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撫養權
笛鹿努力把內心的驚訝壓製住,用盡量平靜的語氣對律師說道:“你的意思是寧久歌是笛卡的親生父親是嗎?”
“是的,這份是寧先生與笛公子的親子鑒定。”律師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張親子鑒定書。
笛鹿拿過那張親子鑒定書,這之前寧久歌不是已經做過了嗎,他不是說是假的嗎,如今為何又拿出這所謂的親子鑒定,難道是想故計重施?
她在心裏一直跟自己說這是假的,不可能的,可是她十分清楚這次跟上次不一樣,連親子鑒定書都比上次專業的多,可是她不明白為什麽寧久歌要在現在這個時候搶走笛卡的撫養權,他究竟想幹嘛。
律師看著他對麵手上拿著親子鑒定書,一動不動的笛鹿,他不明白她為什麽會有這種反應,她不應該早就知道了嗎。
空氣靜止了將近十分鍾。
律師終於受不了,開口叫喚:“笛小姐,你已經看了很久了,如果沒什麽事就把名簽了吧。”
律師說完用手把桌上的轉讓撫養權的協議向笛鹿哪裏推了推。
“我要見寧久歌。”
笛鹿深呼吸了一下,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去找寧久歌,親口問清楚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抱歉,笛小姐,寧先生說過,如果你有想見他的請求,就讓我一律拒絕。”
“拒絕?嗬,笛卡是我生的,我是他的親生母親,我難道還沒有資格去見孩子的親生父親?!”笛鹿聽到律師的話後,一時情緒有點失控,她已經把那張親子鑒定書捏的不成樣子,手上的青筋已經突現的格外明顯,骨節處微微泛白。
“笛小姐,請你冷靜一點,寧先生希望你接受這個賠償,不要再做過多的糾纏,這樣對你對他都不好,而且如果要打官司,寧先生的經濟條件也比你好,法院會更偏向於他。”
“我撫養了笛卡那麽久,笛卡生病的時候,需要爸爸的時候他在哪裏?他一點父親的責任都沒有盡過,現在卻來跟我要笛卡的撫養權?他憑什麽?他有什麽資格這麽做?!”
“笛小姐……”
“好了,你不用再說,反正你再怎麽說我也不會簽字的,請你離開,不送。”
律師看著笛鹿這種態度,看來今天她是不會簽這份協議的了,他也不想再在這裏跟她浪費口舌,於是便把文件整理好,放進公文包裏,然後起身對笛鹿禮貌的鞠了一個躬,“我先告辭了,笛小姐再見。”
等到律師走之後,笛鹿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接著她拿出電話,翻來通訊錄,按了撥打鍵。
“喂,單嬋,那頓飯我以後有時間再請你吧,我今天突然有事情要去做,你等一下幫我去接一下笛卡,幫我好好照顧他,謝謝你了。”
“你突然要幹嘛?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沒有,什麽都沒有。”笛鹿沒有把寧久歌要回撫養權的事情告訴單嬋,因為她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等她等一下去找寧久歌之後,在做打算。
“好吧,我會照顧好笛卡的,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啊。”
交代完事情後,笛鹿就匆匆的出門了。
她來到寧家。
因為寧久歌要和她離婚的事情還沒有什麽人知道,所以家裏的傭人依然稱她為“夫人”,對她也依然很尊敬,雖然她們也疑惑為什麽昨天笛鹿一夜未歸,但也沒敢想太多,所以她很輕鬆就來到了寧久歌的房門前。
那名律師說寧久歌不想見她,那如果他在裏麵,他會見自己嗎,按他那脾性,叫保安把她轟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現在她必須要見到他,因為她有太多事情要問清楚他。
笛鹿先是敲了一下門,可是門裏麵沒有任何反應,難道他在睡覺?
笛鹿正疑惑著,這時有一名傭人走過來對她說道:“夫人,寧先生出差了,他大概下午就回來。”
“噢,這樣啊,我知道了,謝謝你啊。”笛鹿勉強的扯出了一個笑容。
原來他不在啊,笛鹿站在門外思考著要怎麽辦,打電話給他?他肯定不會聽的。
這時笛鹿把手放在了門把上,她想著說不定門沒鎖,因為她跟寧久歌住在這裏的時間裏,他經常都不會鎖門。
“哢擦。”門開了。
笛鹿心裏有點驚喜,隻要她進去了,他應該不會真的那麽狠心把她趕出來吧。
笛鹿在寧久歌的房間裏無所事事,她隨手拿了一本雜誌,開始翻來看,就這樣,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了。
天空開始漸漸的暗下來,太陽收起最後一絲光芒,躲進了西邊的雲層裏,晚霞布滿了一半的天,白雲和晚霞交織在一起,形成各種各樣的形狀,甚是美麗。
寧久歌剛剛出差回來,這次出差的時間很短,所以他也沒有叫人出來接他,隻是叫了一輛的士就算了。
他剛剛下車,就馬上有傭人過來拿過他的行李,並把行李放到它該放的地方。
寧久歌喝了一杯水就想著回房間裏休息一下,雖然出差時間短,但畢竟也是舟車勞頓,他也感到有點累了。
“哢擦。”
笛鹿聽到門口的聲響後,立馬放下雜誌看著門口的方向,是他回來了嗎?一想到這,她的心就不由自主的懸了起來,也感到有點緊張。
開門進來的寧久歌顯然沒有想到笛鹿竟然在他的房間裏,他有點驚訝,他明明已經跟律師說的很清楚,他不會見她,但是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你怎麽在這裏?”寧久歌站在門邊冷冷的問道。
“寧久歌,你究竟想幹嘛?”看著對自己這麽冷漠的他,笛鹿的心裏有點不好受,既然她已經見到他,那她就要把一切都問個清楚。
“我想我已經跟律師說的很清楚了,我給你的賠償也十分合理,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我可以叫律師修改。”寧久歌的語氣依然十分冷漠。
笛鹿再也坐不住了,她從沙發上站起來,站起來的瞬間,她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在微微的顫抖,她差一點就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