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笛卡
笛鹿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徹底清醒過來,掌心的疼痛讓她眉頭輕輕皺起,眼裏卻是滿滿的風暴。
關於她的以前,寧久歌到底知道多少?這個人很危險。
說道寧久歌笛鹿回頭看了看周圍,卻一個人影都沒見,這寧家的人都蒸發了不成?
好巧不巧,包裏的手機正好響起了鈴聲,喜感的海綿寶寶主題曲回蕩在寧家的住宅裏,笛鹿的嘴角抽了抽:“喂?單嬋你能不能幹點好事兒?”
“誒呀你畢竟是個女孩子呀!寧久歌聽見了一定會覺得你很可愛,他的表情怎麽樣?”單嬋看熱鬧絕對不嫌棄事大,對於這個她最好的閨蜜,都是看在眼裏痛在心裏。
如果有寧久歌這麽一個人能夠作為笛鹿的後盾,單嬋相信笛鹿再也不會流露出之前那種孤獨又讓人心疼的表情了。
笛鹿談及寧久歌就不知從何說起,原先的計劃被打亂了,滿滿的都是反套路,就連她放在包裏的方案都沒來得及拿出來。
啞然一會兒笛鹿還是告訴了單嬋實情:“不太好,他現在也不知道去哪兒了,隻讓我待在這裏好好考慮。”
“考慮什麽?!這麽晚了還不讓你回來?”單嬋驚訝的張大了嘴,最後吐了吐舌頭:“要是眠哥知道了,肯定要去寧宅把你提回來。”
“不要告訴他我來了。”笛鹿霍然起身,單嬋說的很有道理她得趕緊回去才對,嘴裏急急忙忙的解釋情況:“寧久歌就是個痞子!我懷疑他調查我,剛剛一點兒生意也沒談,居然要我嫁給他!”
“好事兒啊!哈哈哈哈!笛鹿你這叫得來全不費工夫。”單嬋的聲音迫切的從聽筒裏傳出,笛鹿嗤之以鼻的笑了一聲,這個泉水指揮官有要給她出餿主意了。
修長的手指已經按上了掛斷鍵,單嬋好像和笛鹿心有靈犀似的,說話都加快了幾倍的速度:
“鹿鹿你聽我說,如果你能夠嫁給他,何止是笛安!到時候遼蒂都有你的一份,笛染染、俞浩翔他們都是渣渣!”
笛鹿的手猛然一停,但很快就低沉著回話:“我會靠自己做到。”
而後就是一陣忙音,笛鹿順了順頭發才看見時間,已經接近半夜十二點了,都不知道發呆了多久。
她得趕緊回去,笛鹿邁開長腿向外走去,寧久歌那個流氓,別惹急了她,否則就是他的死期!
說曹操曹操就到,笛鹿剛到院子,就看見那個失蹤已久的“寧大總裁”摟著一個小人兒匆匆向外走去。
“寧久歌!我要殺了你!”
笛鹿將背包一甩,寧久歌甚至沒有看清楚她的動作,就被人的芊芊素手掐住了脖子,好快的速度!
纖長的指甲已經劃破了寧久歌的脖子,他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將笛鹿現在緊張的表情看了個遍。
“把我兒子放下來。”笛鹿對著寧久歌大吼,看著一遍不知如何是好的管家目露凶光,空閑的手就已經安撫住了笛卡的臉:“笛卡,過來。”
寧久歌聳了聳肩肩膀將笛卡放在地上,他卻腿一軟,笛鹿神色一鬆跪坐在地上接住了麵色發白的笛卡。
“笛卡,媽媽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偷偷躲在我的車裏,你怎麽了?”笛鹿的手很快就把笛卡渾身上下摸了一個遍,小人兒冷汗出了不少,嘴裏還嗚咽著喊疼。
寧久歌,一定是他!笛鹿的臉一遍看著寧久歌:“你對他做了什麽!快說!”
嗯?寧久歌驚訝於笛鹿變臉的速度,看著在地上疼得要死卻還要扯著嘴角偷笑的小子一陣無辜。
這個叫笛卡的小子實在是太貪心了!一個問題一個冰激淩,這不是遭報應了肚子疼,天地良心啊!
“先去醫院。”寧久歌不欲說話,一把就將笛卡撈了起來,笛鹿匆匆追上想要搶過來,但都被寧久歌擋了回去。
笛鹿,這身手不賴啊,寧久歌感受著脖子上的疼痛瞥了一眼笛鹿,更加不忘悄悄擰了一把笛卡的屁股,疼的這小子齜牙咧嘴。
“輕點抱!寧久歌你會不會抱孩子!卷卷你痛不痛啊。”
卷卷?好名字。笛鹿嘴裏念叨著笛卡的小名,寧久歌聽著卻是十分悅耳
“醫生,我兒子他怎樣?”笛鹿看著一遍已經恢複過來的笛卡,看著麵前年輕的醫生,寧久歌倒是不含糊,直接送來了最好的兒童醫院。
“我說你們是怎麽做父母的?大冷天也讓孩子吃冰激淩?還好送來的及時,隻是吃壞了肚子,不用吃藥,好好調養!”
醫生的眼睛在笛鹿和寧久歌的身上飄來飄去,不住地歎氣:“現在的小年輕啊,可憐了孩子。”
“他。”笛鹿狠狠的瞪了一眼寧久歌,誰是他孩子啊?!卻也不想解釋,一屁股就做到了笛卡的身邊,和他大眼瞪小眼的看了起來。
笛卡似乎是知道媽媽要生氣了,一雙眼睛東看看西看看就是不和笛鹿的眼睛對視,是不是的還委屈的看著寧久歌,但換來的卻是冷漠的一撇。
眼睛轉了轉,笛卡忽然叫了起來,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媽媽,還疼。”
可這一次卻沒有人繼續安慰他了,在十多分鍾的表演之後,笛卡隻能灰溜溜的抬頭,抓著笛鹿的衣角,險些要哭出來:“我錯了,媽媽,香媽媽好媽媽,你別生氣了。”
這副模樣,笛鹿的心都要化了,這是她回來唯一的寄托和希望,她怎麽舍得。
所有的心理建樹就在此刻化為了一汪春水,笛鹿抓住了笛卡還有些發涼的手,柔聲問道:“媽媽說過了,冬天要少吃這些東西,你還在減肥,這一吃前麵的努力都白費了,你還想不想和班上的莉莉一起去看電影啊。”
寧久歌的眼神被吸引了過來,看著剛才還鬼精鬼精的男孩一會兒賣萌一會兒賣慘,這一下子兩眼更是放光,比看見冰激淩還要厲害些。
“要!媽媽我保證再也不吃了!是這個哥哥給的太多。”笛卡毫不客氣的賣了寧久歌,他脖子一涼就接收到了笛鹿刀子一樣的眼神。
或許他也應該賣一個萌才對,寧久歌如是想著。