅燈,終於在搜救隊撤離之前,趕到了現場。 不遠處,停放著計程車五分四裂的殘骸,還有我不離身的包包。 藺炎撲過去,跪倒在那裏,抖著肩膀哭了起來。 “雲裳!” 我能想象得到那個時候,他是有多絕望。 他三年前經曆過失去我的痛苦,如今噩夢再一次來襲,再度經曆當年的心痛。 我後來回到他身邊的時候,他一度夜裏麵都不敢閉眼休息,生怕一睜眼我就和他天人永隔。 我沒有辦法解除他的這種植入骨髓的擔憂,隻能盡力的靠在他的懷裏麵,幫著他舒緩情緒。 很多很多年後,我都後悔曾那樣一而再的深深的傷害著藺炎。 而此時此刻,我正躺在一戶人家的家裏麵。 這是個不大的村落,依山傍水,環境十分的美好。 那對夫妻是在山澗的溪水裏找到我的。 我昏迷不醒,高燒不退,身上還有多處的傷痕,瀕臨死亡。 他們好心的救了我,又請了村醫替我治病。 我跳下來的時候,剛好落進了懸崖下的深潭裏,順著水流而下,落在了山溪中。 人家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而我,這一次似乎也印證了這句話。 “姑娘,”那村醫還是個中醫,認真探了一會我的脈象,才麵露喜色,“恭喜你,你有喜了。” 有喜? 我的頭腦還有些昏昏沉沉,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