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商談中
等肖雅找到那個酒居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一點了，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已經幾乎沒有了，加上他所在的酒居是一個昏暗的小巷子裏麵。
肖雅就更加緊張不敢往裏麵走去。
卻忽然看見一個人從裏麵走了出來，卻是常予眠。
“你怎麽站在那裏不動？”他嘴上叼著一根煙，臉上滿是憤怒和不滿的神色，看起來卻像是一個失戀的大叔一般，讓人覺得有些無奈。
“我不敢進去。”肖雅倒是也直接，看著眼前的人說到，“我倒是沒想到你會定這麽一個地方見麵。”
說著目光也往旁邊的小賓館遊移著，“原來常總這麽窮？”
常予眠神情微怒。
“沒有證據的話還是不要說了。”他看著肖雅，說到，然後帶著她往裏麵走了進去，“跟我來。”
沒走幾步，一個很日式的小酒館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他帶著肖雅進了一個小包間，雖然小但是不覺得擁擠。
而且周圍的一切都剛剛好。
一瓶梅子酒被端了上來，她打開瓶蓋，看著常予眠，隨便點了一二小菜放在那裏，卻不著急下筷子。
常予眠自始至終沒有說話，而是看著肖雅，等著她先說話。
可是他到底是提前繃不住了，手拿起筷子又放下，看著眼前的酒杯，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然後便輕聲歎了口氣。
“你到底有什麽事情？”
卻聽得對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常予眠感覺到自己被人冒犯了，皺起眉毛看著她，臉色也很是難看。
卻看見她擺了擺手，說到：“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多想。”然後理了理自己的心情，看著眼前的人笑著，“其實我想跟你合作。”
聽見這話，常予眠卻忽然把筷子拿了起來，夾著眼前的食物，開始吃著。
見他這樣不說話，肖雅也沒有多言，隻當他心中在算計，這種事情總得等到他開口，自己在說自己的想法。
若是這樣一股腦把自己的底統統倒了出去，這才是自己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
她也不著急，就這樣慢慢的吃著東西，一小口一小口喝著酒，這梅子酒倒是沒有什麽太大的味道，也沒有度數。
竟沒有自己在日本喝到的那種感覺舒服。
“為什麽想合作。”常予眠放下筷子，一隻手端著燒酒杯，眼神裏麵滿是深意，看著眼前的人說到，“還有你說的懂我……”
他忽然低聲輕笑，抬起頭看著肖雅，眼神中閃著不屑的光。
“你又如何懂我？”
“我們都是一樣的人。”假裝自己聽不出他話中的嘲諷，肖雅偏頭把自己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看著眼前的男子，忽然笑了，“我們都想著利用別人，然後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說著便看向了常予眠，“而且我們利用的還是同一個人。”
常予眠的神色不再閃爍，他聽完對方說這句話之後，看著眼前的女子，一言不發。
肖雅的這句話無疑是在告訴自己，他做了些什麽事情，她全部都知道。
想了想，最後還是抬起眼皮，看著她。
“你覺得我們合作有什麽好處？”他問道。
和肖雅單獨的合作其實有著很大的風險，因為自己現在和江瞳的關係已經是男女朋友了，若是真的在有些別的什麽事情出來。
江瞳那邊會很難那處理。
“你最好想想清楚我們之間可以合作的點。”常予眠吃著芥末魷魚，眼神不住的往周圍看著，這麽久沒有來，這家店的裝潢倒是變了許多。
而肖雅卻笑了。
“這自然不是你應該擔心的問題。”意思就是說要是出了什麽問題肖雅自己會解決，不會賴到他的身上來。
可就算是這樣，常予眠也沒辦法完全信任對方。
隻因為她是肖雅，是自己無法控製的存在。
“還是無法信任我？”肖雅忽然說話，看著眼前的人，笑了笑，然後從包中拿出一盒女式煙，看著眼前的人，偏頭問道，“不介意吧？”
他搖搖頭。
肖雅立刻點了一隻煙，淡淡的薄荷味，倒是沒有男士煙那種嗆人的味道，也挺好的。
卻終究是皺起了眉毛：“你怎麽會抽煙？”他有些奇怪的問道。
笛鹿以前曾經有過學抽煙的想法，可是自己向來不喜歡女子抽煙，所以才一直沒有讓她抽過。
到後來，就是寧久歌忽然出現，讓她意外懷孕，生了孩子之後就更沒有抽過煙了。
而對於其他人，雖然心中抵觸的心理不會那麽強烈，可是到底會表現出來。
“我怎麽就不能會了？”肖雅看著他，眼神中充滿著笑意，“難道我看上去就像是那種不會抽煙的乖女孩嗎？”
不等常予眠回答，她便自己回答了這個問題。
“常總，不要什麽事情都隻看表麵，我這種在你們上流社會有名的婊子，抽根煙又能算得了什麽？”肖雅自嘲道，正好一支煙熄滅，她把煙摁滅在煙灰缸裏麵。
常予眠卻看著她，沒有說話。
自己的確是看不透這個女子心中究竟知道些什麽，畢竟剛剛她說的那句話，自己是以為她不知道的。
雖然上麵人偶爾聊天說到她，都是這麽形容她的。
可是卻沒想到她竟然會知道大家在這麽想她，也有些驚訝她知道了大家的態度之後還能如此無所謂。
“你倒是真的勇士。”他打心底佩服。
“這沒什麽勇士不勇士的。”肖雅滿臉無所謂的看著他，“就像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麽，我和他們上床也是為了自己的生活，我父母死了也隻能靠著自己了。”
可是自己當初大學沒讀完就跑到了國外去，這些話都是騙人的。
家中父母雙雙事故，自己無奈隻得一人回家。
卻發現家中財產早已被親戚瓜分完畢，給自己留的那零星半點根本還不夠自己一個月的生活費。
那是她第一次嚐試著爬床，也是她第一次嚐到甜頭。
後來便萬劫不複。
“沒想到你一個靠著跟老總在床上說話的人，竟然會害怕黑路。”他的語氣十分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