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平靜
寧久歌看著笛父等人在機場的登機口一個個的上了飛機,才搖上了車窗。
笛染染這次倒是出乎意料的聽話,但寧久歌心裏總覺得哪裏太簡單了。
他出奇的仁慈了一回,隻不過因為那家人和笛鹿一個姓而已,若非如此寧久歌也不會親自盯著這些人上飛機。
“小凱,你替我準備一份親子鑒定,越快越好。”
笛卡總歸要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想起那個精靈古怪還有些胖的小子,寧久歌的眉眼裏都不自覺地染上了笑意。
笛鹿私下裏到底是個什麽樣子呢,才能把笛卡養成那個樣子。
不過這一回寧久歌可是大錯特錯了,因為笛卡的性格完完全全都是跟著單嬋學壞的!笛鹿為了回來投身在無休止的奮鬥中,笛卡多數時候還是和單嬋在一起玩的。
就像現在這樣,笛鹿看著機場等候廳裏不停地打鬧著的一大一小完全沒力氣去阻止。
因為一個不小心她也會被自己的兒子拖進去一起玩耍,笛鹿完全沒有辦法拒絕笛卡。
“你說笛染染她們真的就這麽走了?”
單嬋空出了一隻手抵住了笛卡的額頭,看著已經起飛的飛機還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笛染染哪來的錢呢?而且她也不像是那麽容易放棄的人啊。
“來人說是寧久歌給的錢,看來他是避免夜長夢多。”笛鹿想到這兒就覺得欠了寧久歌一個不大不小的人情,她也打聽了給了多少錢,其實也就夠他們到國外生活一個月而已。
按照笛染染那個臭脾氣,沒錢了估計要發狂了。
“誒呦喂我看不止,你這個妹子也夠狠心的,俞浩翔還在醫院躺著呢沒有帶走,看俞家怎麽養了,笛父的藥上飛機之前的幾天就停了,說不定落地就和她媽媽遠走高飛了。”單嬋一把將嘴裏不停地笛卡抱在了身上:“你可不能學她啊。”
“笛卡,媽媽是不是教過你,在公眾場合要怎樣。”笛鹿看著笛卡的臉色變得認真起來,笛卡一下就變得乖巧,細聲細語的回答:
“要有禮貌,不能大吵大鬧,不然他們會覺得寶寶是個壞孩子。”
笛鹿滿意的點點頭,看著已經沒影子的飛機心裏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但昨天看見的照片無疑讓她心裏又蒙上了一層陰影。
單嬋帶著笛卡和笛鹿迅速的離開了機場,可防範至此的幾人都沒有注意這時候從登機口猛地竄出來的人,就連安保人員都是目瞪口呆
寧久歌撐著自己的頭算著自己已經多少天沒有見到笛鹿了,十天?二十天?
笛父在遼蒂門口暈倒的那天,他都因為一個小會錯過了笛鹿的到來!這個未婚妻怎麽就不知道來看他呢?
“管家,你說這女人都喜歡什麽?”寧久歌將手裏的冊子一把摔在了茶幾上,這個婚禮的日子就是麵前這個為老不尊的定的,他居然著了魔一樣自己設計每一個細節,現在腦袋都要大了。
“你說這新娘怎麽能不出力呢!叫她來!”寧久歌看著管家的眼睛猛地一瞪,又看了看電話機,完全沒有自己動手的意思。
混世魔王喲!管家畏首畏尾的撥通了笛鹿的電話,不出幾秒鍾就放了下來。
笛鹿無奈的瞧了一眼自己桌上的文件,還是起身準備出門。
笛安已經到了自己的手上,但最近幾日她總是心神不寧的,好在寧久歌沒有打擾她,可剛誇完電話就來了,這簡直就是光速打臉。
“我一個人就夠了,你叫她來幹什麽?”笛鹿沒想到自己一進門就是寧久歌陰陽怪氣的話語,不輕不重的看了他一眼就坐在了對麵。
寧久歌這些日子,似乎是瘦了一點?笛鹿不由自主的就開始打量麵前這個男人,英俊倒是一如既往地。
寧久歌不自然的別過了臉,這個笛鹿怎麽一來就盯著他看呢?
別扭如斯,他隻用餘光看了幾眼笛鹿,隨後終於是咳嗽了兩聲將婚紗的照片推給了笛鹿:“看看吧,不喜歡就換。”
笛鹿搖了搖頭,她來這裏有更重要的事情。
“寧總,結婚這事兒我全權交給您處理,笛安重新啟動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您能不能別再調查我了,如果有問題可以直接問。”
“我沒!”寧久歌頭也不抬的就打斷了笛鹿的話,他最近確實沒有調查笛鹿的過去,因為笛卡更好騙才對。
可笛鹿的眼神裏都是疑惑的意思,寧久歌隻好自己挑了一套,抬頭認真道:“如果我要調查你,現在可以很大方的承認。”
那是誰?笛鹿皺起了眉頭,她心裏的古怪越來越盛,眠哥的情報是不會出錯的,她最近確實感受到了有人在調查她的過去,甚至是連同單嬋他們一起。
跟蹤的情況也不是沒有出現過,但麵前的寧久歌也不像是說謊。
“你以前的秘密我沒興趣。”要不說有錢人都臭脾氣呢,笛鹿算是真正的領教到了。
就在寧久歌說完這句話之後臉就完全冷了下來,更是毫不猶豫的送客,讓她這時候站在了寧宅的外麵吹冷風。
小氣鬼!笛鹿歪了歪嘴也樂得自在,今天晚上回去陪陪兒子。
寧久歌站在閣樓上,手裏的酒杯貌似換了新的,看著笛鹿沒有絲毫眷戀的揚長而去,一腳踢開了旁邊的桌子。
該死的,這個女人怎麽就這麽不在意他的感受呢?他這段時間像是犯二了一樣盡心盡力,她居然都不哄哄他?
不過笛鹿的話讓寧久歌格外的上心,這段時間遼蒂、笛安乃至他們的私生活一點兒問題也沒有,笛鹿的仇人像是真的走了一樣,一切風平浪靜,寧久歌很快就能娶到新娘。
但那背地裏的調查實在是讓寧久歌感受到了危險,完美主義的他不會讓結婚典禮又想發布會那樣亂套。
常予眠寧久歌也是沉思了一會兒,這個名字在他的意識裏麵同樣是高危人物。
海麵上常有大風暴,但是來臨之前海麵總是格外平靜,寧久歌和笛鹿想的一樣,但這份平靜卻穩穩當當的持續到了婚禮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